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咋了?”
“说他舞跳得不好被发现了。”
江倾阳好没面子,甩开他俩坐去一边换鞋。
怎么能这么说他好兄弟,萧一航倏地站起身,长臂一伸,猝不及防就把江倾阳的校裤往上一拽,指着那截儿深灰色的秋裤腿儿,义正辞严道:“什么舞跳得不好?分明是秋裤太紧限制了他发挥!”
男生:“.........”
江倾阳:“............”
滚啊!滚滚滚滚滚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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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菀接下来的几天都告了假,和秦逸一道去临省参加“华舞杯”大赛,赛程安排紧凑,路途又奔波,俩人直到周六晚上才返回伶北市。
秦逸已经累瘫,说什么都要躺尸休息几天,鸽了周末的训练。
但如此行程向菀早已习惯,她休息了一个晚上,周末还是照常来少年宫里练舞。
只是今天刚走进少年宫院门,就听见不远处有个男的喊了声:
“美女。”
那声音陌生又轻佻。
向菀朝四周小幅度摆首看了看,并没有其他人。
那人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金属质地的盖子打开又合上,叮当作响,见向菀没理会,又朝她吹了声口哨:“叫你呢,害羞了?”
感觉到声音更近了,向菀向声源处扭头匆匆扫了一眼,便抓紧书包带快步跑进少年宫大楼。
混混哪里都有,向菀一直的处理方式都是不理睬然后快速逃开,在没什么人的地方,她甚至尽量不去和不认识的异性有直接的对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
与此同时,少年宫外的马路上驶过一辆出租车。
“停停停。”
“还没到东门呢,这是北门。”司机踩了脚刹车说。
“就这,不用找了。”江倾阳从钱夹里扯出张红钞塞给司机,然后飞速开门下车。
司机开过了一点,他背着画箱往回跑。
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向菀了,他周末特意起了个大早,刚靠在出租车后座随意一瞥,就在北门口看见了他心心念念之人。只是旁边怎么还有个流氓打扮的黄毛,臭嘴一张一合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这会儿跑回北门口,那“小流氓”还在北门口站着,但向菀已不见了踪影,江倾阳不禁松了口气。
“喂。”他平复呼吸,对那男的喊了声。
黄毛闻声转过身来,江倾阳这才看清楚他的样子。
眼底一片青黑,很瘦,骷髅架子一般,破洞背心皮夹克,磨边儿紧身牛仔裤,胸前裤子上各挂了一堆鸡零狗碎的链子。
“你刚干嘛呢?”
“没看见泡妞呢吗?”黄毛瞥了眼江倾阳,态度十分不屑。
“就你?”江倾阳比他更不屑,“□□都比你有自知之明。”
“你他妈说什么呢!”黄毛拿食指点他。
江倾阳直视回去,撇撇嘴,一脸“你觉得我说的是谁”的找打样儿。
黄毛朝地上啐了口。
江倾阳眉头一皱啧了声,刚想说这怎么还随地吐痰呢,黄毛的拳头就朝他面中直直飞了过来。
他右手飞快扶了下画箱背带,一个侧身躲过黄毛挥来的右拳,左手顺势抓住他右手腕,抡起右臂惯性般地就挥在了黄毛左脸上。
黄毛吃痛,嘴里骂出一些不入流的话,作势还要抡拳,又被江倾阳一把抓住左手腕。
动作就保持在江倾阳左右手各钳住黄毛的两只手腕上,四目相瞪,空气有那么一瞬静止了。
怎么回事儿?
好像可以打赢?
那再揍一拳。
他撒开黄毛的手腕,作势又给了他右脸一下。
打人不打脸,他偏不。
给你打对称了,甭客气。
“诶!诶!诶!那干嘛呢!”远处巡逻的片儿警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儿,跑过来呵止,黄毛小混混闻声扭头。
江倾阳见自己毫发无损对面人脸红肿一片,心道这可不好,快速给了自己鼻子一下,力道控制得极其精准,甚至不疼,只留了点鼻血,是他想要的效果。
“啊啊啊我举报!他挑衅滋事!”他一脸痛苦面具地指着混混对赶来的片儿警说。
小混混扭回头就见江倾阳脸上无中生有的鼻血,一脸的不可思议:???
江倾阳冲他挑了下眉,扭过脸去就半捂住自己鼻子冲片儿警一通添油加醋地输出:
什么自己着急去上课,但屡次撞见他挑衅学校骚扰女同学,今天鼓起勇气好言好语规劝,结果对方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自己无奈只能正当防卫。
说得那叫一个栩栩如生,委屈巴巴。
片儿警见二人的模样穿搭,心中已经有数。听完他的陈述更觉得可恨,见二人伤得都不重,让江倾阳赶紧去上课,转头又训了那小混混两句,同时拿出腰间传呼机拨给少年宫的保安嘱咐要加强安保工作。
片儿警边打电话、边拽着那小混混往少年宫外走。
人都走了,江倾阳还不忘在他身后欠欠儿地低声来一句:“这点战斗力就别出来泡妞了吧?”
本就理亏刚就没插上话的小混混恶狠狠瞪他一眼,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