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势了吗?”陈友仁不屑道:“连个人都没有,只能用些女流之辈。”
“少废话。”夏怡调了调息:“拿命来吧。”
一语毕,纪晓芙与夏怡齐上阵,瞬间便与陈友仁激斗在一起。陈友仁的剑虽于刚刚被夏怡打掉,却也留了一手,竟将腰间铁链卸下,手持铁链进攻。这铁链虽不如长剑锋利,攻势上却是行云自如,一圈一挑、一躲一闪之间,三人打到了飞瀑边缘。
沉沉的乌云飘来,风势渐猛,倾盆大雨呼之欲出。
忽然,陈友仁一个手腕急抖,掌中铁链如灵蛇般缠绕住了纪晓芙的青钢剑,纪晓芙刚要抽出,突觉脚下一滑,似是踩到了一桩圆木,一个仰面向后翻去。
“不好。”纪晓芙咬唇惊呼。
见纪晓芙失了力气,陈友仁大臂一甩,大片臂风向纪晓芙袭来,纪晓芙躲闪不及,后退几步后仰面顺着瀑布掉落。
“夫人!”夏怡大惊,刚想要飞身去救,怎奈陈友仁的铁链再次袭来,夏怡只能先行抵御。
纪晓芙闭上眼睛抱住了双臂,努力使身体平稳,运起全身内力,先护住丹田以保证落水时不至于伤的太重。然而,就在即将落水的瞬间,觉得腰间被一圈温暖的柔软环抱住。
好熟悉,好香,那是他的味道。纪晓芙瞬间泪目。
“晓芙,别怕,我来了。”
杨逍环着她的腰身直立,在水面轻点几下,旋转数圈后开始运起内力向上攀援:“晓芙,抱紧我。”
“嗯。”纪晓芙凝望着杨逍的侧脸,只觉得自己已丝毫挪不开眼睛。
一瞬落地,纪晓芙看着杨逍又尖了些许的下颌,胡渣也没收拾,不禁心疼地抚了抚他的侧脸:“只两个月,怎的消瘦成这样。”
漫天雨幕盖下,杨逍望着身前之人,红了眼睛。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两个月来,他经历了怎样的痛彻心扉。当所有人都劝他看开,劝他放弃的时候,只有他自己在自我安慰般自欺欺人,他甚至傻傻地认为,她不过是如同与他走失的那十五年一样,正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疗伤,等着他去找到她。也曾有那么一瞬,他想随她而去,可忧儿实在是太小了,孩子需要爹。
“能再见到你,瘦一点又有什么关系。”杨逍捉住那只流连在自己侧脸的手心,放在唇边亲了亲。
纪晓芙看着杨逍清冷的眼睛,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一头栽进他怀里放声大哭起来,这些时日,她好想他,真的好想。
杨逍依着纪晓芙的拥抱,顺势环住了她轻盈的细腰,唇角贴进她的耳边,不断唤着:“晓芙,我的晓芙,没事了。”
时间就这样,被无限拉长。
忽而想到些什么,纪晓芙猛然直起了身子:“不儿和忧儿呢,他们都还好吗?你可有收到我的信?”
“放心,他们都好。不悔回武当去了,忧儿在家里呢,有小慈带着。”杨逍理了理纪晓芙耳侧的发丝:“你有寄信给我吗?我没有收到,我还以为……”
“你以为我被水流冲走,死了,对不对?”
“不。”杨逍捉住纪晓芙的掌心,放在脸边轻轻摩挲,眼里是盖不住的柔情:“只要没找到你,我就相信你还在人世,在一个如蝴蝶谷一般美丽的地方,在守着我们的誓言。”
纪晓芙抿了抿唇,簌簌小雨浸湿了她的脸颊,眼中浮起不舍:“你还在,我又怎么忍心走。”
相拥无言,心也是暖的。
突然,漫天落雨中打斗声渐盛,杨逍与纪晓芙抬首望去,缠斗的两方仍在交战,胜负难分。
杨逍抚了抚纪晓芙肩头:“夏怡一个人怕是应付不来,我过去帮她,你乖乖在这里等我,千万别乱跑。”
刚欲飞身上前,却被纪晓芙拽住了衣角。只见她眸中坚定,神色中所有的不安与惶恐似乎都不见了:“我陪你一起去。”
杨逍一愣,而后牵起了纪晓芙柔嫩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好,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