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帆瞧着眼前人,眸子是赤诚的紧张,心性不坏是个好人,可惜这家伙被张之峥盯上咯,心中苦闷一笑只是简单冲他点点头。
“江公子为本门负伤,前来探望实属应当,这些丹药是从回药堂找来的,药堂弟子说这些药是极好用的。”天清指了指绿玄手中丹药温雅浅笑。
“江公子祝你早日恢复哦。”雾湘在师姐身后探出半个身子笑笑。
“你们去忙吧,我自己休息就好,小伤不用挂心。”江凡帆靠在床边温和一笑。
待几人离去空荡屋子便只剩下他一人,下了床来到桌旁,桌面上放满了丹药他嘴角一勾全都纳入了玄晶链里,从玄国开始一路走到这里玄晶链用处极少,除却往日放的杂物倒也没有真正用它做过什么,如今倒是能用在正途。
江凡帆用手摸了摸胳膊上的伤口心想这个火狐下手点到为止,为了后续工作就委屈委屈受点伤好了。
寂静屋中,他微闭双眸端坐床榻之上,调息一盏茶功夫猛然睁开双眼,感受四周寂静只见他施术瞬间消失在屋中。
谁夜间偷摸去戒思堂啊,反正不是江凡帆,如今正是张之峥和曲天明这些人忙碌时刻,今日又是为他仙门而受伤,自然是消除了被盯梢的疑虑,与其说他们消除了盯梢,不如说真以为他需要静养。
他受伤了,他装的,他掉山崖了,也是他装的,可是谁知道他是装的,毕竟江凡帆脸上身上确实有伤,毕竟他掉落悬崖是若空亲眼看见,曲天明亲自御剑将他救上来的,为装的更真实他还暗中自残,生生吐了一口血。
值了。
江凡帆将丹药全都摆放在秦越面前,眼前之人似乎因为上次丹药原因,此刻面色好上很多。
“时间不太多啊,你如何才能逃离这里。”江凡帆晃了晃禁锢对方的铁链,漆黑沉重的铁链根本无法打开,他尝试用灵力强行破开却失败,尝试几次他终于放弃,无奈坐在秦越对面脸上浮现无奈之色。
秦越修习本就天赋上乘,如今靠着丹药身体恢复极快,那些被鞭打的痕迹逐渐变好,如今看他精气神好了很多。
“铁链被张之峥附着了他的灵力,轻易不可破,待我彻底恢复可否请江公子与我一起攻破它。时间紧迫,我想我们需要尽快阻止他们!”秦越抖了抖这禁锢他的铁链,这是屈辱是不可磨灭的记忆,然而眼下他并不在乎自己多么凄惨,他想到的要阻止那帮畜生行径。强取豪夺精怪灵丹如此飞升,伤天害理必遭天谴,那畜生受难还好,若是牵连整个意仙门派他岂能坐视不理。
秦越此刻是庆幸的,他庆幸有人能发现他,庆幸当初张之峥没有废除他的修为,庆幸张之峥一度以为以其灵力必定让他无法脱逃,可惜如今有了江凡帆这个变数,这怎么不能算张之峥飞升劫数呢?
“这是自然,时间的确不多,今日过去便只剩下三日,这三日我会尽量每日都来,只要我不死,我定会前来救你。如今见着张之峥次数越发少了,他必定在筹谋什么,不知曾经他可跟你提及过一二?”
“他要筹谋的便是那飞升阵法,由他和三位长□□同布阵,他告知我时说的如此大义,他说他一心筹谋飞升,如今他将此法告知于我是为他们几人飞升后让我将此法沿用下去以此持续壮大意仙门派,真是可笑。我惊诧不解,尝试劝过他结果换来了这样下场。”秦越嘴角溢出苦涩,他如何也想不到他曾经一度敬佩的师父暗地竟是如此做派。
“飞升大阵你可见过?”江凡帆听到关键词语立刻追问。
秦越微微摇头:“只听提及过,未曾让我见过,也怪我当时反抗激烈不然张之峥定会让我去瞧瞧他那得意之作,不过虽未见过却听他提及过大阵所在位置,处于铸剑堂后山洞内,如今是他们关键时期想必铸剑堂那边驻守之人更多上几分,不像这里早已是他不屑看管之处。”
“铸剑堂。”江凡帆重复呢喃道,一度曾经感觉铸剑堂方位有些奇怪,竟还真是藏有玄机。
“你可知火狐族主被他抓了?”
秦越依旧摇头表示不知。
“想必他那法阵之中吸收了众多精怪灵气,他抓走狐族族主想必是要取它灵丹然后等雾湘灵丹一起融入法阵之中。”秦越从未想过他曾敬重的师父会做如此伤天害理之事,明明曾经他们还与山下火狐相处融洽,明明曾经都还友好相对,他的心思啊太能藏了。
“仙海山设有两道结界屏障,那些狐妖三番五次想拯救狐主都是失败而归。”
“既然是结界那只能门中弟子打开,那些狐狸是白费了心思。”秦越苦笑随后似乎想到什么抬眸盯着对方“你想借助狐族力量一起?”
“是啊,他们目标是狐主,自然目标也是张之峥,我们目标也在他,共同携手胜算更大。”
秦越眸子亮一下随后又暗沉下去:“结界不开他们是进不来的,这一方势力只怕求而不得。”
“这不是有你么?”江凡帆浅笑“不过即便你在这里脱困也只能暂时在此委屈一下,所以在这里你有没有非常信任的同门之人?”
静默很久秦越终于点点头:“确有一人。”
此次交谈甚久,江凡帆回到住所之时已经近乎傍晚,这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