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允许自己方圆几里地有人吵她睡觉,能在她耳边打呼的只有小满哥。吴邪敢打呼她都给他剃光头,王胖子借宿在吴邪家打呼那晚,她直接把吴邪房子砸了让吴邪滚蛋,王胖子半夜被吴邪踹起来,穿着老头汗衫一边哆哆嗦嗦狂骂天真你他妈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东西一边把车开出老远,然后在车里睡了一晚。董苳冬干脆利落地爬起身,拎起杨好的衣领,一把将他从床上拖了下来。
苏万又困又兴奋地抬起头,不愧是神女啊,他差点就要对好兄弟下毒手了:“你终于要暗杀他了吗?”
董苳冬冷笑:“我杀他用得着暗杀?”她把睡在另一边的黎簇一起拽了下来,可恶,在她睡不着的时候睡得香,罪加一等!
有点重,腾不出手了。她指挥苏万开门,杀气腾腾地拖着两个人形垃圾走入走廊。
窗外树影婆娑,树叶晃动。
杨好睡得正酣突然觉得自己快窒息了;黎簇迷迷瞪瞪地睁眼,看见越来越远的走廊,吓得瞪大眼睛:“怎么回事?”
董苳冬一把把杨好从楼梯上丢了下去:“滚!”
楼梯遥远地传来重物撞击声和惨叫,还有脏话。董苳冬看向站直的黎簇:“你自己滚,还是我帮你?”
黎簇一脸懵,但他知道春丽生气了,一年多的磨练,他现在对让咚咚消气已经很熟练了,伏小做低嘛,他抹了把脸:“我下去替你骂他。”
董苳冬开心了:“明天见。”
困死了,下去找酒店沙发睡一晚,妈的,杨好又犯什么病了,晦气。黎簇打了个哈欠:“明天见,晚安。”
董苳冬回房间的时候,苏万困倦地和咚咚咚对视。
董苳冬眼睛一眯:“不许打呼,不许在我之前睡着。”
苏万:“……”你他妈真的是女王啊,他只好揉着眼睛爬起来,从包里抽了本五三出来:“那我写会儿作业。”
写不下去,倒床上了。
董苳冬被他逗笑:“放会儿音乐,激动点的。”
苏万哦了一声,躺在床上扭曲地伸展了一下四肢,终于在床缝里摸到自己手机,晕倒,怎么掉进去的,他随手点了DJ曲库,又打了个哈欠。
董苳冬吐槽:“好土。”
“那怎么办。”苏万眼睛快闭上了,“总不能我给你吹首萨克斯吧,那我直接原地入睡。”
“你还带萨克斯了?”
苏万嘿嘿一笑:“在沙漠对着夕阳吹一首萨克斯,是我的梦想。”
董苳冬想起来了,在原著里他神经兮兮地对着落日吹,她哈哈笑了一声:“那我当你的听众。”
苏万比起大拇指:“有品位,以后我开音乐会给你VIP座位。”
——逃不出你的左右,像鱼在沙里游。
又是一首土嗨土嗨的歌,董苳冬比苏万先兴奋起来了,她跳上苏万的床蹦跶。苏万滚到一边,拍手给她打拍子。
大灯打开,苏万眼前是白色的被单和枕头,咚咚的脚在他身前跳啊跳,他有些心虚的把腰部再往后挪了挪,妈的,贴到墙上了都,女王啊您悠着点,他好怕被一脚踩得失去下半身幸福。
董苳冬突然蹦下床去浴室袭击梁湾:“梁湾!”苏万啊啊了两声,不敢走过转角,只好躺在床上旁听,洁白的旅馆墙透视不到浴室的风光,苏万彻底清醒了,精神很累,但睡不着了,他把五三垫在脑后,盯着天花板。
——爱你是海市蜃楼,像泡沫般游走。
“啊!你疯啦!”梁湾破口大骂,捂胸的同时不忘把水龙头转向,以免淋到小姑娘。
董苳冬才不听呢,她冲进浴室和梁湾抱了抱,强势地把她遮住身体的双手拉起来,要和她在莲蓬头下跳华尔兹,她根本不会跳啦,推拉间像在打1.5倍速的太极:“梁湾!”
梁湾被迫和她拥抱,小姑娘身上有股烧香味,莫名吸引她,奇怪了,以前没闻到过,她要疯了:“神经病啊!你衣服湿光了!”
董苳冬注意到她身上在高温下若隐若现的凤凰纹身,笑了一下,看着梁湾眼睛说:“你纹身好漂亮啊。”
小姑娘眼睛清澈,浴室水光倒映在里面。梁湾愣了一下,不自在地遮住那只凤凰:“小女孩家家的,别学。”
苏万的手机切了歌。
——今晚又不想睡,月亮也不想睡。看那些孤独的梦随着风在天上飞。
黎簇在酒店大厅的沙发里翻了个身。
杨好蜷缩在另一小半截沙发,又打起了呼。
——今晚又不想睡,酒多喝了几杯。我骑着破烂摩托车。
董苳冬又看了她两秒,飘然而去。她头发滴着水,衣服半干,和床上看着她的苏万对视两秒,突然自以为帅气地勾出一个笑容:“苏万!”
“啊!啊!”苏万接受到信号,惊恐地大叫,“湿的!别上来,我还要睡觉的!”
咚咚砰的就跳到床上了,朝他张开手臂:“苏万!”
苏万受不了了,他妥协把书丢了出去,朝咚咚张开双手。
两人在床上快乐地滚了一圈。
苏万胸前瞬间洇开一片湿意,他躺平呈大字摊开,又往旁边挪了挪,给咚咚留位置:“完了,我之前的衣服还没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