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的徐风离还没意识到,在他第一次骗言辞的时候,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断送了。
他还是满心欢喜地等着他们能破镜重圆,等着他们可以从青葱少年走到垂垂暮年。
如果婚姻可以靠算计得到,爱却不是。
外头的风不停地吹着,拉扯着路人的薄衫。一晃眼的功夫言辞就在门口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明黄色衣衫的少年站在徐风的骄阳下,耀眼地有些灼人眼睛。
他来做什么?难道是走过头了?
言辞下意识地背过身往另一处出口走去,莫名地就想躲着走。
飞车刚开出不远言辞就接到路遥的电话。她一接起来,电话那头马上传来路遥的声音,“阿辞,我办了个party。请了很多人,七搭八搭的,说不定有你感兴趣的。明晚记得赏脸来啊。”
听到路遥的语气,言辞就知道请他办的事情办成了,“什么主题氛围?”
“品酒party。不过我当然是猎艳啦。分手之后太寂寞了,总是需要找人来陪陪我。”路遥语气中的难过简直夸张,“我还把阿芳那小子喊过来了。说不定还能给他找一个。这小子感觉上次的情伤有点重啊。”
听到阿芳回来了,言辞心里又咯噔一声,“我没记错的话,你小子两天前才分的手。”
“是啊。再不好好疗愈一下,伤口都要长出痂了。”路遥说道,“行了,我干活去了。早干完,早约佳人出去吃饭。”
隔天晚上,言辞如约到了路遥给的地址。这时人来了不少,路遥已经和不少美人聊上了。
言辞转了一圈发现自己想等的人还没出现,便随便找了个角落待着。
不一会儿,阿芳就来了。跟他一块儿来的还有温允。言辞几乎是一瞬间就想起来阿芳之前和温允做戏的事情,她很难不去猜测阿芳带温允一块儿来的目的。
阿芳一眼就看到她了,笑容满面地走了过来。不过温允倒是没有一起跟过来。
“阿辞,有段时间不见了。怎么样?最近好吗?”
然后又压低了声音在言辞旁边说道:“你最近可是正红啊。”说完又意味不明地瞥了温允一眼。
“我很好啊。”言辞晃着酒杯里的酒,漫不经心地回答着,“怎么,外面的风景没吸引住你?”
“看了一圈。还是觉得这边的风景独美。”阿芳拿起旁边的酒杯轻抿了一口,“这酒不错。”
“你的风景在花丛里。”言辞遥遥往路遥那个方向看去。
其实阿芳进门第一眼就瞧见了。这会儿又接着由头光明正大地看了过去,“嗯。”
见阿芳又舍不得挪开眼了,言辞往旁边的花架上一靠,出声道:“喜欢和选择说再见其实不冲突的。”
“阿辞你知道吗。这种感觉像是我有病,我被我的病困住了。”阿芳望着路遥的方向,抬起手轻轻地弹了一下酒杯。听着酒杯混着酒发出来的声响,他缓缓地说道:“但是我又是心甘情愿的。”
整片空气中像是有苦瓜爆裂出来的一样,光闻着舌头就开始发涩。
言辞喝了一大口酒,酿造酒的涩感格外厚重,在口腔里旋了一圈,有些难以下咽了。
但是阿芳接着轻笑了一声,眨眼间又从那情绪里挣出来。“阿辞,有的时候我很想成为你。可惜,我只是钟旒芳。”
“每个人被难住的点不一样。”
阿芳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又接着笑问道:“听说徐风离又回来了。不是又来整什么幺蛾子吧。”
“你还挺了解他啊。”言辞戏谑地看向阿芳。
“被我说中了。这臭不要脸的,目标不会是你吧。”阿芳眼睛都瞪圆了。
“所以我说你了解他。”
“我可不想了解他。我了解我心里的那个就好了。”阿芳一口饮尽杯里的酒,“阿辞,你别信他。你比我想得明白,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走了,去阿遥那儿打个招呼。”
像是一个刚从泥潭里冒出身影的人,再一次摊开双手双脚往泥潭里陷落。带着义无反顾的傻气。
言辞不禁佩服起阿芳的韧劲。
半路阿芳正好瞧见温允往言辞那边走去,便一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低声调侃道:“你今天的眼睛很好看,像是长了星星。我很看好你的。”
“没那么夸张啦。”温允十分不好意思,下意识整理了下自己脖子上的丝巾,“阿辞不会看出来了吧?”
“你想她看出来吗?”阿芳忍不住逗温允。
看到温允纠结地皱起了眉头时,又怕自己直接将人给逗跑了,便道:“快去吧。对自己要有信心,一定要把握住机会。”
这边当言辞注意到温允走进时,便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佯装看到人要上去打招呼。
随便走了一圈后,正好言辞今晚要等的人到了。
整个晚上言辞都在和别人在不停地交流着。不远处的温允等了一晚上也没等到和言辞插空说话的机会,酒倒是没少喝。只不过品酒会上的酒度数都不怎么高,点心也全是解酒的。虽然温允双颊微红,但是也没喝醉。
回去的时候,温允拒绝了飞车的接送。他想一个人安静地待一会儿。
今晚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