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瞬间转身，紧皱眉头，给了我一个不太善的眼神。
面对V已经显明表露的反感，我不再直接以打趣的语调问出口，“你不会和但丁有什么仇吧？”
他忽然用鼻息发出几声轻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话说，你刚才为什么要救那对母子？在这之前你都是眼睁睁看着路人甲被恶魔屠杀。”
“没什么，只是让我看到一件事，从而联想到自己的回忆。”
“……”我对他这样的话很难评，简单来说就是，只要让他共情才会出手相救。“那你还真是自私。”
“自私？”V反问，仿佛不了解这个概念。
“你是第一个这么说我的人。”
“呵呵。”我冷笑一声跟在他的身后，继续赶路。
霎时，桥体像是地震般来回摇晃，铁轨上的皮车，也因此往后倾泻，看上去十分危险，斩天使兽手中的利刃消失，转化为正常的机械风手臂，一举抱起我来，停浮在半空中。
V也因此叫出自己那只叫格里芬的鸟，抓住它的抓子，最后落在平地上。
斩天使兽把我放在V所站立的位置旁边后，缓缓开口，“菲洛，后面整个大桥塌陷了，再继续走，如果退化失去力量我们就回不去了。”
“我知道。”我对单膝半蹲在我面前即便被面罩遮住也能感受到很凝重的斩天使兽点头，“我就没打算回去，一起去探险吧。”
“可是……”他望起来有些抗拒，“如果没办法保持究极体，恐怕我保护不了你，菲洛。”
我拿出手环，对准屏幕只剩下一格半的电量沉默不语。
V端详当下一人一天使的对话，居然感到有些刺眼。
“你们的关系看起来不错。”
他又回想起自己收服这三只使魔时候的艰辛。
“当然。”我把手环带在手腕上，生怕发生刚才那类的特殊情况，导致它从兜里掉出来不见。
“你的天使，是靠这个东西来运作的？”V的眼色落在我手腕的黑色手环。
我点头，没有企图多说什么，他在我的印象中已经成为一个不太靠谱的队友。
“不论发生什么，只要我们一起面对，都有办法解决的，斩天使兽。”我一只手拍在他的半边肩膀，他欲说还休地闭上嘴，没有再反驳，也许是相处时间太久，向来了解我只要做决定就要尝试的倔强脾气，没有再规劝下去。
三百六十里路，脚下的步伐没有再停止过，也只有特殊的情况能够让我们望而却步，比如现在。
“路全部被粗树根挡住了。”我对望眼前的杠杆枝丫，有些入迷的时候，从中忽然窜出来一条仿佛食人花一样的紫口大嘴，直接向前自己的方向袭来。
斩天使兽立马挡在我的身前，正常的手臂再次幻化为锋刃，双刀平齐平落，直接劈断。
“你躲开了？你怎么敢躲开！”
而V那边也显然被这样的物质注意，受到同样攻势，他的格里芬把他带到空中，避过奇袭。
“喜之郎果冻人？”
面对树干突然出现的柚子色带尖刺说话语调还喜感的拇指人，我发出声疑惑。
“Nidhogg，我向来不喜欢这家伙。”
“小害虫，我有见过你吗？”
“笨得不行，我们还是别跟这家伙纠缠了吧，V。他只是Qliphoth叔上的寄生虫。”
“你是在诋毁我吗？”
“啊喔——”
“你居然诋毁我！”
“呃，他听到我说的并生气了。”
与树枝长长在一起的果冻人再一次突脸奇袭，不过目标是那只叫格里芬的蓝鸟。
“As the air to a bird or the sea to a fish, so is contempt to the contemptible.”
——鄙夷之于卑鄙者，恰如天空之於鸟或大海之魚。
V居然在这个时候又背诵起来他的诗句，然后拿起手杖的一段，好比利剑的模样，对准眼前的东西。
“斩天使兽，还有力量对付果冻人吗？”我询问身边飞翔的物体。
V听到果冻人这个字眼的时候轻笑一声，大概这样的称呼对他来讲有些喜感。
“待着吧，这里由我们解决。”
交给V我是万万不放心的，直到他打了个响指，头发变成透彻的银白色，在他头顶消失的黑色素如斑点飘于高空后后凝聚，最后如同巨型陨石从天而降，像导弹一般撞击地面，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庞然大物。
“Nightmare。”
一只由巨大暗色石块组成的生命体。
它仅仅上前移动一下，就使周边的墙壁和障碍物粉碎。
两个手臂合并成拳头，对准柚子精，啊不，柚子色果冻人一砸，V看准时机跳上去，手杖一击贯穿敌方脑门，刚才还活蹦乱跳说话的东西立马变成灰烟消失。连带还有通天的树干缓慢倒下，露出后方隐约道路。
“……”
转瞬即逝。
“你有这王牌你不早用？”我承认我的语气有点激动。
V又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