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情情爱爱做绊脚石, 徐蛰武功精进飞快。
《葵花宝典》是世间少有的顶级功法,修炼此法的、还活着的目前只有徐蛰一人。如果能拿到辟邪剑谱,武功再次精进, 哪怕世界意志也挑不出错来。
徐蛰派了两拨人去, 一波监视青城派, 顺便帮他们给福威镖局添点麻烦, 另一波人在明面上与林震南接触, 帮他摆平麻烦,建立好感。
因为这个, 青城四秀还在观望,一直没敢动手。
徐蛰估计时候差不多, 交代了一下杨莲亭与几位长老, 准备动身前往青城派。
离开之前, 他忽然想起件事儿,留下了长老曲洋。
“最近去挖坟了?”他似笑非笑都对曲洋道。
曲洋是个乐痴, 年纪不小了, 但依然保持着纯粹的心性,有时候甚至称得上单纯。他作为神教长老, 主要是武功不错, 至于管理教务,或者发展下属全都一窍不通。
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曲洋不争夺权力, 其他人自然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也省的清净了。
听到徐蛰问话, 曲洋笑道:“教主神机妙算, 什么都瞒不过您。”
他们是魔教, 挖坟这种事情听起来不道德, 曲洋是个成年人,只要不连累神教,徐蛰不会管。
他道:“听闻你与衡山派走得很近?”
曲洋道:“哪个小人向教主进的谗言?属下只是与刘正风知音相交,谈论只论音律琴箫,向来不聊其他事情,也不曾对神教不利!”
“曲长老为神教效力多年,本座自然信得过你。”徐蛰道,“只是五岳剑派就未必了。”
曲洋道:“哪又如何?刘贤弟不日便会金盆洗手,等他退出江湖,与谁交往,五岳剑派哪个能管得着。”
徐蛰说:“怕不会这么简单。曲长老不妨想想,若是神教香主堂主想退出江湖,只靠金盆洗手,本座能否同意?正道中人,哪怕自称君子,也免不了各种牵扯。本座唤曲长老过来,并非为了找挑你的不是,只是想提醒长老一句,这件事情曲长老恐怕想的太浅,还是早做准备为好。”
曲洋顺着徐蛰的话考虑,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恨不得立刻去找刘正风,将徐蛰的猜测告诉他。
他没和正道中人接触过,论对五岳剑派的了解,还是刘正风更深。
徐蛰说:“本座乏了,曲长老请回吧。”
曲洋道:“属下多谢教主提醒,先回去了。”
曲洋走后,徐蛰才收拾东西准备去福州。
他弄了个帷帽戴在头上,遮挡住风沙,也遮挡住了容貌。杏色长衫上绣了清雅的兰草,最简单的样式让人看不出性别。
徐蛰过来没有让福州分舵的人知道,只是通知了安插在林震南身边的人。
那人过来接应,带着徐蛰往福威镖局去。
他名叫马尧,三十来岁,模样气质与杨莲亭有几分相似,看着就是正义仁慈的正道侠士,讲话也不紧不慢条理清晰,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靠得住,是个很有担当的人。
马尧与徐蛰并肩骑马,缓步走在小路上,汇报福州具体的情形:“福威镖局不愧他的江湖名声,林震南是个极有分寸的人,轻易不会得罪人。押镖的路上遇到几个劫镖的,武功都不错,被属下等制住逃走了。
“林震南心怀感激,与属下等人兄弟相称,在听闻属下正在等人之后,给我们安排了住所。他做事谨慎,但有个儿子名叫林平之,是个被宠坏了的小子,为人肆意张扬,又是少年心性,极易受人挑拨。属下也曾发觉,青城派四秀跟踪监视过他。”
徐蛰点了点头,“马开诚那边?”
马开诚是马尧的哥哥,正带人偷偷摸摸地监视青城派,偶尔还会打着青城派的名声来找福威镖局麻烦,再留给马尧解决,赚取林震南的好感。
马尧说:“青城派似有所觉,一直没找到线索。近些日子行为收敛了许多,鲜少行动了。”
徐蛰道:“走吧,去见一见林镖头。”
日月神教名声不好,马尧他们与林震南结交,自然要伪装一番,没有说自己是神教众人,而是借了朝廷的名义,这是徐蛰这些年特地吩咐杨莲亭搭上的线。
江湖门派无论正道魔教,放在朝廷面前,全都是蔑视王法,目无法纪的黑..道。最近日月神教低调,名声又不好,正道那群人表面道貌岸然,实际上玩的手段比他们魔教还脏。
正道站了道义,一些不好的东西,哪怕直接揭露出来,也不是洗白日月神教的理由。徐蛰仅凭一人之力,可以杀死正道头领,但那么做了,日月神教威名更胜,但也只是魔教而已。想要上岸,必须依靠朝廷。
刘正风都能搭上朝堂众人,他东方不败怎么就不行?
杨莲亭广撒网,每年都寻找几十个落魄秀才,可了劲地往里砸钱,十几年过去,终于培养出三人在朝堂中立住脚。
其中一位是通政使司副使,另一位是青州府知州,还有一个科举没考上,但是凭着左右逢源的本事搭上线,做了个武官,在京城做四品典仪。
徐蛰自称是这位通政使副使的堂兄,唤做卫齐。副使在京中做官,他就留在家里继承祖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