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没事儿,我先走了,你需要什么给我发消息。”夏曦真的不懂,他伤成这样,到底在开心什么。
江听也不找其他留下她的理由了,干脆说:“你等我吃完了走。”
苹果很甜,江听靠着非凡的意志力把它撑了下去:“我吃饱了。”
夏曦坐在一旁刷了会儿手里的功夫,发现他已经吃光光,心中一惊,已经无法用打脸王,或者双标来形容这个人了,这也不像不爱吃苹果,不是吃的挺香的吗?
她收拾饭盒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不是不爱吃水果吗?”
他回:“现在爱吃了。”
夏曦嘀咕:“要不要这么善变。”
虽然还没到上班时间,夏曦见他状态还可以,不想继续待了,她现在可以为他做饭洗衣服,一切力所能及的事都是应该的,但老是这么陪着,就真显得很暧昧了。
第二天下了夜班,夏曦很疲惫,准备跑去看一眼江听再走。
刚进病房,听见护士说他发烧了。
夏曦担忧地问:“多少度?”
“刚测的39.4,还挺高,”护士把夏曦误认为江听女朋友,“你是江医生家属吧?你拿个盆,装点温水,隔半个小时帮忙擦一下身体。”
护士给她指:“擦脖子两侧,腋窝,手腕,还有这儿。”
护士没说名字,但夏曦知道是哪个位置,是大腿内侧。
和昨天精神的模样判若两人,江听躺在床上半眯眼睛,脸色苍白,嘴唇很干,很弱地声音说了一句:“你下了夜班不回去休息。”
一想到他这个样子都是为了自己,夏曦心都揪成一团,走到床边,伸手摸他的额头:“你好烫啊。”
“吃过退烧药了,”江听还是不急不缓神情,“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夏曦站起来看了一圈,发现根本没有小盆,问:“毛巾有吗?”
江听哑声:“在卫生间。”
“我去买个盆,你等着。”夏曦说完出了病房。
江听很想阻止,让她回去休息,实在也没什么力气说话,由着她去了。
夏曦回来后,打好热水,把毛巾拧干:“脱衣服。”
江听看了她一眼,没动。
夏曦说:“我都没不好意思,你害羞什么?”
其实这些事,可以交给护工做,夏曦却都没想这么多。
江听费力地撑起身体,他好久没烧成这样了,神情有些恍惚,剥开了两颗扣子,淡淡说:“你把毛巾给我,我自己来。”
“你手都抬不了,别啰嗦了。”夏曦一脸淡定,公事公办的用毛巾开始帮他擦脖子。
病房内静的诡异。
江听微微抬头,仰着脖子,没看她。
夏曦用毛巾顺着他漂亮的脖颈线,由上至下,细细擦了两三遍,让他把袖子挽起来的时候,感觉江听身体有点僵。
夏曦本只想把他当普通病人对待,涉及到某些敏感部位,发现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心里承受能力。
“我怕痒。”江听很恰逢时机的说了一句。
“我再帮你擦擦手,会稍微舒服一点。”
夏曦面不改色,拧了热毛巾,帮他擦脸擦手,他的手指实在漂亮,夏曦总感觉有吃豆腐的嫌疑,忙完后,她又倒了杯温水叫他喝了几口。
整个过程江听都没有说多余的话,见她闲下来才说:“你回去休息。”
夏曦:“我就在这儿睡,你有什么也好叫我。”
她倔起来,江听一点办法没有:“那你先去吃东西。”
夏曦点点头,但没打算离开病房,刚才就已经把外卖点好了。
烧了一夜,没睡好,吃过药这会儿江听开始犯困,迷迷糊糊中他感觉有一只手抚上了额头。
江听也不知道出于一种怎样的心情,抬手把额头上那只手抓了下来,小小的,他一个巴掌就能握住。
夏曦以为吵醒他了,手往回一缩,却被他死死捏住,她的手被他的手掌紧紧包裹,完全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这个人到底是醒了还是没醒?
夏曦怔怔地看着他苍白的睡颜,任由他捏着,可能是发烧的原因,江听的手这会儿有点发热,甚至还在微微冒汗。
捏了一小会儿,江听闭着眼睛,勾起唇角,说:“你可以在小床睡会儿。”
夏曦:......确定他刚刚没睡着无误。
接近中午,夏曦熬不住了,躺在小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江听下床,拿了一床毛毯给她盖上,又把窗帘拉的严丝合缝,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她睡得很安静,缩成小小一团,连呼吸都很轻。
江听突然想咳嗽,赶紧捂住嘴跑到卫生间里关上门轻咳了几声再出来,探头一看,还好没吵醒她。
他这才放心,也回到病床上休息。
两人在这样的环境下独处的场景,江听没预料过,莫名的心安之中又带着点舍不得。
夏曦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
她离开前,又接了盆水,给他擦脸擦手,江听浑身出了很多汗,她还用一根干毛巾帮他把背上的汗擦了擦,他的后背白皙紧致,浑身毫无赘肉,她心虚地快速瞄了一眼,便把目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