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丸英二接受了那隐晦又直白的邀请,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顺理成章。
但当菊丸英二红着脸带着加力安奴进入自己的房间,才愕然意识到一件事。
他和二哥同住一间屋子,而且自己住得还是上铺……
总不能在二哥床上……可是拉着加力安奴爬到上铺也……
本来有些想要放空思想来控制情绪,可此时脑子却自顾自地飞速思考起解决办法,没几秒反而因为想象把自己折腾地面红耳赤。
加力安奴本还在打量房间的布局,此刻通过交握的手感受到菊丸英二的僵硬,有些好笑。
看到上下铺的时候,她就大概理解菊丸英二此刻在思考什么了。
对于加力安奴来说这根本算不上是个问题,但看见菊丸英二这么纠结,她还是上前一步,在他的惊讶中扯下了上铺散乱的毛毯。
菊丸英二这才想起早上走得急,甚至没把床铺收拾好。
他想解释,但又隐约感觉这不是解释这个问题的气氛,于是只能站在原地,看加力安奴将毛毯平铺在屋子中间,几乎占满了这个小房间所有的空余。
他似乎意识到了加力安奴的意思,更加紧张了。
加力安奴只是看了他一眼,站起身解开了严密的大衣排扣。
漆黑的大衣总能将加力安奴的身材完全遮掩,仅仅通过背影去看,除了挺直的脊背,什么也看不出来。
此刻加力安奴却慢条斯理地脱去那件厚重的大衣,手腕抖动了一下,那件外套就摊开丢在下铺的床上。
大衣下依旧是同色系的黑色毛衣,除却紧贴身体曲线以外似乎毫无特别。但在那件毛衣之上,紧紧地绑着两条皮质的枪带,它们沿着凸起的曲线,绕过柔软的丰盈,勒出一丝暧昧。
菊丸英二看着加力安奴,明明她还穿戴整齐,却突然散发着一些非礼勿视的气息,让他脸红心跳,又舍不得转头。
加力安奴似乎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从容地将手放在胸口,解开枪带的暗扣。
“咔”极细微的声响在卧室里大到刺耳,菊丸英二突然侧过脸,近乎仓皇地逃出屋子,“我——我先去洗澡!”
屋内突然就只剩下一个人了,但加力安奴没有生气,她只是有些意外,又有些想笑。
她翘了翘嘴角,轻松地卸下了所有装备,只是从枪袋中抽出一把开了保险的上膛枪放在了毛毯边。
——
菊丸英二回来的很快,但他湿淋淋的站在自己房门前沉默了好一会,内心纠结成一团。
他听着头发上没来得及吹干的水珠砸在地上,默默地数了三十下,随后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
屋里很暖和,不知道加力安奴从哪里找出了空调的遥控器。她此刻只穿着单薄的打底衣,散漫地坐在毯子上倚靠着床铺边缘,盯着手机屏幕。
“姐姐……”不知道为什么菊丸英二突然觉得自己底气不足,轻飘飘地喊了一声,直到加力安奴抬眼看过来,他才抬高音量,“我洗完了……”
于是加力安奴站起来,光着脚准备去沐浴,在和菊丸英二擦身而过后突然停下,转头轻笑,“你有吗?必需品。”
“什么……”菊丸英二不解地眨了眨眼睛,看着加力安奴。
对方什么也没说,只是用舌尖抵住牙齿,发出一声戏弄的叩响。
一瞬间菊丸英二就理解了她的未尽之言,他呐呐地哼了两声,终于抬起双手遮住脸,只露出红透的两只耳朵。
“……有……”他还真的有,之前大哥在猜测他有在意的人时,就塞过一盒给他。他当时满心疑惑不觉得自己能用到这个,于是放进了柜子的角落。
加力安奴点点头,径直走了出去。
而留在房间里的少年从角落里拿出那盒安全套,不自觉地绕着屋子转了几圈,最终安安静静地抱着膝盖坐到了毛毯上,脑子里思绪乱飞,表现出来的就是些许的茫然。
大概是人在思考的时候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菊丸英二沉浸在思绪里,就连门把手转动的声音都吓了他一跳。
他用力攥紧裤腿,甚至没留意到自己的指甲已经越过短裤,在大腿上留下了几道红痕。
只围着一条毛巾的加力安奴走了进来,看见了等待的菊丸英二,没有再说什么,抬手按灭了屋内的光源。
——
屋内暗了下来,但也算不上伸手不见五指。唯一的一扇窗户此刻映入了外面的光亮,让他们能看见对方模糊的身影。
加力安奴光着脚走过去,踩在柔软的毛毯上。但她没有停止,而是继续向前,直到还有些潮湿的脚踩在另一个人的脚面上。
她踩的不重,只是缓慢地揉捻,没有几秒便不满足于此,随即继续朝上挪去,一点点拔高,直到踩在他的膝盖上。
屋内响起了微微加重的呼吸声。
一只手轻轻握住加力安奴的脚踝,摩挲着她骨骼的形状,察觉到她没有拒绝,于是更进一步地试探着,划过放松之后柔软的小腿肌肉,绕过腿弯,轻轻地放在她的大腿外侧,最终不敢跨越毛巾的下摆。
因为经常握住球拍,菊丸英二的手并不光滑,但那样的粗糙并不夸张,只是恰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