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积奇大。
看了一下颜色,泛黄带青,应该超过两周时间了。
越悠喃喃自语道:“这扶他林好像没用啊……”
绷带还没从手上卸下来,又有一个娃娃脸闯了进来。
“嘶哈嘶哈!张医师!!你看看我嘛!我脚又扭到了!”
张师兄:“……怎么又是你,说了多少次了,习惯性扭伤的话以后没救啦!你的职业生涯就拜拜了!”
他叹了一口气,嘱咐越悠。
“越悠,你去帮高其致换下药,在桌面上。”
然后带着康力去挂帘后面拯救娃娃脸去了。
越悠应声而动,仔细盘了一下桌面上的药,三七的根茎,晒干的桃仁和牛膝,还有切成厚片的棕黄丹参。
心里一片清明。
太阳西斜进入诊疗室,洒在她白皙的手上。
随着她手腕转动,捣药筒里面成块的根茎渐渐变成了土黄色的粉末。
她干净利落地用酒精局部消毒,稍等片刻后重新厚涂了新鲜的三七粉,纱布一圈圈缠绕在受伤的手臂上,末了再系上一个活结。
完成以后,越悠以酒精凝胶擦手收尾。
高其致用右手推了下眼镜。
“谢谢医生。”
听到这个称呼,越悠睁大了眼睛,脸颊泛出一丝嫣红。
“不用叫我医生,我还不是,叫我越悠就好了。”她拿着两袋药给高其致,“黄色这一袋,拿回去熬热水冲洗,白色这一袋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服用。”
这边连医嘱都讲完了,挂帘那边还在“嗷嗷”地叫着。
看样子是在推拿复位,一时半会儿也结束不了。
越悠和高其致相对无言,一时有些尴尬。
高其致又推了下眼镜。
注意力瞬间被将近1厘米厚的镜片所吸引。
“你…近视很严重啊?”越悠好奇地问。
“对,不然也不会把胳膊撞淤青了。”高其致把眼镜取下来,眼神瞬间变得空洞且迷茫。
再配上他白白净净的脸,一点都不像搞体育的。
倒像是那种跑完1500米就要躺板板的。
看越悠露出了然的眼神,他才重新戴上眼镜,慢吞吞地说:
“那个…要不加个微信吧,我不太记得住怎么用…”
又是加微信……今天真的微信PTSD了。
似乎留意到越悠表露出为难,高其致摸了下自己的口袋。
“哦……我也没带手机,要不下次吧 !”
越悠松了一口气:“下次你来换药就找我吧。”
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
师兄从帘子那头伸出一张嘴。
大约是被娃娃脸的吊儿郎当噎住了,他连话都没说明白:
“越悠!桌上的那个啥要那个啥!”
越悠准确地接住了这打了码的指令:“三七外敷,和桃仁冲洗,丹参牛膝煎服,都知道了!”
她顺势拿起袋子送高其致出门。
中药材在非专业人士眼里都长一个样,越悠有点不好意思地又交代了一次用法。
高其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脑子不太好使,还是留个联系——”
声音戛然而止。
他看到不远处有一座人形雕像,深邃的目光紧紧地锁定着他们俩。
确切来说,是盯着他。
“你不是有张医师电话吗,她还能比张医师更懂吗?”
男人斜倚在墙边,语气不善地吐出一句话。
“看好病了就走,别占用医疗资源。”
锋利的面部线条在冷色调的灯光下显得攻击性极强,眼神似乎还有一丝戾气。
相反,高其致一副温柔无害的样子,恍然大悟地说道:“对哦,我果然还是脑子不太好使。”
他微笑着跟越悠道别:“那我下次一定来找你哦,再见!陆队,我们也再见。”
说罢,他甩着胳膊,步态悠然自得地离开。
陆衔星这才转身朝向越悠。
这回轮到越悠靠着墙壁,双手抱在胸前发问。
“你哪不舒服?”
“……”
陆衔星调整了一下位置,像站岗一样杵在走廊中央。
半天等不到一个字,难道真的病了?
越悠从头到脚打量着他。
站姿挺拔,腰腹发力,左右脚着力均匀,双臂自然垂下,十根手指数量齐全,脸上也没看出来有什么伤痕。
她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没病没痛的,来诊疗室干什么?
说她脾气差还不够吗?
懂了,阴魂不散地就是想气死她。
陆衔星迟疑地开口。
“越悠悠,我——”
她扯着嘴角:
“你脑子也不好使?”
“还是你也想占用医疗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