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年……
锦瑟微微一愣,随即又神态自若的继续往前走。
在那之后,每次只要有锦瑟上场,李华年便会早早地到场,且场场不落。
她在台上唱,李华年便在台下看。
李华年的样貌也是生得极好的,但看尽红尘的锦瑟却死死守着那颗心,因为她听老班主说过:“身为一介戏子,最重要的便是守住自己那颗心,因为心一旦失了,便再也收不回来了。”
锦瑟觉得自己需要再观望一段时间。
两人的状态一时间似乎只是伶人与看客的关系。
这一天,锦瑟正唱着戏,却被迫停止了。
之前被扫地出门的员外带着一大堆人来势汹汹,“今日必须给老子拿下锦瑟!”
班主走向前去,笑脸相迎,“胡员外今日整得这般大火气?”
胡员外挥了挥手,让家丁抬上来一箱银子,“这些可是够一个锦瑟了?”
班主笑意一收,“我这戏班子里姑娘这么多,胡员外何必执着于一个锦瑟呢?”
“哼,谁人不知锦瑟是整个京城最好看的,我除非脑子有毛病才放着好看的不要,要那些歪瓜裂枣!”
忽然一声戏谑的声音响起,“瞧,胡员外你说的,这戏班子里哪个姑娘不是国色天香,是你配不上人家,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美得你!”
锦瑟看了一眼面不露怯的李华年,没有作声。
李华年反倒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继续反唇相讥:“更何况锦瑟姑娘岂是这一箱银子能衡量的?”
胡员外满脸的横肉抖了三抖,粗声粗气道:“不过是一个卑贱的戏子罢了,这一百两银子难道还不够?”
李华年嗤笑一声,“你若真的心悦锦瑟姑娘,便会知晓这份感情是千金难换的,更何况你这区区一百两银子?”
“你有嘴在这说,那你到底拿点钱出来呀,我看你怕是一两银子也拿不出来吧?”
李华年点点头,亮出了一大把银票,“我的确没有一两银子,只有银票。”
轻飘飘的银票,全都是一张又一张面额100两的,远比胡员外所拿出的多多了。
“胡员外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我看你带来的人似乎很多啊,可是要切磋切磋吗?”
李华年拍了拍手,身后多了一大堆的打手。
胡员外见大事不妙,直接跑路,“你!算你狠!我们走!”
班主笑道:“多谢李公子了。”
李华年心不在焉的点点头,眼神一个劲地往锦瑟那边瞟。
锦瑟微微俯身,“锦瑟弹奏一曲,为表谢意。”
“去帮我把瑟拿来。”
贴身丫头和班主听后纷纷有些吃惊。
因为那瑟是她一直很宝贝的东西,甚至从没见锦瑟奏过。
丫头不确定地问:“可是姑娘最喜爱的那一把?”
“嗯,去拿来吧。”
很快,一把古朴漆有织锦纹的瑟被搬来了。
在锦瑟的手下发出奇异的声音。
李华年如痴如醉地听着。
一曲终了,他不禁夸赞,“人们皆知锦瑟姑娘唱得一腔好戏,没想到……姑娘可真是多才多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