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又不必铺张,也得了民心。”
乾隆略想了想,笑道:“你这法子,倒真使得,与民、与国、与家都是上策。”
乾隆命我研墨,御笔题道:今岁喜得嫡子,普天同贺之余,庆鳞儿之喜,皇太后、朕、皇后、七阿哥加恩于百姓,免湖南湘阴等五县水灾额赋;免广东新宁等四州县水灾额赋;免山西大同等十八州县上年旱、霜,各灾额赋;免甘肃靖远等三县上年旱灾额赋;永除直隶庆云县每年额赋十分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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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皇后在月子中,免了众妃请安,每日只可一位妃子晋见,四月十九,轮到我去晋见皇后,皇后见我进来,笑着坐起身,吩咐珞宪给我看座,拉住我的手笑道:“刚刚皇上下了早朝过来,说湖南、山西、广东、甘肃等各府县联名上表谢恩,各府百姓都盛赞皇太后之惠、皇上之恩、本宫之贤、七阿哥之德,还说有如此太后、圣皇、贤后,真是万民之福。没想到对他们小小恩泽,竟换得民心如此,年年都免额赋,倒不如这次令人欣悦。”
回到永寿宫,皇太后也打发周嬷嬷赏我一尊玉佛,周嬷嬷笑道:“皇太后说了,令嫔心善,赏一尊玉佛,望佛祖保佑令嫔平安。”
我捧着玉佛,若是以往太后必会责我干政,而今竟赏我玉佛。
捧着玉佛,竟不知将它安奉何处,乾隆走了进来,指了指案头:“供奉那里最好!每日三炷香。朕平日赏你的东西,你随手乱丢,这会儿一尊玉佛,你倒宝贝得如此!”
我笑道:“宫里的东西都是皇上的,这个也好,那个也好,永寿宫统共这么大地方,若都摆出来,知道的是皇上之意,不知道还以为臣妾卖弄。”
春桃上茶,我接过来递给乾隆:“皇上今儿怎么吃起皇额娘的醋来了。”
乾隆嗔道:“朕谁的醋都不吃,偏吃你的醋,你眼里谁都有,就是没有朕。朕这些日子都懒得赏你东西,初入宫时,赏些财物,还见你喜欢,现在只剩谢恩了。朕也气自己,一天不论下朝,还是从外面回来,不到你这儿转一转,心里就像缺点什么。”
我鼻子忽地一酸,乾隆身为皇帝,总是唯我独尊,何尝如此跟谁说过话,即便在太后面前,也未见他如此。
我俯身乾隆胸前:“臣妾眼里不论有谁,可心里只有弘历一人,皇上懂臣妾,臣妾何尝不懂皇上。”一面说一面眼泪掉了下来。
乾隆伸手拭去我脸上的泪水,刚想安慰我,听外面李玉高声道:“万岁爷,朝鲜派使臣进京了,和亲王请旨,哪位大臣接待?”
乾隆道:“今儿早朝不是派庄亲王去了,对了,下朝时,庄亲王头疼病犯了,朕准其回府养病,还以为朝鲜使臣还得一两日方到,这会儿庄亲王正卧床,传朕口谕叫和亲王去吧。”
乾隆携着我的手,坐到坐褥上:“没来由倒惹你哭起来,真是朕的罪过,这会儿朕有事,一会儿回来再向你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