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并不喜欢咒术界,但也不得不承认,在目前这个诅咒横行的世界,咒术界是必不可少的。横滨帮派林立,地域封闭,横滨政府又完全不作为,近些年一直处于混战状态。从五年前开始,横滨的诅咒就成倍增加,就横滨民众的负能量产出来看,要不是本土的异能力者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控制诅咒横滨早就生灵涂炭了。
所以横滨本土的咒术师力量一定要建立起来,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每个季度提供五十组一级咒具,一百组二级咒具,一年至少提供一把特级咒具。”
“不可能!特级咒具你以为是大白菜你张嘴一说就有?”
他们的拒绝是意料之中,有句话说得好啊,当你想开窗但人们不同意的时候你就提出要掀开屋顶,这个时候他们就会同意你开窗了。
我皱眉,表示我在禅院家的六年为禅院家创造的价值远超特级咒具。就那些库藏中无人参透的傀儡术和结界术,这几年来我为他们改良了不少好供他们家里那些不争气的子孙学习,我敢说现在咒术界任何一家的辅助攻击力都比不上禅院。
“两年一把特级咒具,每季度五十组一级咒具,一百组二级咒具,每年咒术高等专门学校东京校向港口黑手党提供一个入学名额。不能再少了。”
直毘人老头面色铁青,转头和咒术界小声商量,然后我就看他的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一会儿黑一会儿绿的,我猜高层肯定说了什么【你们家惹出的事自己解决】一类的话。禅院直毘人咬着牙低声说了什么,高层也面色一紧,最终还是点头了。
我看了一会儿,出声道:“商量好了?怎么样?”
“我们同意,但你每年要向咒术界提供三十套防御性符术,禅院家五十套防御性符术和十套攻击性符术!”
“我可以再向咒术界提供十套防御性符术以及十套攻击性符术,”我接过柳浪递来的文件,放在桌上推向咒术界高层,“但你们要与我立下这些束缚。”
“每年必须有十套防御性符术和五套攻击性符术无偿提供给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的普通人出身的学生?”
是的,这就是我的条件。全日本一共两所咒术高专,分别是京都校和东京校,而咒术师家族多半居住在京都,世家的孩子大部分都去了京都校,东京校招收的学生则大半都是普通人出身。世家的孩子们安稳上学,普通出身的孩子频繁出任务,世家的孩子带着高级咒具出任务,普通出身的孩子则被派去做咒术评级摸棱两可的任务。
这就是咒术界的现状。
横滨的民众在各个帮派组织斗争的局面下艰难求生的同时还要躲避本土产生的咒灵。
这就是横滨的现状。
在横滨,异能力者和咒灵都不算是秘密,横滨像是存在于一个巨大的罐子,数十只蛊虫厮杀缠斗,横滨政府就是那只把血腥和哀嚎都与外界隔绝掉的罐子。这里封闭,混乱,高官们无动于衷,他们在等待一个蛊王的出现。当然,要是罐子里的蛊虫都死干净就更好了。
这座城市没什么好的。真的,这里满目疮痍,港口黑手党负责打扫战场的后勤组总是忙不过来,情报组的档案永远不会落灰,因为每份人员档案几乎每五天就要更新一次。港口黑手党已经是横滨最大的组织了,但普通的底层人员其实大半都是文盲。
就像柿。我回头看她,她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只有14岁,档案里记载她是后勤人员在战场捡的,遇到的时候她正在尸体堆里翻找能穿的衣物。
我觉得不行,孩子总该去上学的,多可悲,成为杀手居然是横滨的孩子唯一的出路。我发觉我还是喜欢横滨的,我喜欢这座给予我容身之所的城市,我希望这座野蛮生长的城市未来的某一天能是生机勃勃的样子。横滨的孩子们该去上学,但不是在现在这种活下来都难的情况下,所以我想改变横滨,起码先要解决咒灵的问题。
“我起码要保证港口黑手党送过去的孩子的安全。”我一手撑头,另一只手点点桌面,“至于这份符术由谁来出,看你们自己怎么分。”
会议室空气一滞,禅院家和咒术界高层背后的火焰立刻升腾起来。
好耶,打起来打起来!
禅院直毘人看着兴致勃勃的广津和镜心下叹气,这是镜摆在明面上的挑拨离间,但他们不得不接招。
我只觉得好笑,咒术界连在外的时候一致对外都做不到。
“好了,后面还有条件呢,你们暗杀我这么久,我总要拿些好处吧?”
他们翻到下一页,只觉得条件更加匪夷所思。
“将禅院镜和禅院甚尔除族?”
“禅院甚尔?不是说死吗?”
“听说是失踪了……”
我把甚尔拉到自己身边,他这几个月跟着广津柳浪又是做任务又是训练,吃的也多了,壮了不少。
“哟!老头!好久不见!”甚尔一把扯下脸上的面罩,对着禅院直毘人露出一个痞里痞气的笑。
甚尔也堂堂登场!
“我早就舍弃了禅院镜的名字,你们就算不把我除族也没法用我的名字做什么,至于甚尔,”我摊手,“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直毘人叔父,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