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者,也没看过我写的东西。后来应该看了,但多半没看出所以然。所以我跟你在一起本来也跟这些没关系,只是你为了留住我不惜用的手段让我更好奇,你能做到哪一步呢。”
包括宁予年。
黎淮猜宁予年也差不多快到极限了。
如果换做别的人,知道黎淮跟他们在一起只为一个“好奇”,可能当场就会受不了,但宁虞太了解黎淮了……
黎淮也了解他:“你看,你现在还在为自己觉得庆幸,庆幸过了这么多年还能让我好奇,这才是我喜欢你的地方。”
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很多,但真正能不以为耻,坦诚面对自己**的人很少。
黎淮难道不知道跟他这样的性格待在一起会很辛苦吗。
他当然知道,太知道了。
但他控制不住自己。
“你越不堪,我越不用有负罪感。”
把最伤人的话,说成最甜蜜的情话,是黎淮同样擅长的事。
但宁虞只想转身把人扣在怀里。
他不会标榜自己出轨是为了调节压力,更好地跟他在一起,他依旧只有庆幸:“那就继续对我好奇,不要看其他人……”
黎淮手里还拿着药,宁虞背上也还有伤。
这是个注定无法被回应的拥抱:“我不保证自己保证不了的事,看不看其他人,决定权也不在我。”
宁虞当时抱着他没说话,但他们心知肚明那个“其他人”是谁。
深沉悠长的悲鸣传进神明耳朵里,神明在悲鸣额头吻了一下,表示怜悯。
黎淮配合宁予年的“尾随”,就像十二年前配合宁虞。
他配合过的人很多,但目前为止唯一没逃走,坚持让戏走到最后还不落幕的,只有宁虞一个。
有没有“其他人”,要看“其他人”自己的选择。
只有宁予年决定继续,黎淮才能继续。
老太太第二天一早看到两个人气氛和谐、并肩从楼上下来,那叫一个眉开眼笑,招招手就说助理已经帮他把办公需要用的资料全送来了。
视线直指放在客厅桌上的收纳纸箱。
才过去一晚上。
宁虞忍不住看了黎淮一眼。
黎淮没有表示,因为他根本还没来得及吩咐肖**干这些。
结果纸箱打开,里面放的当真都是文件,光好几个项目打印出来的评估报告就占了不少位置。
最中间还竖放了张近期要交的截稿清单,一行行一列列,确实都是签过合同,约定好的日子。
老太太看不懂具体,只觉得心疼:“才一个礼拜怎么就装了这么多!小黎你总是这么辛苦,到底有没有好好休息。”
黎淮粗略在文件里翻了翻。
影视剧项目的评估报告就跟策划案一样,细致分了很多不同的版块跟方面。
现在纸箱里装帧好的文件不是按项目一整份装。而是先用文件夹把版块装订好,然后文件夹汇总出的评估报告,再用档案盒整体装起来。
每一个档案盒的封面卡片,都详细标注着项目名称跟参与制作的公司、编剧云云。
“这是谁送来的?”
宁虞终于忍不住扭头望戴淑芬。
这个归纳文件、拉表列清单的手法跟细心程度,一看就不是肖**。
戴淑芬张嘴就夸黎淮的助理能干:“我早上起来的时候就送到了,底下佣人收的,说是新招的助理。我去看了门口的监控,那助理穿得还很讲究呢,就是戴了软呢帽,没看到脸。”
宁虞、黎淮一听软呢帽就知道是宁予年。
黎淮对着眼前摞成一座小山的文件,合理怀疑宁予年倒腾了一夜没合眼。
因为这里面不少都是他事先做完,但只写了手稿,等着肖**给他录进电脑归档的文件。
黎淮一样一样从里面拿出来,发现放在最底下的,还有那本精装《红与黑》。
宁虞拿起来还没翻开封壳,里面就掉出一张卡片。
-“谈恋爱也不能逃班^ ^”
老太太捡起来又是一通笑,直说可爱。
黎淮看到那个熟悉的小尾巴也笑了,接过卡片的手指忍不住在上面多碰了一下。
这个人真是……从小就很喜欢用这个表情。
·
宁予年昨天从北郊回来,郁闷了一整个晚上。
御锦织的购买名单在桌上,衣服上取下来的祖母绿在桌上,笔记本在桌上,姓氏跟母亲的忌日也都知道。
他最初记在备忘录里的问题几乎通通被解决干净。
答案近在咫尺了,他却跟死鱼一样瘫在沙发上怎么都不想动。
宁予年觉得自己病了。
他应该早就跑了,怎么还在这躺着!
宁予年先强迫自己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看地上的方格地毯,又看看客厅墙上临摹的画,还有眼前一屋的艺术装饰品。
他又坐下了。
他觉得自己不该走。
肖**最近一直在剧组,他的老板生活、工作约等于不能自理,他哪怕出于基本的职业道德也得站完最后一班岗再跑。
他可是签了合同的,要负起法律责任。
好,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