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不熟,石夫人和两位公子也不在,便觉得无聊,又不好到处乱走,怕犯了忌讳,只好过来找你了。”言辞亲切,好像他与采烟早有交情。
采烟到底是个小姑娘,犹豫了一下,“怎么不同你的朋友一起?”
胡铁花潇洒坐在栏杆上,撑着双臂,看向采烟,“两个臭男人有什么好玩的。对了,你们这里有酒吗?这一路上快要馋死我了。”
他打开腰上的酒葫芦,对着嘴倒了倒,见一滴也没了,意犹未尽地拍拍空葫芦,叹了口气。
采烟说:“酒自然是有的,只是我做不了主。”
胡铁花眼睛一亮,正要细细询问,便听一个清冷动人的女人道:“你下去吧。”
采烟松了口气,离开时脚步匆忙,却在拐角处停下来,偷偷回头瞧了一眼。
胡铁花看到了她的小动作,心道不妙,看来日后得躲着她走了。
他只看到采烟冷冰冰的,却不曾想,原来是没接触过男人,外冷心热的单纯女孩,轻而易举就能得到她的好感。多亏他发现的早,否则日后伤了人,又要一番纠缠。
胡铁花看向解救自己的人,见是一身素白如仙子般的石观音,笑道,“石夫人和两位吴公子聊完了?”
徐蛰冷淡得点了点头,“是妾身待客不周,现下已经吩咐了弟子准备晚宴,定然拿出窖藏好酒,叫胡大侠喝个痛快。”
胡铁花自然满心欢喜,“这个好!石夫人也别叫我胡大侠了,听着怪怪的,直接喊名字就行。你那边有老臭虫和铁公鸡守着,我就不过去了,想四处走走。”
“请便。可要妾身找人带路?”
“不劳烦了,我就随便逛逛,不往远处去。”
徐蛰点点头,没再理他,直接向卧室走去。
楚留香与姬冰雁就在这里,窗户打开之后,外面的风吹进来,屋子里的香气淡了许多,也清新不少。
楚留香和姬冰雁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屋门没关,徐蛰过来,两个人自然也看到了。忙站起身,“石夫人可是有了打算?”
徐蛰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能猜个六七成,含糊道:“今日先不急,不妨稍作休息,放松心神,其余事情明日再说。”
“如此也好。”他俩可不想在这件房里过夜。
徐蛰道:“我已吩咐红儿为几位安排了住处,就在不远处。若是不满,尽可告知妾身。”
“多谢石夫人。”
楚留香道:“有一事,在下想了许久仍旧没有想出答案,不知石夫人可否解答?”
“香帅请说,妾身虽不敢说知无不言,绝不会欺骗香帅。”
楚留香道:“昨日与二位公子相遇时,琦儿似乎没有认出他们来,这是为何?”
这个问题徐蛰还真知道答案。
无花和南宫灵跑到沙漠里来是个他传的信,石观音完全被蒙在鼓里。知道他们两个行踪的是他,石观音脑洞再大,也应该想不到随便遇上的两个人就是自己的儿子,更何况他们还做了易容。
就算石观音看出他们并非以真面貌示人,心里想的也该是防备和警惕。
不过要是以石观音的立场回答,就有点难为人。
徐蛰没打算当一辈子石观音,给石观音添堵,关他什么事?于是他十分痛快地给出了答案:
“不瞒香帅,只因妾身的两个儿子身份不便公开,脸上又有易容,故而不便直接相认。没想到孩子莽撞,倒是自己说了出来。”
楚留香问:“他们两个的真实身份,可是少林寺的无花大师、丐帮少帮主南宫灵?”
姬冰雁多看了他一眼。
徐蛰道:“香帅辨人之力实在了得,妾身佩服。”
“果真是他们……”
因为无花和南宫灵也没想到楚留香会进沙漠,做的易容没有原来那么丑。如果只是一个人出现,楚留香会觉得人有相同之处,两个人一起出现,又是一起消失,再加上似有若无的熟悉感,才能让他这么快下定结论。
姬冰雁此时大为震惊。
无花和南宫灵都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青年俊杰,尤其是无花,传言他佛法高深,佛性深厚,谁能想到他竟是石观音的儿子?
楚留香也道:“没想到无花竟是石夫人之子。”
徐蛰笑了笑,“是啊,妾身当初知晓时,也是吃了一惊。”
“这是为何?”
“实不相瞒,两个孩子并非长在妾身身边,后来被他们的父亲送走,便是妾身也不知晓。能认回他们,也是机缘巧合。”
楚留香见徐蛰不愿多说,也就没有追问。
徐蛰道:“妾身让人先带二位前往住所,沙漠之行不易,暂且歇息一会儿,等晚上再一齐用餐。”
“石夫人有心了。”
楚留香与姬冰雁被领着去了住处,胡铁花已经到了,而且在快活地喝酒,好不自在。
两个人也跟着喝了几杯,简单清洗了一下身上,小睡片刻便被人喊起,说是石观音已经准备好了晚宴。
三人一起过去,只见石观音。无花和南宫灵已经在等候。
徐蛰换回衣服和脸,在厨房偷了些吃的回了自己房间。
那边石观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