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点头:“那就好。
“秦逸虽然说话不着边儿,但人其实很好的,你相处久了就会知道的。”
江倾阳才不想听向菀夸秦逸那个家伙,他冷哼一声,问:“那我呢?”
“嗯?”
“我怎么样?”
他扬眉定定地看着向菀,一副一定要听她评价的样子。
向菀忍俊不禁:“你也很好。”
说完,她侧身往前边餐厅入口的方向走。
“也?”江倾阳不干,追上她,在她身侧强调:“江倾阳更好!最好!!!”
向菀忍不住,再次朗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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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时两人聊天,江倾阳听向菀给他介绍,说秦逸和珊灵都是她以前舞蹈附中的朋友,对她一直都很照顾。珊灵和她同龄,秦逸比她们大两岁,已经读大学了。
少年宫这边有很多空置的舞室,租金虽然比外边高一些,但环境好,人相对又少,所以很多专业院校的同学,偶尔也会来这边练练舞。
江倾阳虽然对秦逸的聊骚行为多有不满,但那毕竟是向菀的朋友,他没理由干涉,也只好说服自己接受。
向菀说今年暑假时会有一个专业舞队的选拔,如果她面试顺利的话,会进入到预备队里接受为期一年的培训,届时会有选拔比赛,冠军会作为首席舞者参与伶运会的开幕式。
向菀语调平常,也没有明说,但江倾阳明白,那会是她舞蹈生涯又一个里程碑式的荣誉。
虽然八字还没一撇,但江倾阳已经为她开心起来。
假期的后半段,向菀也因为这个缘故,常常来少年宫的舞室练功跳舞,江倾阳自然也就背着他的画箱,天天往画室跑。
很快,他画室的同学就都发现了——只要舞蹈室的那个女孩一来,今天就准保能在少年宫里看见江倾阳。
而面对大家半是八卦半是好奇的打听调侃,江倾阳本人通通大方承认。
他甚至是觉得开心和轻松的。
因为他再也不用绞尽脑汁去想,这次又要以何理由去制造偶遇和刚好碰巧。
反正江倾阳喜欢向菀。
这个理由,就足以解释他全部的行为活动。
偶尔秦逸也会凑来和他们一起吃饭。
对于秦逸的种种行径,江倾阳虽不怎么再抵触,但也不再甘于弱势。秦逸说什么,他势必要以牙还牙地呛回去,每每都会逗得一旁的向菀笑个不停。
那个叫祁珊灵的女孩,有几次也参与了他们的饭局。
但不知为什么,江倾阳觉得,好像只要有这个女孩在,秦逸都会非常不爽,也不再执着于与他逗贫拌嘴。
虽然秦逸面儿上表露得并不明显。
有次回家的路上,江倾阳实在纳闷儿,便问了向菀,“秦逸和祁珊灵是关系不太好吗?感觉每次那女孩儿在,他都怪怪的。”
“有吗?”向菀蹙眉想了想,说,“就算有,也和珊灵没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秦逸本来就是喜欢男的,不喜欢女孩子的啊。”
——你不也是女孩子吗?秦逸和你吃饭不是挺正常的?
这话江倾阳想问但没问出口,因为向菀歪头打量了片刻,忽然就先叫了他一声,“江倾阳。”
“嗯?”
“我觉得,是珊灵在的这几次,秦逸没和你互呛——你,不习惯了吧?”向菀拖长尾音问。
女孩含笑的眼睛里充满促狭,歪头考究的神情也生动异常,江倾阳感觉自己心脏狠狠地跳了一下,竟一时忘了接话。
向菀以为他这是默认,于是笑得愈发开心:“你看,我说了的啊,你和秦逸相处久了,也会很喜欢他的。”
“谁喜欢他...”江倾阳小声咕哝。
我只喜欢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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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就这样过去。一晃眼,就开学了。
因着假期里那份教育局的最新公告,辰邶也不再大肆举办什么素质教育成果展。新学期的向菀,有了很多时间可以和大家一起学习吃饭。
而徐妍和萧一航的开学考成绩都还不赖,也被徐母免去了家教的督促。
于是上学日的中午或晚上,四个人没事就会凑在一起,或学习或玩闹。
萧一航依然执着于发掘各种稀奇古怪没听说过的鬼地方,而每每“货不对板”时,自然也免不了来自徐妍同志的一顿“爆栗”。
周末去少年宫训练,江倾阳也总会在中午十二点,和晚上接近静校时,准时出现在舞蹈教室的大门口。
向菀的学习和生活,就在这样忙碌而充实的一天天中过去。
在天气逐渐热起来的时候,钟洺回来了。
那天是个周末,天气很好。
向菀像往常一样,给自己简单搞了个三明治当早餐,吃好后就拿着装练功服的袋子,出门准备去少年宫训练。
刚出单元门,就在前面不远处看到了一个久违的身影。
钟洺坐在小区的长椅上,半个身子拢在婆娑的树影里。
看到向菀出来,他站起身,迎着晨曦明亮的日光,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半年多未见,钟洺变化很大。也许是不再有校服的烘托,让他身上本就寥落的学生气更难觅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