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食言!”
“还有,你也不能将这件事告诉娘!”
苏辙哭笑不得点了点头。
他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想着苏轼如此此时还能如此呱噪,想必是没什么大碍。
苏轼被背去了单独的厢房,厢房里已被碳盆子熏的热烘烘的,光溜溜的他被塞进被窝,又被风清子强罐下去两碗浓浓的姜汤。
张易简道长与苏辙,史无奈都在屋子里陪着他。
厢房内还有懂医术的道士,给苏轼把脉后直说并无大碍,好好将养几日就好了。
苏轼一听这话是眼前一亮:“那道长,我可以回去休息吗?”
“在书院中,也没人照顾我!”
说着,他更是忙添了一句:“还有八郎,让我与我一块回去吧,方才他找我也吹了冷风的。”
“他半年前就病过一场,身子弱得很,若是再病了,那就麻烦了。”
苏辙:……
史无奈:???
苏轼虽勤学好问,一心向学,但如今都到了腊月底,没几日就过年了。
他想着每年过年之前家中都热闹的很,苏老太爷还会给他们买炮竹玩,自是归心似箭。
张易简道长想着苏轼还有心思想这些,那定是无事,点点头便答应下来。
一旁的史无奈不免着急起来:“道长,那我了?”
“那我了?”
“方才我也是跟着八
() 郎一块四处去找六郎了的。”
“您别看我身强体壮(),壮的像头小牛犊似的?[((),可我娘说了,我这叫什么虚胖……咳咳,不说不打紧,一说我脑袋也有点晕了。”
“我生病了倒是不要紧,若将别的学童传染就麻烦了!”
张易简道长瞧他那一脸期待的样子,也道:“那你们明日一早都回去歇息吧。”
"等明年元宵节之后再来书院吧。"
史无奈高兴的是一蹦三尺高。
苏辙忍不住扫了他一眼,低声道:“无奈哥哥,你就装吧,撒谎可不是好孩子……”
史无奈正色道:“谁撒谎啦?”
“我可一直与你一起在找六郎了,我的鞋袜也都湿了。”
说着,他就眼疾手快脱下鞋子。
屋内本就暖和,再加上他们脚边也放了个碳盆子,史无奈鞋子一脱,苏辙就闻到一阵浓烈的臭气扑面而来,熏的他眼睛都有点睁不开。
躺在床上的苏轼纵然已有几分鼻塞,却也是闻到了臭味。
两人齐齐开口:“快!快把你的鞋子穿上!”
史无奈不免有几分洋洋得意:“你们信不信嘛?”
苏辙眯着眼睛,头点的宛如小鸡啄米似的:“信!我信!”
“无奈哥哥,你快把鞋子穿上吧……”
史无奈这才哈哈大笑着将鞋袜穿上。
苏辙与苏轼也跟着笑了起来,一时间屋内的气氛热闹极了。
史无奈又玩了会,这才回去。
而苏辙则留下来陪苏轼,他与苏轼一同钻进暖烘烘的被子里,轻声道:“六哥,有句话说得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今日你死里逃生,福气还在后头了。”
说着,他更是道:“爹爹与娘说了,我们兄弟两人在外要互相照应,以后不管做什么事情,我们两人都不分开好了。”
他现在想起这件事,仍觉得后怕。
若不是张易简道长借来打猎的细犬,只怕他们寻一夜都寻不到苏轼的。
这样冷的天,一夜足以将人冻死。
苏轼却是个心宽的,想了想,认真发问道:“那我以后要是去茅房拉屎,你不想拉屎,你也与我一块吗?”
“八郎,你向来爱干净,你会愿意?”
“若是你实在不愿意,也不必在茅房里等我,在门外等我就是了!”
苏辙:……
他就不明白苏轼的脑袋瓜子里装的东西为何会与寻常人不一样。
他们兄弟两人今日皆受了惊吓,又累坏了,很快就躺在舒服暖和的被窝里睡了过去。
即便睡着了,两人还手牵着手。
翌日一早,苏辙他们三人坐上马车时,已知晓了后半夜的事。
还未等人寻上门,知晓苏轼获救消息的程之元就跪倒在张易简道长院子里,连连磕头认错。
冰天雪地里,程之元足足跪了半个时辰,张易简道长都未露面。
() 风清子直说要他收拾东西回家去吧,北极院容不下他这等学生。
这话说完,风清子都懒得搭理他。
不光如此,一大早张易简道长就差人去衙门报官,说程之元妄图害死苏轼,更在北极院门口贴上告示,将程之元罪行告知所有人,并明确表示北极院永不会允许程之元再踏进天庆观一步。
这消息一出,在北极院引起了轩然大波。
北极院开办至今,也不是没人被劝退,像寻衅滋事、偷盗之人,自是不会留的。
但张易简道长一向觉得人皆会有悔过之心,也许孩子们长大会学好,所以只将人劝退学院,并未声张。
唯独程之元,可谓北极院开院以来第一人。
苏辙他们坐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