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迷迷糊糊随手扯了件衣服就往身上披,脚向地上一阵乱蹬,总算把鞋套上脚,等到我站起身晃悠悠刚往前迈出一步,就一个大扑虎扑倒在地,疼得我半天没回过神来,家里的地毯怎么这么硬呀?我哼哼叽叽地睁开眼睛,立刻就被吓了一跳,我此时趴着的地方,竟然是砖地。
就听一个小女孩的声音焦急唤道:“小姐,再不起来,就要误时辰了,太太又要说你了。”
我心里说:“我几时成小姐了,我妈又几时成太太了,而且这也不是秋月的声音,一定是做梦,反正反正……。”我脑子里一闪,忽然想起昨天周亚露那句,再迟到就等着炒鱿鱼吧。我猛一轱辘爬起来,闭着眼睛都能见到亮光,想是天光早就大亮了,:“惨了惨了,一定又晚了。若今天再晚,我怎么向周亚露交待呀。”
迷迷糊糊随手扯了件衣服就往身上披,脚向地上一阵乱蹬,总算把鞋套上脚,等到我站起身晃悠悠刚往前迈出一步,就一个大扑虎扑倒在地,疼得我半天没回过神来,家里的地毯怎么这么硬呀?我哼哼叽叽地睁开眼睛,立刻就被吓了一跳,我此时趴着的地方,竟然是砖地。
一个穿青衣服的小女孩正蹲着身扶我,怎么不像是家里?刚由她扶着我晃悠悠站起来时,平衡没掌握好,门外风风火火闯进一人,不由分说,上来就给了我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让我原本风摆荷叶般的身子,顿时原地转了半圈,又趴回地上。
她恶狠狠地说:“说你是贱坯子,见不得大场面,要不是听人说选秀时,穿身新衣服、新鞋子,日后能飞黄腾达、光宗耀祖,你岂会有这个便宜,不是嘱咐你参选时再穿吗?你看看弄得满身土。和你娘一样德行,上不得大台面。你今个不捡一身素的,这身花红柳绿的浪给谁看?
我被骂糊涂了,也顾不得身上疼,赶紧站起身,因站起来猛了,又晃了几下,才稳住身子。
我瞪大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妇人,一看我险些笑出声来。眼前站着一个五十来岁的妇人,穿着一身银灰色的素衣素裙,梳着把子头,脸上涂着厚厚的粉,眼睛瞪得大大的,樱桃小嘴涂得血红。
看着她身上的装束,我又回头看了看那刚刚扶我的小姑娘,怎么看着像是清朝人!难道在做梦?伸手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没感觉疼,又狠狠来一个,疼得我‘哎呀’叫出了声,等打完了,才想起,刚才妇人那一巴掌,还有摔倒时的疼痛至今未消,自己又何必再添一下。
心里奇怪,怎么睡了一觉就跑到这儿来了,难道我梦游,以前没听说有这个毛病呀。
我边抚摸着被扇的脸蛋,边忙着解释:“我夜里睡迷了,可能走错地儿了。我不是你们剧组的,你打错人了。”
那妇人狠狠瞪了我一眼:“刚睡了一觉,你又胡吣什么?”
我皱了皱眉,觉得又不像拍戏,就算是我走迷了,不可能哪个剧组不问青红皀白上来就打人的,还有眼前这个女人看我的眼神是极深的厌恶,而且她刚才甩我的那巴掌,现在脸上还辣辣的疼,我不禁有些生气:“你这人真没礼貌。进门,话也不说一句,举手就打人,这会儿又骂人。实在是无礼至极。”
我扭回身,脚下又是一个趑趄,低头一看,原来自己穿了一件红色的旗装,脚上穿着一双花盆底的鞋子,再看自己的脚,明显比原来短了好几厘米,我顿时瞪大眼睛,心里说:“都说年纪长,脚跟着长,没听说,年纪长,脚能缩水的。”赶紧退回床上坐下,褪下从未见过的白布袜子一看,白皙纤瘦,连血管都看得清清楚楚,捏了捏是我的脚。
正怔怔忡忡的时候,那妇人改骂小丫头:“我叫你寅时叫她起床,这都卯时末了,她就是死人也早应该收拾好了,你是不是又跑哪儿去偷懒了?我真是花十两银子买个废物。”说完又在她身上拧了一把,然后对我恶狠狠地说:“你就是挺尸也得捡个日子,今儿个和亲王府上治丧的日子,你赶紧穿好衣裳,跟你爹一道儿过去。”说完扭着身子出去了。
小丫头赶紧从柜子里拿出一身素衣素裙帮着我换上,脸色淡淡的,好像那女人骂的人和她无关,我顾不得看脚,打量起小丫头来,见她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瘦瘦的脸,面色青黄,一看就知道营养不良。穿着一件灰色的粗布衣服,外面罩着黑布的坎肩,我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头淡淡地说:“小姐又拿奴婢开玩笑了。”说完帮我整理整理衣服袖子,又出去打了一盆水进来,服侍我洗了脸,梳了头,又给我换了一双软底鞋。
我抬头看了一下眼前的屋子,屋子不太大,只有十几平方,我住惯了大屋子,一看这屋子觉得憋屈,墙角一张小床,上面挂着半旧的绿色纱帐子,帐子上绣着花鸟鱼虫,床前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笔墨纸砚,一面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