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收据，没合同。这六十多套房，陆陆续续有人来要，这会儿都出去三十多套了呀。你说怎么办？”
崔韵时靠在沙发上，想了想，说：“把他们提供的单据拿出来做鉴定，香港本土做一次，再拿去美国去做一次，看看是不是十年前的东西。如果能拿出十年前的笔记、印章，同期的一对比，一旦证明三十多个单据里，只要有一张不对劲，立马就报警，说对方诈骗。”
“好，你接不接，我帮你要个合同。”竹幼雨说，“国企，都有钱的，不接白不接，他们现在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行，你让人和我联系，我来办。”
“爽快。我就知道我们韵时脑子好用，韵时，我跟你讲，你天生是干律师的料。”
下午就有人来找崔韵时了，两单，一单二十万，港币。崔韵时做的合同，发过去，那边很快就同意了，说走流程，等领导签字。
五六点钟的时候，崔韵时刚刚忙完，倪若瑰的电话就来了，他说；“韵时，我问过你的，你来不来，你没给我回复，我就默认你不来。”
崔韵时没说话，那边说：“我也只是来看看，并没有决定，如果你觉得不行的话，就当作废。”
又想要爱情，又想要职业，两者发生碰撞的时候，就得连哄带骗。
崔韵时咳了咳，倪若瑰都没听出来她咳得很深，他说：“尉迟这边说还能谈，你要是想来，我们可以一起，只是，只是要包人家老婆博士毕业，对方也加码了。”
“那你觉得呢？”崔韵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她要是缺工作，直接回去给慕破晓的公司干了，还要托这种关系到处找？
“韵时，我累了。”找工作累了，不想在美国轮转，每个城市奔波，太累了。读了这么多年书，想立刻看到收益。
包括感情，他也想看见收益。
崔韵时点头，“我知道了。”没说别的，本来谁也不能等谁一辈子，谁都要落地过日子的，讲些什么柏拉图，都是唬人的。
“韵时。”还是舍不得，想挽留。
“那就这样吧，我挂了。”你的意思我都知道了，我尊重你，祝福你，就是拉倒，两清。
陆姿同没说话，当年他也是这样的，所以崔韵时和他说再见了。
“吃什么，饿了。”崔韵时搬开小桌子，站起来，说了句：“人家也没错，要份稳定的工作而已，不像我，没来由的，四处漂泊。”
“能溜走的都不是爱情，不要遗憾。”陆姿同看她，“没关系，我陪你。”
崔韵时笑了笑，没搭腔。
五月底，硕士毕业的有三位，崔韵时、赵冬宜和萧党项，谢乐蕴没毕成业，论文不行，还有的磨。
“我们出去旅行吧，大好时光，去希腊，去西葡？”萧党项说：“我觉得我博士有谱儿，不行我就准备花钱了，有中介包办，还包毕业呢。”
“哪有，我需要包毕业的。”谢乐蕴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都毕业了，我不行，难道这是概率问题？”
崔韵时笑，谢乐蕴说她：“姐，你给我补补，我是哪里不行，你帮我补补。”
“这怎么补，打补丁？你论文要重写，花钱找人写吧，看谁愿意。”崔韵时说。
“我去，姐，你这不明摆着教唆学术造假吗，小心被人听见了。”谢乐蕴是真的很想找人写了，花点钱就花点钱嘛，但有风险。哪天和人撕--逼，被撕出来，这张毕业证就作废了。
“我没说，我只提供专业意见，我没让你去找。”崔韵时道。
“我去，姐，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愿意代写论文的多了，缺钱的，缺资源的，愿意像倪若瑰一样交换工作的，哪儿都缺资源，想上一层楼。
崔韵时和谢乐蕴咬舌根子，那几个问：“去哪儿玩，你们的意见呢？”
崔韵时讲：“去马来吧，没去过，巧巧不也想回家吗，我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