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1 / 3)

自那夜过后,一连几日秦霁都未曾见到陆迢。

在陆迢出门的第一天,她就见到了东次间的如兰,对方一声激动的“姐姐”把绿绣和绿珠吓得不轻。

二人默契地未作解释。

其实秦霁和如兰在醉春楼并未一起说过什么话,算不上熟。

但如兰被关了太久,重要之人离世,她整个人混混沌沌的,乍然遇到了帮过她一次的秦霁,怎么看怎么亲切。

这几日便总跟在秦霁身边,跟她哭一会儿,说一会儿。

秦霁在家里是当姐姐的人,最拿手的便是安慰小孩。

过得一两天,如兰的悲伤就小了许多。

秦霁心中还记挂着找寺庙的事情,并未日日空坐,而是画起了画。

如兰跟她说这些日的经历,她便坐在前院的亭子下面,画石榴树上才盛开成小朵的石榴花,一枝一朵,与前几日随手涂画的两笔不像出自一人之手。

秦霁在绿珠和绿绣二人心中的形象又高大了一番。

姑娘不仅人美心善,还画得一手好画!

因此第二日秦霁提出想再画些别的花的时候,她们十分主动地去买了回来。

有很多种,包括秦霁想要找的紫铃兰。

秦霁花了好几天将那些画了个遍,最后才轮到紫铃兰,几个人都围在一旁看她画。

秦霁问道:“这是什么花?我还未曾见过呢。”

绿珠说:“这是紫铃兰,山上开得多,湖边路边少有,许是姑娘不常往山上去。”

“山上有吗?我好像也没见过。”绿绣歪头问。

“姐姐你怎么没见过?咱们以前去的瓦官寺,那儿后面一大片都是呢。”绿珠说到瓦官寺,又把捉鬼矮钟馗和他妹妹的故事讲给如兰听了一遍。

两人咯咯笑个不停。

绿绣还在回想,半晌道:“我真没在那儿见过。”

“可我们就是一起去的——哦,我知道了!我是给姑姑的牌位上香时,去了寺庙后面的……”

“我知道那里,我也见过。”如兰跟着点头。

秦霁一边画一边竖起耳朵,留意着她们说的每句话。

等如兰同她单独坐在一块儿的时候,秦霁又拐着弯把去瓦官寺的路给打听了出来。

一直到第六日,陆迢也没有来。

这几日里,每至黄昏,秦霁便有意无意地往游廊那边看。

等到天彻底黑下去,确定陆迢不会过来,秦霁才能稍稍安心。

像是每日都要经历一遍的漫长凌迟,黄昏开始,夜至方歇。

这天陆迢依旧没来。

夜间,秦霁没睡,她坐在窗下的书案处铺了纸绘丹青。

窗开着,稍微偏一偏,就能后院处的后墙,在月色下呈现出高高的一堵灰白。

这里有人盯着她。

尽管对方很小心,但从突然转身时微微摇动的树影之中,秦霁仍旧感受到了。

秦甫之遇到过不少刺杀,从小就教育秦霁一定要相信自己的直觉。

这两天,秦霁常在夜里燃上一盏灯,在案边同他们熬。

她想知道,这几人究竟什么时候歇着。

不觉已至夜深,门外传来动静,秦霁没有回头。

如兰前几日哭得厉害,就是这个时候偷偷过来找的她。

她边提笔边问,“你又睡不着了呀?”

是女儿家之间放松,轻柔,甜甜的声调。

陆迢顿步,这个房里她都能认错人?

“你晚上倒是精神好?”

坐在案前的女子动作显见变得僵硬起来。

一滴墨落在画上人还未填涂的脸上。

怎么是他?

秦霁搁了笔,一时失语。

“也不是太好,这会儿很困。”

语气声调同方才判若两人。

夜风从打开的窗口扑进来,画纸一角被高高吹起。

陆迢拖了把椅子在她身旁坐下,瞥了眼,还未细看,一只素手从旁拿了起来。

秦霁转身将它卷起,收到一边。

“大人怎么这么晚来了?”。

陆迢看到了,那画上是一个男子,身形与他颇为相仿。

他只当她这会儿羞了,也没多问,将她的位置往旁边挪了挪。

“有事。”

秦霁见他像要久坐,将这案上的颜料笔墨,一应收拾出来。

她要端走砚台时,陆迢按住她的手。

“这个不必,你坐到旁边替我研墨。”

他说话时,拇指无意识地在掌下柔滑的手背上摩挲。

“好”秦霁抽出手。

她不像平常热情,陆迢没作多想,只当是好几日没来的缘故,便是他自己,也有些生疏。

他从怀中取出半本账册在书案摊开,拿起了刚刚被她放下的笔,笔杆子上还留有余温。

总算能清静下来。

这几日陆迢一直在忙剿匪的事,匪死容易,救人却难。

“还价书”惊动了混在山匪堆里的人,陆迢乔装上山后便与他见上了面。

这厮是个煽阴风点鬼火的行家,取信于他实在不容易。

陆迢在山上待了四日,与山匪同吃同住,在这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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