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有些崩溃摸把脸。
谁他妈一普通人还能见到自己祖爷的。
尽管林三水想办法安慰他，但沈问函对自己见鬼经历已经刻骨铭心，不再无神论了。
“不是，这工作有那么重要？不然你来当我助理，我包养你！”
沈问函说得太激动，办公室隔音效果也压不住他的声音，路过的，正要进来的，都沉默了。
沈小公子真有魄力，年纪轻轻就想包养别人。
电话另一头林三水显得很淡定，她说：
“不好，你包养不起我。”
沈问函噎住，他拉回理智地算了算自己和明大老板的差距……
他确实，包养不起。
话说得差不多，林三水很快挂断电话。
安心做完一天助理工作，她愉快地打了下班卡。
一出公司门，一辆骚气蓬勃的跑车停在自己面前。
“上车。”
沈问函取下墨镜，朝她示意。
林三水有些惊奇摸着下巴，说：“你这气质跟个富二代似的。”
沈问函一个白眼：“我富三代了，谢谢。”
林三水没有推脱地上了这辆跑车。
说实话，和秦造的三轮车对比，沈问函这出场方式让她很能接受。
车上，林三水打电话给丁辛夏，却提示对方忙线中。
林三水疑惑了下没再打，转头拿出包里折得四方的纸，在跑车驶入无人的高速上时，手轻轻松开。
折得四方的纸瞬间飞离掌心，在空中铺展开。
那是一张纸钱。
沈问函见状，惊道：“你可不能在车上乱扔东西。”
可他话没说完，那纸钱像触及什么，凭空冒出一团蓝火，将其烧灭，不留一丝痕迹。
沈问函：“我去……”
嘭！
突然车子一个大晃动，像被什么重物砸下来一般。
“哈——困死了。”
沈问函震惊回头，林三水身边，竟坐着一男孩。
男孩边打哈欠边看向他，挪了挪嘴：“看点前面。”
沈问函赶忙重新握好方向盘，额头冷汗直流问林三水：“他他他不是人？”
人怎么可能凭空出现在车上！
“别慌，他是有正经职位的鬼。”
林三水安慰他。
沈问函哭了。
都是鬼了，怎么还分有正经和不正经职业啊。
“你魂火太虚，记得多补补。”
王董趴上来，拍了拍前座沈问函的肩。
沈问函抖动嘴唇：“谢谢？”
王董满意点头：“不客气，放心，你死后见不到我。”
沈问函：……以后还有可能再见吗？？
王董：“不好意思，忘记自我介绍，我叫王董。”
许是面前的年轻人太好玩，他没忍住裂开嘴一笑。
肉眼可见的黑气从他露出的虎牙间溢出，沈问函也后脖一凉。
“按人间规矩，他们都会叫我阎罗王。”
沈问函：“……嗯……！！？？”
只是没等他吓得一个急刹车，王董后脑勺就挨了结实一掌。
林三水：“高速路上，阎罗也得给我安分守己。”
王董一声嚎叫，缩回座位上不敢再顽皮。
沈问函：这突如其来的安全感……他果然还是得考虑怎么包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