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那梁从年纪不大,却是吃喝嫖赌无恶不作,你说,他这样的人醉酒骑马摔死了,是不是也不会有人怀疑?”
“或者死在烟花之地,也不会有人多想?”
说着,他更是柔声哄着灵寿县主:“你就先委屈一阵,就算是做戏,也回梁家装些日子,等着那梁从死了之后,我们定将你接回来。”
灵寿县主听到这话,才觉得自己重新看到希望,点点头,答应下来。
可关于濮安懿王府与梁家的好戏却演了好些日子。
好不容易灵寿县主安分下来,可一会传出梁从要纳妾的消息,一会传出梁从在外包养外室的消息……简直就没个停歇。
到了最后,连梁适索性都不管这事儿,带着老
妻与儿孙回到了老家。
苏辙见灵寿县主一直没什么动静(),就知道濮安懿王等人肯定又在憋什么大招。
这不。
这日他刚从府衙回来↑()↑[(),就听说巨鹿郡公带着妻子宋氏一块来了。
苏辙没办法,只能前去见巨鹿郡公。
说起来,也不知是巨鹿郡公从小在宫中养过几年的关系,还是他长得与濮安懿王妃相像的缘故,他身上半点看不出嚣张跋扈,因嘴角噙着笑,看起来是温润无害,脾气很好的样子。
就连苏辙都不得不承认,就巨鹿郡公这副皮囊还是很有欺骗性的。
要不然,当初官家也不会执意想将他立为太子。
苏辙一进门,就拱手道:“……不知今日吹了什么风,竟将您给吹来了。”
“苏大人客气了。”巨鹿郡公手边放着一堆礼物,他直道:“今日我前来是与苏大人赔礼道歉的。”
说着,他更是微微一笑,道:“说起来我是早就想来的,却因先前一直病着,唯恐将病气过给了你,所以不便前来。”
“先前不管是家父的所作所为,还是舍妹的行径,都极为不妥,还望苏大人莫要与他们一般计较……”
苏辙也是噙着笑听他说话。
他知道,像巨鹿郡公这样的人,看似性情温润,实则骨子里却是极其自负的。
若不是走投无路,又怎会等到今日才前来苏家?
偏偏巨鹿郡公瞧见苏辙这般模样,还以为苏辙是个脾气好的,一抬手,他身后的几个仆从就捧出两匣金子来。
不管何朝何代,金锭子都是硬通货。
一锭锭金子整整齐齐码在一起,发出熠熠光彩来,很是耀眼。
巨鹿郡公见苏辙这般挪不开眼的样子,心中觉得自己猜的没错,苏家不过小门小户,瞧见这些金子就走不动了:“想必今日苏大人也看到了我的诚意,这些金子足足有八百两,还望以后苏大人高抬贵手,能不能放过家父?”
来之前他早已打听过了,年少的苏辙就是曹皇后与赵允熙的军师,若将他收买,一切就好办多了。
苏辙认真在心里盘算着。
八百两金子,就等于八千两银子,也就约合八千贯钱。
好家伙!
濮安懿王府可真有钱啊!
要知道苏轼在北宋已算是富庶的,可一百多贯钱却是苏轼的全部身家,巨鹿郡公一出手就是八千贯钱!
苏辙微微颔首,道:“既然您都这样说了,那我就却之不恭。”
站在他身后的元宝是微微一愣,却还是很快上前将两匣金子收了起来。
巨鹿郡公这才心满意足离开。
等着他一走,元宝就急不可耐道:“少爷,您这是做什么?濮安懿王不是好的,那巨鹿郡公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来日若真叫他登上皇位,只怕今日他送来的东西要您千百倍还回去不说,怕还会要了您的命……”
苏辙看着眼前亮闪闪的金锭子,
() 是心情大好:“我自然是知道的。()”
迎着元宝那不解的目光,他笑了笑:我的确是答应了巨鹿郡公,不会盯着濮安懿王不放,可若是皇后娘娘他们盯着他不放,与我有什么关系??()_[(()”
他忍不住摇摇头。
北宋这些人啊,说话一向委婉,既然这样,他也就钻个空子装傻好了。
元宝一愣。
下一刻,他就听见苏辙吩咐道:“我原打算给六哥他们在汴京置办一个小点的宅院的,虽说我的东西都是六哥的,但六哥如今毕竟已经成家,回来汴京住在这院子我是无比欢迎,可就怕六嫂想着这宅子是我的,住起来心里不踏实。”
“有了这笔钱正好,可以给他们买个大点的院子。”
若他没有记错的话,历史上的苏辙是当了宰相后才在汴京买了个院子,可见汴京房价之高。
他回汴京后,就发现自己隔壁的院子正在售卖,当时就想着将这院子买下,将两个宅子中间留个垂花门,这样既有彼此独立的空间,又能时常来往。
他当即就吩咐元宝再去打听打听他们隔壁还有没有谁家要卖宅子的,更是豪气万丈道:“就算贵一些也无妨。”
果然是手里有钱,就有了底气。
没几日,元宝就将这件事打听妥了。
今年大旱,钱并不值钱,值钱的是米粮。
苏辙隔壁有几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