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城里,开封府衙署矗立于湛湛青天悠悠白云之下。
这里是大宋子民心中的圣地,是万千老百姓伸冤诉苦之所。
府衙内,包拯难得的满面笑容,就连公孙策也是喜上眉梢。
“这次的三山口之战,多亏狄大人果断突袭西夏军得手,不仅解了延州之围,还迫使西夏军队撤离了我大宋境内。”
“这狄元帅乃是与大人一般,是天上的星宿下凡,其为武曲星,与大人共同辅佐圣上,以护宋祚,助我汉族争那一线生机。”
两人正兴趣颇浓地聊着这次边关报捷的最大功臣。
突然,憨爷赵虎直直推门而入,神情紧张,面色仓皇。
“大人、公孙先生不好了!不好了!刚衙役来报,说魂室里展大人的本命牌闪烁不止,像是随时要灭的样子....”
“什么?!”包拯与公孙策听了,俱是大惊失色,忙急匆匆地赶往魂室。
当今人间界虽以文武二道修行为主,但其余法门亦皆可与道契合,正所谓大道三千皆可为,殊途同归而已。
道可生万物,万物亦尽含道。
因修道之风盛行,故三界之间虽有界域隔阂,但相互之间却并不少往来。
所以彼此之间有些秘术便可得到广泛传播。
这魂室中的本命牌便是从修真界卜筮一脉流传下来,其只需一块玉石、一滴食指之血和一缕毛发便可制作,故本命牌亦被称作命玉。
这命玉平时晶莹玉润,玉内有一点魂火燃烧,腾腾荧荧,呈蓝紫色。
如果宿主遇险,命玉中的魂火就会闪烁不止。
一旦魂火湮灭,则命玉裂开,就意味着宿主遭劫。
以前开封府只有捕头以上才有资格塑造本命牌放于衙内魂室,但自从包拯掌管开封府后,便下令更改常规,为府衙中所有人员,包括职位最低的皂角小吏都塑造了本命牌。
这样,衙中有人遇到危险,府衙内便可知晓,可方便派人救援。
因此魂室平时都有专人看守,出现情况即刻禀报,不得有误。
包拯等人快步赶到魂室,细细瞧看,果然展昭那枚命玉内的魂火摇曳不止,有随时烬灭之相。
众人皆是大急,跺脚长吁。
之前因边关大捷感到的喜悦皆瞬间消失无踪。
“这不知遇到何事,展护卫竟有如此危机?”
包拯眉头高耸,眉毛几成八字,虎目里充满了担忧与不解。
原本就黑的面容此时看起来也更黑了。
“据学生所知,人族武林中能胜过展护卫的除了些隐世不出的高人外,恐再也没有。”
公孙策此时也是一头雾水,这是展昭的本命牌第一回出现这么严重的状况。
展昭自从进入开封府,用三尺之剑守护这一方青天,遇过的敌人、经过的战斗恐有千万。
但这么多年,对展昭来说,本命牌中的魂火稍微闪动两下都算难得的情形。
展昭此时人正在延州,离开封府太过遥远,且又不知具体方位,这一时之间怎么来得及救援?又如何救援?
开封府等人想到此,俱感有心无力,只能在魂室中干着急,闷头团团转。
“大人,展大人的魂火好像灭了......”
赵虎猛然嚷叫道。
虎背熊腰的壮汉言语中有些哽咽。
...........
展昭刚才勉强挡了穷奇圣使一击,虽看似无恙,但腑脏已受到损伤。
此时他的脸色越发苍白。
他能感觉到,不过十回合,便要彻底落败,二十回合,自己就要命丧于此。
如今,任何计策也都是无用。
毕竟,一力降十会。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有谋略皆是土鸡瓦犬,难抵锋芒,顷刻便碎。
难道今日我展某就要命丧于此了吗?
展昭心内长叹,这一瞬间,他脑海中却异常的清醒。
不知为何,他把目光投向了已经勉强站起,依靠在一旁的若。
若的眼眸此刻竟也不离他。
一时之间,二目相对。
似有千言万语,说不出亦说不尽。
“不行!我展某决不能泄了这份战意,不为了自己,亦为了.....”
念想一起,展昭手中的巨阙剑再次发出浓烈的蓝光。
不屈人配不屈剑!
巨阙乃是上古神剑,其早有灵性,可与执剑人心神相通。
倘若有人以古法蕴养,甚至可以蕴养出剑灵也未可知。
来!
再战!
展昭突突突被力道逼退三步!
再再战!
这袭蓝衫直接被弹飞,勉强空中转身,“砰”的落地站住了。
明显,二者实力差距太大。
展昭此时衣衫破乱,身上处处伤痕,浸着血。
好在还未伤至根本,其灰头土脸,哪里还有平日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风貌。
但,那一双眸,那一双由温润化作战意的眸!
仍映射着不屈的火!
“噗!!!”
这一次,一道箭血从展昭口中喷出,如在皎月下盛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