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瞄(1 / 2)

天黑了,秦暮和阿七分别睡下,阿七睡在地上,照例是用鸡鸭羽毛和茅草铺的床,秦暮则终于能踏踏实实地躺在真正的床上。毕竟这几天两人都是一起过夜,只不过今晚不露天,也不用轮流守夜了,俩人其实还都挺自然而然。秦暮不知道自己到底多久没有好好躺过床了,躺在床上——哪怕只是木床——都能让她觉得特别舒适,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夜里,秦暮做了很奇怪的梦,梦里有一只大狗,一直往她身上凑,似乎害怕着什么,毛茸茸软绵绵的身体越挨越紧,热得她直冒汗。最终,秦暮热醒了,却见旁边真的有只“大狗”。

“阿七,你怎么回事?”阿七不知何时来到她床上,趴在她身边紧紧挨着她,眼睛睁得溜圆,紧紧地盯着窗外。虽然这几天俩人熟络了些,但毕竟男女有别,秦暮觉得他十分不礼貌。

“姐姐,我又看到了,我很确定没有看错,”阿七的神情充满了恐惧,仅仅是描述就让他毛骨悚然,“有东西,刚才有东西在窗外,偷瞄我们。”

秦暮到底也是女生,胆子也没比阿七大多少,听了他的话马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什么叫有东西,你看清楚了,不是阿婆吗?”

“阿婆半夜三更来这里偷瞄做甚?”阿七毫不掩饰自己的恐惧,说话间已经搂住她的手臂,秦暮不动声色地抽了抽,竟然抽不出来。这小子年纪不大,胆子贼小,力气贼大。

阿七给秦暮描述了刚才的情形。原本难得有人收留,阿七也睡得很安心,可是到了半夜,迷迷糊糊间他被细细的滴水声吵醒了。他马上警觉起来,竖起耳朵仔细听,除了滴水声还有一个奇怪的声音,像是什么软体正在蠕动。这声音诡异极了,让他整个人都清醒了起来,结果一睁开眼睛,他就看到一个影子在窗户边,他甚至感觉到自己和那东西四目相对了一瞬间。只一瞬,他的毛都炸起来了,迅速爬上了秦暮的床,紧紧贴着她,再去看窗却什么也没有了。

“你确定你不是做梦?”

“我很确定,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还记得我跟你说过这里还有其他东西吗?那绝对不是人。”

秦暮知道阿七没有骗她,心里也开始毛毛的,身上跟着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此时她再也不觉得阿七没礼貌了,两个胆小鬼手挽手地缩在一起,谁也不好意思嫌弃谁了。

过了好一会儿,外面并没有任何动静,秦暮才渐渐放松了警惕,她猜那应该就是阿婆说的妖,说来也奇怪,竟然真的只是来偷瞄?以那妖的实力,要是想杀她们,早就动完手了。有了这种猜测,秦暮逐渐放松了许多,这才发现阿七居然已经睡着了!这小子胆子小,心眼竟那么大,上一秒瑟瑟发抖,下一秒就睡得特香。

阿七的头靠在秦暮肩上,这小子都十六岁了胎毛竟然都还没掉光,软软的,蹭在秦暮脸上。秦暮不知道在浮世三千的修仙大陆上十六岁是个多么幼稚的年龄,只道是个青春期少年。她想抽出手,才抽到一半阿七的睫毛开始轻微地颤动着,似乎要醒了。这几天阿七怕是没有睡过好觉,随他吧,秦暮顺势也把头靠在阿七的头顶,看着窗外的月。

阿七悄悄睁开眼,莹白的月藏在薄薄的云层里,像个纯白的荷包蛋。秦暮抽出手的时候把他惊醒了,可他不想动,靠在她肉肉的肩上很舒服。这个女孩明明自己稚气未脱,有着肉眼可见的婴儿肥,却硬要他叫姐姐。不过,她脖子上奶奶的香气钻进他的鼻子里,让他十分安心,叫姐姐就叫姐姐吧,他对她确实不自觉地,很是眷恋。

阳光照到秦暮脸上时,她才终于醒过来,发现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肚子上盖着薄薄的一角被子,院子里传来闷闷的劈柴声,刻意轻手轻脚一般。秦暮一骨碌爬起来打开门,是阿七正在劈柴。

“早啊,姐姐。”

阿七呲着牙,眼睛弯弯,早已没了初识的别扭。今天他终于好好地梳了头,干净的高马尾软软垂下,让那张寡淡清冷的脸有了少年的阳光和活力。身上难得换了衣服,约莫是徐实的遗物,有些宽松,但整洁多了,淡淡的薄荷绿衬得他很是斯文。秦暮有些走神,储物袋突然振动了一下,她才回过神,也朝阿七笑了笑。

“饿了吗?粥应该快好了,你洗漱一下,就可以吃了。”阿婆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

秦暮向阿婆问了好,修仙本不用洗漱,施个诀就能解决问题。但是阿婆给她准备的面盆和齿木,让她觉得十分亲切,于是她便也入乡随俗地洗漱起来。等她坐下,桌上已经盛好了三碗红薯粥,一碟猪油炒的杂菜,一碟香脆花生豆,还有一碟焦香软脆的糍粑。

“哇,这么丰盛,谢谢阿婆,简直像过节一样!”阿七兴奋地搓手手。

秦暮深深看了二人一眼,心里有些发酸。虽然她看到早餐也直咽口水,是因为这几天一直食不果腹,但她明白这样的早餐对于二人来说像过节一样,却是另一个原因。三个人乐融融地吃了起来,阿七在阿婆面前还有些腼腆,看起来有些傲娇。秦暮嘴巴要不是在嚼菜就是在说话,忙着活络大家的气氛。

吃过饭,秦暮和阿七就手脚利索地把阿婆屋子里能干的、该干的活都干完了,便想着搞清楚昨晚是怎么回事。秦暮不想再让阿婆提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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