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害,她最近工作上出事了。”
“出事?”何任虚坐直身子,“她出什么事了?”
“你知道华真的那个杜宗么?她跟着杜宗在做一个地产项目,那项目挺大的,做成之后她能赚不少呢,所以她对这事特上心,但问题就出在这儿。那项目的资金链好像出了问题,按理来说得是他们华真想办法解决,但不知道为什么,梁凡音自己出钱垫了好大一部分。前段时间上面说那个项目之前的审批出问题了,要重新审,现在一时半会开不了工,梁凡音的钱也拿不回来,整天忙的焦头烂额的。”
何任虚听完又追着曹权问了一会儿才把相关细节问清,曹权突然接到公司的电话要离开,林杏就起身送他出门。
回来时何任虚让她把自己之前的手机拿来,他把手机解锁后让林杏从通讯录里找了几个联系人打过去,何任虚对着电话讲了好一会林杏才听出他是在帮梁凡音解决那个项目上的事。
平日里林杏听何任虚的吐槽斗嘴声听惯了,现在突然见到他用这么冷静自若的方式讲话还有点不太习惯。
他的声音清冷平静,像是松间的雾凇,让林杏听得入迷。
都说男人认真时的样子最帅,这话真没错。
何任虚一处理工作上的事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全然没了平日里情绪化的性子。
他说起话来沉着冷静,语言逻辑清晰严密,对电话那头的人一会儿作出指令性的安排,一会儿又做出鼓励般的请求,与其说事件影响他的情绪变换,还不如说是他的情绪变化推动事件的发展。
何任虚的这幅样子给林杏带来的震撼比当她得知何任虚画技高超时还要强烈,或者说她根本无法想象此时面无表情处理公事的人能画出那样一副浪漫朦胧的画。
在她看来,还是平常那个会说会笑感情丰富的何任虚更像是那副画的创作者,更像是一个会有灵感迸发的艺术家。
比起何任虚平常的暴君形象,他现在的样子让林杏生出一股强烈的崇拜感,崇拜之余她心里又生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有一天她遇见麻烦何任虚也会这么上心的帮自己吗。
这么想了想,何任虚那副骂自己是笨蛋的画面就浮现出来,林杏挥了挥手试图把它们驱散,对啊,梁凡音是何任虚喜欢的女人,而自己只是他的保姆,两者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何任虚这场电话打了很久,由于他有一段时间没管公司,一些事情处理起来要比他想象中慢得多。
他挂掉电话后无力的靠在沙发上揉着眉头,林杏端了一杯水给他。
“出去走走吗?”林杏问。
何任虚点点头。
两人在草地上并肩而行,脚步落在松软清新的草坪上发出惬意的响声。为避免强烈日光的直射,何任虚出门前戴了墨镜。林杏侧头看去,明媚的阳光落在何任虚的肩头,给他整个人附上一层柔和温暖的意境。
“何任虚?”
“嗯。”
“梁小姐的事处理好了吗?”
“差不多了。”
“梁小姐知道你这么帮她一定会很开心的。”林杏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说这话。
何任虚不答,他几乎是出于本能做出了帮梁凡音的举动,毕竟对方是自己曾经的恋人,梁凡音的离去令他落寞,梁凡音的麻烦也让他担忧,他甚至也搞不清楚自己对梁凡音是什么感情了。
这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吴阿姨宣布了一件让林杏和何任虚猝不及防的事,她的女儿今早摔伤腿住了院,她要去医院照顾病人,由于事发突然她没办法提前通知林杏,只好在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说这个事情。
林杏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做饭阿姨那么多,一个走了换一个不就行了。
可何任虚却不这么想,他自小吃吴阿姨做的饭长大,口味被惯的刁钻的很,其他师傅做的饭他吃起来都差点意思。
现在一听吴阿姨要走,食欲都变差了,但考虑到吴阿姨爱女心切他也没说什么,等到家中只剩他和林杏两人时他在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哎呀你别担心。”林杏安慰道,“我给你推荐几个好吃的餐厅,咱们订餐就行。”
“订餐?你要让我吃外卖?”
“外卖怎么啦!我还不是吃外卖活过来的,特殊时期特殊政策嘛!或者我们重新请一个阿姨呗?”
“别的人做不出我想吃的口味。”
“你还没吃你怎么知道?”
何任虚当然知道,有段时间吴阿姨她闺女生孩子,她要回去伺候月子,何家新换了好几个阿姨,每个阿姨都比不上吴阿姨的手艺,尤其是对何任虚这种嘴刁的人,别人做的菜在他口里就跟糠咽菜似的。
“我说知道就是知道!”
“那你要如何!人吴阿姨哪有时间过来做饭!”
何任虚想了想,问出了一个答案很明显的问题:“林杏,你会做饭吗?”
林杏干笑两声,“我可不想你食物中毒!”
“喂,你吃吴阿姨做的菜这么久难道一点精髓都没学到?”
“嘿,你难道吃出门道来了不成?我吃的再多也是纸上谈兵吧,哪有学做饭靠吃的?”
何任虚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