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但那种环境下产生的感情真的可以当真吗?你认识任虚晚,也许不知道他真正的生活是怎样的,我来告诉你吧,他家大业大,每天进出的地方、接触的人物,那都是一般人触不可及的,你觉得当他回到原来的生活后,你给他的那点新鲜感能让你们的关系维持多久呢?”
“这不关你事。”
“别对我这么有敌意,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林杏你很聪明,我不信你没考虑过现实问题,你既然是为了薪水选择这份工作,现在你的工作结束了,你就应该老老实实拿钱走人不是吗?何任虚现在剃头担子一头热,你难道也跟着他犯傻吗,他有后悔的余地,你有吗?”
林杏沉默不语,她知道梁凡音说的话句句属实,何任虚在这段感情中永远是主导的那一方,就算日后他俩分手,他背后是牢牢的保护伞,摔不着,可她林杏呢,她一无所靠只能摔个遍体鳞伤,她冒得起这个险吗。
“换句话说,何任虚本就是个生意人,他难道不会权衡利弊吗,他需要的是一个能够帮扶自己替自己分忧的贤内助,而不是一个只会照顾他生活起居的保姆,你说呢?”
林杏道:“你跟我说这些,是因为你自己还想做他女朋友是么?”
梁凡音对上她的视线,“我的确很喜欢任虚,任虚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也很喜欢我,只不过他失明后不敢面对现实,我也理解他,但这并不代表他眼睛恢复后还会如此。林杏,你觉得他喜欢你吗?”
“我不知道。”
她没有勇气说出喜欢两个字,别说梁凡音了,就连她自己也不相信何任虚会真的完全喜欢、完全接受这个平平无奇的自己。
梁凡音笑笑,“他也许是喜欢你的,但你有想过他的家人吗,他父母会接受自己的儿子和他的看护在一起吗?像他这样的家庭,找对象门当户对那是最基本的,不是吗?”
“梁小姐,你究竟想说什么?”
林杏已经不想在听下去了,尤其是听别人不咸不淡的评价自己的家庭,一个曾经让她幸福无比现在却不复存在的家庭。
梁凡音的表情沉静不少,“我希望你不要再继续纠缠下去了,趁现在结束还来得及,不要等到无可挽回的地步,伤害自己也伤害别人,对吧。”
林杏觉得自己呼吸不畅,梁凡音眼里藏不住的嘲讽让她脸颊发烫。
“没什么事我先告辞了。”林杏起身离开。
她快步流星的走出医院大门,急需呼吸新鲜空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一旁的行人和车辆像是自动开了静音模式,一点都进不了她纷乱的大脑。
梁凡音的一席话刺痛了她的自尊,也唤醒了她体内汹涌澎湃的自卑感,那年的创伤本就让她习惯性逃避,如今她是更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了。
可悲的是,她满腔的难过竟无处倾诉,无论是刘律师还是许江年都不曾知道她和何任虚之间的感情,她没有勇气说出来,也许在外人看来,他们两本就是两个轨道上的行星,有过交集已是万分之一的概率。
不知走了多久,她疲惫的坐在路边的花坛上,失魂落魄的看起手机。不知不觉,竟翻到了蒋归的电话,手指在那个联系人界面停顿了几秒,最终还是给他打了个电话。
“喂,林小姐,接到你的电话真开心。”蒋归毫不掩饰的说。
“蒋归哥,你今天有空吗,我来给你当模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