深秋时节,气温骤降,一出门吹到人脸上的凉风带着刺骨的寒。
夏曦:“你别来接我了,我下了班可能又得去买厚衣服。”
江听:“嗯,买厚一点,下周还要参加婚礼,回去会冷很多。”
提起参加婚礼,夏曦沉默着眨了眨眼睛,知道回去意味着什么。
她不介意和江听一起出现在很多认识同学的婚礼上,不介意别人知道他俩在谈恋爱,想到结婚,还是慌张了一下。
下班后,夏曦给江听发消息说了一声,要去买衣服。
江听没有回,她也没多想,一直刷消息,就太无脑了。
本来打算买一件长款黑色的羽绒服,实用又耐脏,想到要去参加婚礼,夏曦最后选了一件浅色的。
她路过一个卖巧克力专柜的时候停了一下,进去随便买了点,就好贵,两小袋花了600多,突然觉得家里那位,如果靠她是养不起。
不过想象他收到礼物开心的样子,夏曦心里美滋滋的,深刻体会到,有人分享是一件快乐的事。
离开商场时,已经8点多了,江听还是没回消息。
夏曦有些担心,又怕打扰到他,忍了忍还是没打电话,又问了一句,“你回家了么?”
依旧没得到他的回应。
夏曦想先去他家看一眼,没人再打电话。
她打开门,屋子里漆黑一片,以为他是真的没回家,灯都没开,直接拿出手机拨电话。
几秒后,手机铃声响起,只不过声音是从阳台传过来的。
“你回来了。”
“你在干嘛?”夏曦忧心忡忡地走过去,江听坐在阳台,正在电脑上弄什么东西,神情说不出的奇怪,似乎有点烦躁。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赶着修图,忘回你了。”
“没事,你忙你的。”阳台浓浓的烟味未散,夏曦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明显很难看,情绪也不对。
夏曦皱了皱眉,心里不太开心,他这个样子分明就是有事,却不说,根本就不愿意与她分享。
那你就憋着吧!
夏曦莫名生气,也不提不问,沉默着转身走开。
江听拉住了她的手。
夏曦冷冷地瞥着他。
有些话,他从来没对谁说过,他是个男人,还是个外表冷冰冰的让人不好靠近的男人,说出口太奇怪了。
夏曦不知他在为难什么,但是感觉到江听的手有些微微发抖。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感受到他的异常,夏曦气不起来,蹲下去眼神柔柔地望着他。
“我今天看见了一条蛇,”江听眉心一皱,“很可怕。”
“你没受伤吧?”夏曦紧张地捏着他手臂。
江听把她扶到身边坐着,摇了摇头:“没有”
夏曦看见他额头浮起汗珠,伸手摸了一下,很冰凉:“你怕蛇?”
他回:“其实还好,但是......今天我有点被吓到了。”
夏曦敏锐地察觉,应该不是单纯蛇的问题,轻声哄:“你看你,有什么事也不愿意告诉我,哪有这样当夫妻的啊?我可是第一次结婚,这辈子就这么一次,不想委屈自己。”
这话他听着受用,江听犹豫片刻,轻呼了口气:“对不起,我骗了你。”
夏曦:“嗯?这么不老实吗?”
“我奶奶......其实是自杀的。”江听看似平静,实际说的很艰难。
夏曦愣了。
江听面无表情地盯着某处,像在发呆,又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那就别说了。”夏曦打断。
这必定是一段对他影响很深的痛苦回忆,了解一个人的方式,不止有靠挖开伤口这一种,而且他现在的状态很不合适。
两个人安静地坐着,过了一会儿,他才轻声说:“对不起,我以为我好了。”
江听的身体一直在微微发抖,夏曦大概明白了,也从没见过他如此脆弱的一面,好像风一吹就能支离破碎。
“这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夏曦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回来洗澡没?”
他摇头:“还没有。”
夏曦站起来拍拍他的脸:“洁癖江医生快去洗澡,外面跑了一天,脏死了。”
他们同时去洗澡,江听洗的快一些,隔了阵,夏曦也洗完走出来,平时一样,在客厅聊会儿天才去睡。
今天,夏曦看着他坐在沙发上,却扭扭捏捏了好大阵,才走过去。
江听扫了她一眼:“怎么了?”
她难以启齿:“要不然......你今天,和我一起睡吧。”
“我不愿意。”江听很果断的拒绝。
“可是,我想和你睡在一起。”夏曦主动搂住他脖子耍无赖。
她的小心思,他又怎么看不出来。
江听叹气:“你不用担心我,真的没什么。”
夏曦松开手,装作生气,恨恨地挖了他一眼:“那就当一对永远分床睡的夫妻好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进了卧室,“嘭”地一声把门重重关上,钻进被窝,遮盖的严实。
矫揉造作的把戏很假,但他依旧会上钩。
江听笑了一下,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