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欲要下床,却觉肩膀一阵疼痛,纪晓芙不禁□□出声。
“别乱动啊姑娘。”阿婆微微站起,扶了扶纪晓芙:“你这肩膀受伤了,万一伤口再裂开了,流了脓水,可就不好治了。”
纪晓芙扭头看去,自己肩头的衣衫上已微微渗出血迹,显然是伤口未愈,她这才记起,那日沉入江中后,似是触摸到了一些正在下沉的船体碎块,强大的求生欲激励着她硬是运着内力、踩着碎块浮向了江面,终于攀住了一块大一点的浮木,由于体力不济,那日漂的很慢,怎奈东北风大作,一根巨舰上掉落的火柱不偏不倚地砸在了自己肩头,天地万物瞬间暗黑,她当场昏迷。醒来时,就已身处这里。
“姑娘。”正兀自回忆着那天的情景,却被一声轻唤打断:“我姓孙,我夫家姓周。姑娘你放心,我们这一村子的人呐,都是好人。你漂到这里的时候,外衫都没穿,我们这乡下地方,没什么精贵衣服,给你找了件我的,你先凑合着穿,待养好了身子再去寻你夫君和孩子吧。”孙阿婆说着,从床下抽出一件月白长袍,那长袍显然是件旧衣,袖口已泛了黄,却散发着阵阵皂角香气,那白色,那香气,让她忍不住想起了他,思念的情欲呼之欲出。
“孙阿婆,谢谢你。”纪晓芙定了定心神笑了笑,忍着疼痛接过了衣衫:“孙阿婆,这汉水渡口,地处哪里?”
“这耄耋村,是安阳的地界。”孙阿婆悠悠答道。
“我竟漂了这么远。”纪晓芙悄声喃喃,心想:也不知应天那边的征战怎么样了,不悔与忧儿是否已被杨逍成功救出。既然商定了救人的地点,想必不悔与忧儿应是安全的。只是杨逍……若是杨逍以为自己已身死,定会心神不宁,尽心竭力寻找。纪晓芙只觉越想越心疼,越想越不安:“孙阿婆,我可否先写封书信给我夫君寄去?”
“你要寄书信?”孙阿婆似是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旁边的周大爷也是浅浅一笑。
“不可以吗?”纪晓芙疑惑。
“可以是可以。”孙阿婆点了点头:“不过,姑娘你有所不知,我们这村子之所以叫耄耋村,就是因为这村子里啊,住的都是年长的老人了,我们的儿女们,有的去参了义兵,不参兵的,也都去镇子上住了,一般是不写书写的,你要寄,怕是还得等个十来日。”
“十来日?”纪晓芙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为什么要等十来日?”
孙阿婆笑着端过来碗水,示意纪晓芙解渴:“每月初一,才有信差来村子里拿信去镇子上寄,多少年的规矩了。”
“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