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心(2 / 3)

知她已经想通了这局棋的意思,“当初我与你说过,我们本不是一路人,如今你也明白过来,不如及时止损,到此为止吧。”

苏绾蓦地睁大了眼睛,急切地想要说什么,却被他抢先一步:“天色已晚,早些回去休息吧。”

说罢便起身要走,苏绾猛地站起来,下意识地攥住他的袖子,她的眼眶很快便热起来,视线不受控制地变得模糊,她看到应離忧转身看向她,却辩不清他的神情。

她忽然就想到了以前在沥城的时候,他说过的那个富人与小乞丐的故事,当时不解其中意,现在却是恍然大悟。

于是一连串地问道:“先生喜欢我吗?喜欢过我吗?我也是你的一颗棋子吗?还是说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应離忧注视着她,良久才道:“为何问这些?”

“我想知道,”苏绾有些哽咽地说着,一连串的泪珠从脸颊滑落。

她知道应離忧对她很好,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宠爱,可是她现在忽然很想知道宠和爱的区别。

他对柳烟也很好,也听她吹曲子,也送她笛子,可到头来不也是像扔掉一颗棋子般轻易地弃了她。

他对别人施以援手,那些人便对他感恩戴德,却不想这些所谓的恩惠于他而言是无足重轻的小事,必要时也能轻易地收回。

苏绾思及此处,心中很是委屈,又很伤心地想:就因为我方才躲开了你的手,你便不满意了,要弃了我吗?

应離忧没有立即回答他,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终于他慢慢地抽回袖子,动作轻缓而坚定 ,“你走吧,不要再来这里了。”

“苑秋,送客。”

苏绾呆呆地盯着自己的手,回过神来时,他的身影早就消失在屏风后。苑秋看着她,小心翼翼地道:“姑娘,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吗?”

苏绾只是摇摇头,愣愣地站了一会儿,接过苑秋递过来的手帕,慢慢地把眼泪擦干了。

大抵是自己也觉得这时候哭很丢人,低着头小声道:“我没事,没什么的。”

她又看了一眼屏风,终于转身走出门去,叫了声门外的迎雪:“迎雪,我们回去。”

苑秋送她们到门口,又叫了两个家仆悄悄跟在后面,护送她们平安到家。

实际上苏绾每次离开她都会这样,这是应離忧吩咐的,只是她从来不知道。

再折返回房中时,苑秋瞥见了桌上那盏描摹了竹叶的纱灯,应该是苏绾落下的。

她小心翼翼地把纱灯拿起来,对着屏风后问道:“公子,苏姑娘落下了一盏灯,要放起来吗?”

那边久久未有回复,苑秋也不敢再问一遍,安静地等待着。

外面忽然刮起了凛冽的寒风,吹得窗边那一丛竹子哗啦摇摆,风一阵阵地从屋外灌进来,昏暗的烛光剧烈地摇晃,看得苑秋心中无端地多了几分不安。

终于,屏风后传来听不出情绪的声音:“收起来。”

苑秋道:“是。”

她抱着纱灯退下去了,心想:收起来便是要放置妥当,又不能让他看见的意思了。

她跟着应離忧五年了,很少见他动怒,现下这情景更是不曾见过。不像是动了真怒,心情又确实是不好,也不知苏姑娘是说了什么。

这一边钟子郁几人都兴致不高,逛完灯会后便把林静涵送回家,其间江听雨一直寸步不离地跟在钟子郁旁边,紧紧地攥着他的袖子。

林静涵自然是瞧见了她的小动作,心中几番思量,最终也只是一笑而过,并不挑明。

钟子郁也颇为无奈,待到林静涵平安回到林府后又把江听雨送回去。

钟无媚早便嫌弃这三人的气氛太过古怪,拉上钟子林自己玩去了,现下只剩两人慢慢地走回去。

到了门口,江听雨刚要进去,钟子郁却忽然叫住她:“小五,你等等,我有些话要同你说。”

“什么话?”江听雨脸上的余怒未消,有些不耐烦地问。

钟子郁站在台阶下看着她,眸光清清冷冷的,要比平时幽暗一点。

“你今日也看见了,我母亲很喜欢那位林小姐,她也同我谈及过娶妻成家之事,言语中多次提及林小姐,说是改日拿上我的生辰八字交于庙祝,若是合适便可早日下聘。”

他一向是寡言少语的人,此刻吐字清晰,慢慢地说了这么多,听得江听雨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下聘!这两个字像针尖一样刺着她的耳朵,她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袖子,脑子里“嗡嗡”地响个不停,嘴唇略显僵硬地抿着,口中却道:“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你是我妹妹,我自然要问问你的意见。”钟子郁淡淡地说着,仔细地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

“又不止我一个妹妹,”她蓦地变了脸色,忿忿地道:”要娶便娶,跟我有什么干系!”

一提到这些,她的语气就变得恼火刻薄起来,听得钟子郁紧紧地蹙起眉,隐隐有发怒的迹象。

“好好说话,有哪个惹了你不成?林小姐也不曾欺负你,你却平白无故地要给人家脸色看,这些东西也是我教给你的么?”

他的语气冰冷而肃穆,是拿出了往日在书塾训斥学生的气势,好像即刻便要拿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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