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雪的话恰恰戳中了秦暮心中最不踏实之处,是啊,为什么是她?她何德何能获得这样的机会?秦暮真的不知怎么回答,傻傻地看着沁雪仙子。
沁雪见她不知所措的样子颇为可爱,忍不住笑了出来:“不用紧张,瞧瞧你的师兄师姐们,也都是普普通通的修士,入我门下,无需天才。我看上你,是因为在一众弟子中,唯你的望月心法练得最纯熟。寻常人好高骛远,殊不知望月心法是千年前开辟通天道的那位留下的心法。
“那等人物,胸襟也非寻常人可比,将自己的功法毫无保留地传给抚月派弟子,反倒让人以为这是什么唾手可得垃圾。这门心法的妙处,久练自有体会,但是并非人人都能把此心法锻炼到最深奥的境界。
“这是苍渊派的藏书阁通行牌,到那里去挑一本适合你的进阶心法,作为辅助吧。这是关门弟子玉环,带着它们在苍渊山出入大部分场所都可以畅通无阻,丹药符箓管够。”
秦暮接过物什,压下心中的动容,向沁雪仙子施礼道谢。有过五玄门的经历,她潜意识地控制着自己的七情,也许在浮世三千,没有多余的情感才能活得更好。
有了玉环,秦暮最迫切要做的就是找到身上蛊毒的解药,她连日泡在藏书阁里,翻遍了各大医术,才总算找到了关于魔域蛊毒的描述。书上的内容读得秦暮浑身冰冷——这种蛊叫扼灵煞,一开始它会蛰伏在修士的气海当中,每当被施术者运行体内的灵气,它就顺着灵气运行的轨迹生长到人的身体各处,最终,它将如同网络一般,遍布在人的体内。
这让秦暮想起在原生世界曾经在书上认识到一种寄生虫,蟹奴。一旦有了这个联想,秦暮顿觉寒毛直竖,原来每次运功时气海的疼痛感就是它在体内滋长带来的伤害!太歹毒了,不知那蛊已经发展成什么样了?她得赶紧把这东西从身体里拔除,但她翻遍了整个藏书阁,并没有找到驱蛊的方法。
听闻翠衣岭的岭主邓林老翁专修疗愈之道,抚月派弟子受伤中毒都是往翠衣岭跑,但是秦暮的蛊是被魔物种下的,根本无法光明正大地求医。于是,她转变思路,不能求医,求学总可以了吧?秦暮仔细研读了《抚月入门手册》,知道那老翁是个不近人情的,其他峰岭的弟子想学他的疗愈之术,他便呵斥:“翠衣岭这些个榆木脑袋还不够我烦吗?更添些蠢材岂不是庸人自扰!”
直接请教他定是讨不到好处的,秦暮也不急不躁,只是每天往翠衣岭那药田跑,时不时还到野峰郊岭去采摘一些少见的草药。得益于过去在五玄门打下的基础,秦暮对草药的了解很广博,常常还能从旁指点在药田里忙活的弟子,哪根草照顾得不够,哪块田太瘦了。时间长了,老翁再难以忽视她的存在了。
邓林老翁主动和秦暮搭话时,她正在指导一名新弟子如何采集和保存风铃草嫩叶。风铃草一身都是宝,但是一旦从土壤中脱机,灵气就会溢出,药力也会急剧消散。采摘风铃草听似简单,实则很需要技巧。老翁见秦暮从容不迫,应付自如,马上看出她颇有研究。他早知自己于修道一途并无天赋和造诣,又年事渐高,于是主动放弃了到上界的机会,只求在苍渊山潜心探索疗愈之术终老。现在,正缺一个真正的接班人。
“女娃娃,你一个桃衣峰的关门弟子,一连在我翠衣岭转来换去有个把月了,可是想偷学我的疗愈术?”
“见过道长,小女秦暮,自小爱花草,来此可以多接触,谈不上偷。”秦暮从储物囊取出最近辛苦采摘的草药,“这里是小女最近采集的一些野生草药,不值什么,送给您作为见面礼吧。”
老翁见秦暮面对自己犀利的言辞,却丝毫不显紧张,还能应付自如,心里已经甚是欣赏,见了她采到的草药,更是眼睛都眯弯了。他干脆也不跟秦暮兜圈子了:“好,那就准你来,每日替我打理药田吧。”
说是打理药田,秦暮顺带还得帮老翁调教弟子,别提多伤脑筋。可是,秦暮觉得一点也不亏,她很快就和翠衣岭的弟子们打成一片,弟子们新学了什么药理,全都会分享给她。她也顺势向弟子们打听了扼灵煞,只是一直还没有头绪。
一连数月,秋去冬来。
过去在五玄门,每月都会举行弟子例会,会上给积极修炼,进步明显的弟子奖励符箓、丹药。但是抚月派不搞这一套,修炼与否全凭自由,偶尔集会那必是有大事发生,比如今天。
一大早,传事灵通就活跃地跳起来冒绿字,催促秦暮去议事殿。秦暮边走向议事殿,边顺着时间线回顾着原著,那段剧情恐怕是要开始了。
原著中,秦子衿从秘境出来两年后,终于结束闭关,身体不仅恢复如初,而且境界也有了突破。苍渊界五十年一次的问道大典如期而至,秦子衿、顾之煦还有梁曲清和苏碧落作为五玄门的精锐弟子被派到苍渊山历练。大典一开始,当然是男女主各自散发魅力的玛丽苏剧情。两人头上顶着几乎凝成实体的大光环,到哪都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招惹了一众男三四五六和女二三四五。
当然小说真正的重头戏还是他们被送入太虚界后,太虚界相当于苍渊界的副本。它是各大门派合力筑建的虚拟空间,没有范围界限,地势十分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