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我被那拳打emo了。
“很痛吗?”炽天使兽犹豫地开口。
“有点。”我们刚才一致决定选择徒步行走。
鲜少地一路无言,两个银发男性走在前方,我和炽天使兽则是默默跟在后面。
最终的目的地点是妮可所停留的房车处。
我一只手从始至终都捂在红得发烫的侧脸上。
“喔,我的小甜心,这是怎么了?”
望见我们回来,开朗的蕾蒂和我们打招呼,然而翠西第一个发现不同。
翠西低头一只手扶着我的肩膀,另外一只手覆在我贴住脸颊的手背上。
“他被打了,呃,更好说是教育,嗯,对。”尼禄解释,至少他刚才在路上小声偷偷问但丁为什么这么做的时候后者如此回答。
“谁干的?”翠西问。
尼禄乖乖闭上嘴,没有人说话。
“噢,拜托,但丁——”翠西轻叹。
V挑了挑眉,盯着焦急跑回房车出来后拿出一袋冰的翠西有些刺眼,他是能够听懂那些对话的,也从中猜出来发生了什么事。
金发碧眼的美女把手中的冰袋按在我的脸上,告诉我敷多长时间后可以拿下它。
V和翠西告诉但丁尤里曾下一步的作为,他要去那颗Qliphoth之树顶端吃下它的果实,获得力量。
很老套的剧情。
在这之后尼禄好好讲述炽天使兽在这之前是如何暴揍尤里曾的,最后是但丁的到来救下我们,同时也暴揍一顿。
随后驾驶位的妮可下来在和但丁自我介绍,并且送给他一顶牛仔帽,可能是氛围过于暗沉,但丁说什么也要给在场的人尬舞一番。
趁着他跳舞的时候,我拿着冰袋,默默离开人群,选择一块偏远的大石头坐下,来回环视四周阴暗血腥的风景。
尤里曾可能是个抽象艺术家,所以喜欢造出这种概念的空间。
我心中评价。这样来回转换些思绪会让自己说不清道不明难受又压抑的心情好些。
V再见到翠西再次从房车的冰箱里拿出冰块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发问,“怎么,现在魔界开始流行角色扮演了?”
“What?”翠西不理解为什么V突然看自己不顺眼。“是因为我这张脸又让你想到什么了吗,如果你想的话,我也可以这么对你,顺便让你找到些母亲的回忆。”
“呵。”V冷笑一声,对于翠西的回怼没有继续多说。
翠西有些不清楚V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还是说那个叫维吉尔的男人本身就很矛盾与奇怪,她扭头发觉身边那个已经跑远,独自一人坐在石块发呆的孩子,翠西把已经拿出的冰块又放回房车的冰箱里,余光正好瞥到V在凝重盯着某处观看,忽然明白什么一样恍然大悟。
“其实我有发现,那小子面对那种生死一刻居然连眨眼都没有?”尼禄在房车里,询问车外升降梯一直安静直坐的湛蓝铠甲天使,“他有什么毛病?”
“你可以直接去问菲洛。”炽天使兽回复,显然没有想继续话题。
不知道为什么,从最开始那幕的互动让V一直觉得十分刺眼,他架着自己的手杖,漫步走到一直转不开视线的方位。
“你知道那个金发女人是什么吗?”V用他浅绿的玛瑙瞳仁低目直视,从里面倒映出手拿冰袋捂着半边脸的我。
“当然。”我抬头,撇了V一眼,把目光投向远方,没有再与他对视。
“那你最好应该离她远点。”
“啊?为什么?”
“她是恶魔,别告诉我说你现在还不知道恶魔是什么。”
“……”
V看起来并非一副好心告诫的模样,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原本要去送新冰块的翠西听到这句话,她反倒没有生气,只是有些反讽意味地勾了勾嘴角。
翠西不企图打扰二人空间,没记错的话,他本来的面目也不完全是人,他是在挖坑埋自己吗,还是因为某种欠抽的支配欲。
话题还没有继续下去,从房车出现的尼禄在那边望上去仿佛和但丁吵起来。
我不再只是坐在大石头上,走上前去围观他们的对话。
尼禄似乎对“累赘”这个词有很大反应,但丁却坚决不让尼禄参与这种事情。
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我心里判断。
状态一看就极其差的V缓慢从旁边走来,劝但丁让他去,最后面对尼禄坚定的态度,也只好作罢。
V表示自己要有始有终,他也要跟过去。
“我也去。”我叫走正在静坐的炽天使兽,对他们发言。
“不能放任你们三老弱残组合不管。”
“你说什么?”原本和尼禄对峙的但丁转身面对我。
只要是比较害怕另一边脸颊也变肿,我没有重复刚才的话。
但丁望天,忽然无奈,呼出一口气,“行了,我不管了,但是我走我的路,你们料理好自己的事。”
说罢,他首先一跃,从空处跳下去。尼禄随后,格里芬拉着V,同样离开。
炽天使兽半蹲,我坐在他一侧肩膀上,也开始我们的旅程。
他们谁也没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