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愈对骨涌和尤拓的折磨一直持续到宋离从白日下班回来才算彻底结束。
两只恶鬼相处搀扶着,扒在门板上,看向宋离时眼睛泪汪汪的,其中夹杂的感恩沉重得堪比那日宋离在酆都城外将封愈救下。宋离对他们的目光感到些许疑惑,视线越过他们看向了懒洋洋靠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也不知道封愈对尤拓和骨涌做了什么。
心中好奇,宋离当着尤拓和骨涌面却没有多问,而是轻轻拍了下两只鬼的肩膀,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今晚辛苦你们了。”
尤拓的委屈爆发,差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抱住宋离告状。
好在理智尚存,知晓要是真的抱住了,后果说不定就和席兴业一样死得透透了。
于是只能虚伪地客套:“还好还好,都是为了老大。”
然后含泪告别。
两鬼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茫茫夜色。
宋离关上门,不等回头,便有一道阴影笼罩着他清瘦的身体,他微抬头,男人炙热的呼吸和薄唇覆盖下来,吮着他的唇亲了许久。
当后肩抵上冷冰冰的门板,耳边有濡湿亲吻落下,他才轻轻推了推男人的肩膀,低声道:“很晚了,明天还要上班。”
封愈没松手,依旧半搂着他的腰,掌心隔着薄薄的衣服感受着肌肤的温度。他将脸埋入青年的脖颈,懒洋洋地嗅着那点仿佛从血液里悄悄钻出来的香味,低低笑了一声,似是挑衅:“阙临大人该不会虚弱到今夜晚睡,明早八点就起不来床吧?”
宋离:“?”
他蹙着眉,柔软的指腹抵在封愈的肩膀再一推,猝不及防的力道让男人与他紧贴的身体脱离了几分。宋离身体微软地靠在身后的门板上,仰起头视线一寸一寸掠过男人微敞的领口,指尖触碰凸起的锁骨,顺着颈项优雅精致的弧度往上,贴着喉结最终停留微勾的唇角,“激将法?”
封愈显然也没有否认的意思,眼眸深处流转着淡淡的笑意,他反问:“管用吗?”
宋离没说话。
只是那只原先落在封愈的唇角的手已然改变了姿势,变成了攀住男人的肩膀。
低低的声音消散在唇边,是比夜色还要温柔的诱惑:“试试看。”
都是男人,谁还比谁弱。
…
跨越千山万水而来的清晨日光被严丝合缝的窗帘阻拦,偌大的卧室笼罩在淡淡的昏暗之下。有手机的闹铃声叮叮咚咚响起,紧接着一只手从深色的软被中伸出。
宋离半撑起身体靠在床头,刚刚从睡梦中醒来的青年眼底还残留着几分朦胧睡意。身侧躺着的男人转了身,抱住宋离的腰将脸埋入他的腰腹间,很快很轻的闷笑声从他口中溢出:“阙临大人真不愧战神之名。”
昨晚折腾半宿,今早闹钟声音一响,立刻转醒。
清隽眉眼间更是没有半点疲惫。
故意的调侃让宋离垂眸去看他,但先入眼的是连手背都未被放过而产生的痕迹。注意到他的眼神,封愈起身半抱着他,手指按上痕迹,轻轻揉了揉。
宋离的肤色本来就白,深色的痕迹还未消散,便随着揉按而晕出浅浅的红。他看了眼,慢吞吞地回答刚才封愈的调侃:“杀人我都是能杀三天三夜,你未免有点太小看我了。”
封愈自从被那位好心的小姑娘提醒了心思以后,向来没怎么把脸皮放在心上,听到这话甚至还能回应一句:“那我们下次试一下哪个三天三夜比较累。”
宋离:“……”
仿佛感知到了宋离的无言,封愈垂眸遮住眉眼间四散的笑意:“如果你今天请假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尝试一下三天三夜。”
说话间,他的视线已经落在了宋离搁在床单的手上。
修长的五指挤进去,一点一点和宋离的手指严丝合缝地贴上。他突然回忆起昨天俯身压下时,宋离陷在柔软的床垫之中,瘦长的手指紧拽深色床单,用力得指关节发白,连薄唇都咬出了痕迹,有丝丝血腥味的扩散,却只为了克制隐忍。
可封愈偏偏想听他喉间溢出的低吟。
又使劲刻意做弄他。
“你在想什么?”宋离感受房间内的气氛逐渐陷入寂静,不知不觉中仿佛有暧昧的气息扩散,他轻轻拍了下封愈的手背,挣脱男人的桎梏之后起身脱掉了有些褶皱的睡衣。
青年清瘦却并非瘦削的脊背带着白玉色瞬间侵入眼中,封愈还未来得及好好欣赏,便见黑色的宽松长袖套了上去,将所有的美景都遮挡了个严实。
封愈有些遗憾地无声叹息,毫无避讳地提起了脑子里那点带颜色的东西:“在想昨天晚上你快把这床单都给扯废了,后来终于不扯床单了,却开始掐我的肩膀,要不——”
现在帮我看看我的肩膀怎么样了。
这后半句话还未说出口,迎头就是一抹黑。
修长的手指扯落黑色,垂眸一看,是宋离从衣柜里找出来的衣服。
伴随着咔哒落下的浴室门锁声,青年的声音逐渐被遮挡:“闭嘴。”
封愈低笑。
别墅内的冰箱昨晚已经被封愈给塞满了,宋离进浴室洗澡时,封愈便简单地下了个面条。
吃过早饭,封愈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