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此刻又回到了浮虚桥,这应是那神秘人所为。
只是他们不理解,展昭乃是从这桥上跳下,而若是被人打入一条河中,二人为何会同进一片空间?
未知茫茫,他们修为太低,还不能理解得道者包举宙宇,囊括时空之能。
这显然超出了他们所思想范围。
若的生死大劫已经度过,展昭遂放下心来,缓过神后,他开始牵挂着丁月华的安危,毕竟心生愧疚,可是,因为被神秘人施法,与若性命双修,他的精魂受损,需要时间才能恢复,短时无法使出“沦阴”之术。
“若,展某想要回去,丁姑娘她......”
听完展昭的叙述,若的神色阴晴不定,过了片刻,才怅然叹息:“痴心的姑娘....”
可是若也不知道如何回到人间,她当初只顾着来却未想到回。
“我要再去寻孟婆,你可同行,孟婆是冥界正神,或许有办法。”
展昭觉得此法可行。
于是两人离开浮虚桥,小心躲过巡逻的鬼差,可是当他们到了奈何桥,却不见孟婆身影,问了值守差役才知,不久前酆都大帝降下召唤钟声,冥界所有在职要员俱都奉旨觐见去了,一时半刻回不来。
展昭听了登时傻眼,这意味着在地府的所有外援都不在了。
若提议展昭可在此等候,说不定孟婆很快就会回来。
“那你呢?”
“我要再去一趟彼岸花深处。”
若的眸中透着坚定,她从来都不是服输之人。
展昭不放心若一个人再涉险,彼岸花深处危机四伏,偷袭之人不知何时又会出现。
犹豫片刻,他作了决定。
“展某和你一起,留在此处空等不是办法,要是有机缘见到平心娘娘,向其求助也是一样。”
“好!”
两人来到黄泉路,再次望着漫山遍野、一望无际的彼岸花,盛开灼灼,似是表面温静内含汹涌的海面,人于岸旁伫看无碍,一旦踏入,必被无情吞没,顷刻灭顶。
恐惧的阴影一时间仍是难以退散,若的手不经意间有些颤抖。
这细微的小动作并没能逃过展昭的眼睛,他悄无声息的用温暖握住了若的冰冷。
两人对视,未言。
一条小径迤逦而行,在这遍满的彼岸花丛中是唯一可依仗的安全之地,可偏有两位凡人,面对这已知的险境、未知的危险,携手并肩,踏入无悔。
当展昭与若的身子进入彼岸花丛的那一刻,彼岸花便如先前若所遇见的那样,开始疯狂生长,只至超过二人头顶。
这次,若再不会有丝毫慌张,或许是已经有了之前经验,又或许是有他在身旁。
若不知道是谁把自己打落河中,但偷袭者必然不怀好意,她从没想过在这异界地府中,会有人要杀自己。
但有了前例,此趟不得他们不有些防范,在一步步进入彼岸花丛深处的同时,展昭更是时刻注意是否有人接近。
彼岸花丛依然如前,无尽无路。
但被花丛淹没的两人并不着急。
有人伴行,前进的方向更好把握,他们此时所行速度虽是不快,但比若先前一人进入的领域更深了。
..........
展昭的突然离开令白玉堂异常恼火,他恨不得把展昭大卸八块以解心头之恨。
月华的一片真心真是喂了狗了!不,为了猫了!
白玉堂愤恨难平,在他的心里,想不通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事能比丁月华的安危更重要。
可即使他白玉堂年少成名、白衣如雪、风度翩翩,一心眷念佳人,却偏偏换不到丁月华的芳心相许,而那展昭忘却恩义、蓝衫萧瑟、朝廷鹰犬,用冷心负真情,如此行径,如此无赖,却偏偏令她丁月华芳心暗许。
这一刻,白玉堂白五爷的心上扫过了一丝凄凉....
他强行压下这股不安,眼下可不是伤春悲秋、缠绵小情的时候,月华被人挟持、生死未卜,大侠展昭却甩手掌柜,消失无踪,那只有靠他白玉堂去救了。
他想既然展昭一路找寻到了这处悬崖,那么此地必然有着与月华有关的线索。
于是,白玉堂开始细细查探起来,果然,他在一凹角处发现了端倪,顺着铁索爬下,来到崖腰,把雁翎刀握在手中缓步而行,可待其找到那座破庙时,清辉等人早已不见行踪,那造饭留下的灰烬还有些残余的温度。
“可恶!要不是与那臭猫纠缠许久,或许可早点发现此处,救出月华。”
白玉堂此刻虽是懊悔万分,但也无法,只得在这破庙中细细查看可以进一步行动的线索。
可是,他都快把破庙翻了个底朝天,却没看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那挟持之人竟如此机警,连月华都无法留下行迹暗示!”
其实在清辉他们离开之时,丁月华一直在找时机留下些线索,清辉也早知她的想法,却并没有去呵斥阻拦,反而一脸笑嘻嘻道:“你不用想着留下什么线索,我会替你留的。放心,熊飞不找来,我这游戏还和谁玩下去呢。”
丁月华起初还以为清辉是在讥讽她,可却不想,他真的当她的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