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斑,等等,陆鸢内心一咯噔,这不会就是上次陈大郎所说的陈志安父亲欠赌债的正主——王麻子吧?
不得不说,陆鸢很敏锐,真相了……
王麻子来到陆鸢身前,将手里拿着的一根粗木棍重重地往地上一拄,把旁边的元松和月儿唬一大跳,元松连忙走到陆鸢前面,半挡住陆鸢,陆鸢也一把把懵着的月儿拉到身后护住。
王麻子却看也不看元松,抬着下巴睥睨着陆鸢:“你就是陆大娘?陈志安未来的媳妇?”
乍一见五六个壮汉,看着又像是□□,痞痞的模样,陆鸢内心也有些慌,要是真打起来可没一丁点胜算,不过在弟妹们面前,陆鸢面上淡定自若,正想好好跟王麻子一行人理论一番,打不过就只有靠感化呗……
谁曾想王麻子的第一句话就把陆鸢噎得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陈志安未来的媳妇?鬼的媳妇?
陆鸢看向被压着的陈志安,只见他仍是满脸通红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用力挣的,还是羞的。
这位正主,您咋不反驳一下?
陆鸢哪儿知道,在陈志安的心中也是这般想的,哪里有理由反驳?
好吧,陆鸢只得亲自解释:“这位郎君,饭可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女子的名声等闲可玷污不得,我和陈志安一没议亲,二没定亲,怎么会是他未来的媳妇呢,我们只是普通的乡邻关系,其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陆鸢不太明白王麻子一行人的目的,难不成觉得她陆鸢是陈志安未来的媳妇,所以向她要赌债?
王麻子被陆鸢的回话搞得有些懵,二狗子不是说陈志安的未来媳妇有钱吗,还说昨晚上置办了两大桌饭菜,全是肉,还有酒,鼓动着他来要债,怎地又不是陈志安的未来媳妇了?
王麻子看向身后的二狗子,二狗子一激灵,朝陆鸢大声喊道:“放屁!”然后转头朝向王麻子,陪着笑脸解释:
“老大,这位陆大娘和陈志安都亲嘴了,那天我在南堰塘亲眼见着的,怎么可能没关系?她这是存心欺瞒您!”
陆鸢:老天爷,我冤枉啊!
陆鸢只能耐着性子解释:“那天不是亲嘴,是治病的一种方法,叫做人工呼吸法……”
解释完,陆鸢望向王麻子,“我说明白了吧?所以,换句话说,我只是看在大家是乡邻的份上,紧急救治了溺水的陈志安,可没有其他的关系了。”
王麻子听得云里雾里,最后只问了一句话:“那你是不是和陈志安嘴对嘴了?”
陆鸢:这,是,还是不是呢?
陆鸢内心纠结,没法反驳,只得继续解释:“虽说是嘴对嘴了,但是”
“那就没什么但是了,你就是陈志安的未来媳妇!不要说那么多废话!”陆鸢话还没说完,就被王麻子打断了,伴随着手中木棍敲击地面的重重声响。
陆鸢被吓一跳,又有些无力,怎么着都解释不清,只得再次看向陈志安,想要陈志安说句反驳的话,可陈志安压根没接收到陆鸢的目光,只呆呆地望着地面,好像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模样,陆鸢不得不大喊:“陈志安,你说句话啊!我们到底什么关系?”
陈志安正在兀自伤心呢。
一大早,王麻子一行人便冲进他家,二话不说,抓了他便往外走,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到了陆家院子,陈志安才着急起来,怕是王麻子知道了南堰塘发生的事,要来为难陆鸢了。
但是,他被两个壮汉绑着手臂,哪里挣脱得开,正在着急上火呢,便听见陆鸢的一系列否认与解释,心仿佛被冷水浇过,拔凉拔凉的。
此时,听见陆鸢的问话,陈志安也是万分纠结,若说没有关系,那是与事实相违背,要遭天打雷劈,而且,陆鸢的名声该怎么办?若说有关系,却将陆鸢拖下水,只怕王麻子一行人不会善罢甘休。
最终,只能沉默,算是默认了陆鸢是他未来媳妇的意思。
陆鸢见陈志安迟迟不开口,也是无奈,这冰碴子哑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