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借力支起上半身,显然不相信。
她眉毛一挑,神情严肃:“你可别告诉我是后遗症啊。”
越悠低着头,半晌才扁着嘴喃喃自语。
“我才不会那么傻。”
她还想跟钟忆往掰扯两句,突然喜乐伸手从桌子那头戳了戳她,一脸复杂。
只见冰泉直接把酒杯往桌上一按,唰地站起身,一米七四的身高让两人虎躯一震。
越悠和钟忆缓缓回头。
只见来人扎着一头高马尾丸子头,双臂抱在胸前,歪着头地问道。
“呦,这不是咱们北体的大主播吗?怎么,运动康复不好学,跑去当网红啦?”
听到那一口装模做样的播音腔,冰泉耐不住性子,回怼:“关你什么事啊覃琴,羡慕嫉妒恨?”
覃琴没有说话,倒是她身边的小跟班在搭腔:“真的好羡慕哦,大~主播,不过你也过气了吧。”
显然她们不知道过气主播今天的直播在线观看人数破万。
“你那么喜欢抢别人的东西,现在也该试一下被抢的滋味了吧。”覃琴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该不会讲的是李存璋那件事吧?”钟忆冷不丁地开口。
没留意钟忆也在,听见钟忆的声音时覃琴连着退后了两步。
她对钟忆有阴影,毕竟钟忆曾经当着众人的面,连开三支矿泉水浇在她头上,那个深秋的夜晚,凉得她毕生难忘。
冰泉是隔壁大学考过来当研究生的,自然不认识李存璋;
喜乐刚进学校两年,她也不知道这个故事。
但是作为越悠的大学室友兼好友,钟忆却是秒懂。
三年前,播音系的系花覃琴和体育系的李存璋两个人一见钟情,同进同出,感情好得很。但是不知为何李存璋突然一个180度转弯,在越悠的宿舍楼下摆了个轰动全校的爱心蜡烛阵,向越悠表白。
事实上,越悠跟李存璋根本不熟,有交集都是因为有公共课是两个系一起上的,以及因为两人有共同认识的朋友,偶尔打个照面。
覃琴致力于传播越悠“抢”了她的男朋友,几乎全校的人也都是这么想的,任凭越悠怎么解释,大家都不相信。
因此,现在钟忆很气愤:
“你跟李存璋是怎么回事我们不知道,但李存璋追我们悠悠,悠悠是一口回绝的,狗男人一厢情愿的事情,怎么能怪到悠悠头上?”
“李存璋当着大家的面说,只要她越悠答应,就会甩了我,那怎么解释?”覃琴越发盛气凌人。
“那悠悠没答应,李存璋不也还是甩了你吗?这跟悠悠有什么关系,怕不是李存璋的藉口吧?”
覃琴怕了跟钟忆打交道,她收回视线,转向越悠。
“过去了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是这次,轮到你了。”
越悠眨了眨眼,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能够被抢走的。
“邀请赛的解说,你猜怎么着,档期问到我这里了,咱们北体大总要有人去吧。”覃琴露出了胜利的微笑,而后她俯下身子,靠得更近。
“陆衔星,他回来了,不知道你想不想见到他呢。”
覃琴的小跟班也一脸得意地看着越悠。
越悠没想到一天之内会听到第三次这个名字,她握着酒杯的手指微不可见地屈了屈。
说来实在嘲讽,她和李存璋的好几次见面都是因为陆衔星。
而李存璋摆着蜡烛阵表白,说是受到了室友的鼓励,决定试一试。
室友是谁?
陆衔星。
覃琴紧紧盯着越悠的尖下巴,恨恨地说。
“我这个人,最大度了。”
她把声音压得更低。
“大网红去不了,我帮你。”
钟忆双眼眯了起来,怒火中烧。
“你别假惺惺了,要不是你添油加醋煽风点火,陆衔星会出国吗?”
覃琴却笑了:“人家不是为了前途出的国吗?还能跟我有关系?”
两方对峙之中,越悠大概知道了是喜乐委婉地跟主办方说了也许自己去不了,主办方直接联系了眼前这位。
话都说到这儿了,是可忍孰不可忍,越悠终于动了。
她要站起来,却被钟忆搭在肩上的手给摁住。
钟忆怕她直接认怂,用幽深的眼神把她钉在原地上,做出了无声的嘴型。
“不、要、动。”
然而此时的越悠,比过年的猪还难按,她微仰着头,缓缓站起身,美丽的天鹅颈尽显倨傲。
“确实跟你没关系,”越悠顿了半拍,露出一个震撼人心的微笑,“邀请赛的解说——是我的。”
喜乐不知道完整的爱恨情仇,只知道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姐姐们受到一丁点儿委屈,她打开手机劈里啪啦地编辑短信,一键发送。
然后她直接站在凳子上,怒目大喊:
“你休想抢走我们的东西,我们已经签合同了,上报过审了,你想都不要想!”
冰泉听到喜乐激昂的发言,也跟着站上凳子,以助一臂之力:
“还有那个陆什么星!你也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