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杨不悔的侧脸:“姑娘大了,总是要嫁人的,他若敢再推,爹要他好看。”
杨不悔抽泣着,吸了吸鼻子:“爹,娘她……”
“她怎么了?”
杨不悔心头一颤:“我们要为娘,立个衣冠冢吗?”
“不许胡说。”杨逍突然皱眉:“你娘她没有死,她只是与我们走散了,就如同你十岁那年一样。我会找到她的,不论走到哪里,我都会找到她的。”
“爹……”
“好了,你出去吧。”杨逍垂下眼眸拍了拍怀里的孩子:“你先出去吧,待夏怡打回奶来,热一下给我提进来。出去吧。”
杨不悔眼角猩红,抹了把脸颊的泪滴,离开了。
发现裹着忧儿的被褥中似是有个不寻常的被角,杨逍心里一疑,拽了出来。只见那轻盈软糯的白布上,工整地书写着几行字:逍哥,若此次在劫难逃,好好活着,照顾忧儿,永念不悔。此生,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永生永世,只盼君安。晓芙留。
看着几行字,杨逍的手逐渐颤抖,终于的终于,泪洒衣襟。
一个天上,一个人间,晓芙,你为何要如此残忍?岁月浅浅,余生却漫漫,你要我如何渡过?
于是,此生再无倾城色,一草一木,皆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