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趁年轻没有拿下向菀,那等她大了,成长了,有钱了...
江倾阳走上前去,没头没脑地问了句:“你们女生,都喜欢弟弟?”
向菀:???
小女孩:“......”秦逸哥说得果然没错,这人在向菀姐姐面前,果真是个笨蛋。
向菀越过江倾阳、看了眼他身后小女孩脸上滑头的笑容,就知肯定是她和江倾阳又说了些什么不着边儿的东西。她把自己书包从江倾阳手里拿回来,无奈地失笑说:“她受秦逸荼毒颇深,少听少信。”
江倾阳暗自松一口气,正巧旁边有空的士经过,他招收拦停,刚帮向菀拉开后座车门,小女孩就抢先跳了上去。
“多谢哦!”
“......”
等向菀含笑也跟着坐了进去,江倾阳想和向菀一同坐后排的愿望扑了空,他关好后车门,攥了攥拳,无语地坐去副驾驶位。
正值演唱会散场的人流高峰,主干道上车流如织,开出没多久就碰上了堵车。
江倾阳透过后视镜朝后看了眼,小女孩已经睡熟在向菀的肩膀。
他指尖拨动车子控制台上的暖风控件,调高了些温度。他想和向菀聊天,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于是随意起了个没营养的话题,压着音量问:
“她是秦逸妹妹吗?”
“算是吧。”向菀轻声答,“她是秦逸的小迷妹。”
江倾阳差点呛到,又不敢咳得太大声,几声下去几乎憋红了脸。
向菀像是有预感他会这副反应,在他身后递了瓶水过来,嗓音含笑:“她很小的时候看过秦逸演出,之后就经常过来少年宫看他练舞,一来二去我们也熟了。”
“她也跳舞的?”江倾阳想起下午在少年宫舞室时,小女孩跳起来似乎并没有舞蹈基础。
“不是。她父母怕影响她学习,不太同意她学舞...”向菀说。
车内温度渐渐升高,暖风吹得人松弛下来,但江倾阳并没有困意,他头抵在椅背上,很认真地听着向菀讲一些他们三个之间发生过的趣事儿,虽然大部分都是关于小女孩和秦逸,但他仍听得津津有味,因为向菀讲起这些时,整个人都是很欣愉的。
他试图通过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儿,去勾勒出一个他不曾参与过的过往。
向菀说,秦逸是天赋型舞者,他是真的非常热爱芭蕾。
江倾阳嗯了声,他上周见过秦逸的舞姿,的确十分优秀,想了想又笑着问:“那你呢?”
“我?”向菀低声,半开玩笑的语气,“我不行,我是努力型选手。”
“努力型的市赛金牌?”江倾阳抬眸从后视镜里看向菀,“向菀同学,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嗯?”
“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啊。”
后视镜里的向菀闻言,无声笑开来,却也没再解释什么。
-
出租车行至小女孩家的小区门口,向菀把女孩唤醒。
小女孩揉揉眼睛,然后摸了下口袋,扭脸对向菀说:“...我钥匙掉了。”
江倾阳:“......”
向菀:“...还记得可能是在哪里不见的吗?”
“不记得了,可能...”小女孩支支吾吾,“可能是在少年宫换衣服的时候吧。”
江倾阳:“......”
好在女孩家离少年宫不远,江倾阳让司机掉头返回少年宫。
下了车,向菀让江倾阳和女孩去街边便利店里等着,“你俩穿得少,在这里等我吧,我去更衣室找找看。”
“姐姐——”小女孩欲言又止,停顿几秒后指指江倾阳,“你让他去吧。”
江倾阳:“......”
“他怎么进女更衣室呀?”向菀淡笑,“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小女孩看起来还想再说什么,但向菀已经赶在绿灯的最后几秒里,先一步小跑到马路对面。
小女孩沮丧地叹口气,刚扭过身子就撞上了江倾阳考究的目光。
“童晞?”江倾阳唤她。
小女孩抬起头,并没有意外他能喊出她的名字。
其实刚刚车程的后半段她就已经醒了,向菀和江倾阳的交谈她都听到了,只是一直装作睡熟没有睁眼,她想能在向菀肩上再多靠一会儿。
“你的钥匙真的落在少年宫里了吗?”江倾阳这样问她。
“我...”
还是只是希望向菀能再多陪你一会儿?——后半句江倾阳没有问,小女孩的表情已是答案。
此刻的他们好像对调了一下,她变成了那个支支吾吾脑子不太活络的人,而江倾阳呢,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瞧,却并没有打算戳穿她。
大概每个人,在面对一些自己在意的事情上,都是无法游刃有余的。
隔了一会儿,小女孩自己坦白道:
“明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了,去一个封闭式的学校。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再回来了......我真的...好羡慕你们可以学自己喜欢的东西,站在舞台上被大家看到,跳一支会被鼓掌喝彩的舞,那多酷啊...可是我的爸爸妈妈觉得那是不务正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