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不入的赚钱、将每一个子儿都落在自己腰包就是他平生最大的目标和兴趣。这样的恒心决心耐心也就为以后独霸一方的宋氏产业打下了夯实的基础。到了宋石君爷爷宋成功和父亲宋成仁这两辈,就又在宋成万的商业基础上扩展了其他产业,这钱生钱,生意也就如同滚雪球一般越做越大,越做越兴旺。
可惜宋成功命不长已,不到五十岁便因为一场恶疾归了西,无奈,宋氏产业只得由家族里唯一的男丁宋石君继承。打小就聪慧精明的宋石君耳濡目染,每天接触得最多的就是算盘珠子和账房先生,又因为祖父、家父向来与朝廷官员走得颇近,给宋石君扩大产业版图积累了重要资源和人脉,所以,到了宋石君这一辈,在经营自家商行上就更是游刃有余,各个产业都被他打理得风生水起。
在他的谋划下,宋氏产业的利润又在原有基础上翻了好几翻。因此,现在的宋家坊,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夹道南北西中,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因是一街辐辏,遂倾两市,昼夜喧呼,灯火不绝,京中诸坊,莫之与比。
说起这宋石君,虽说是一方富商,可却区别于有些商人的见利忘义、利欲熏心,他为人仗义疏财,乐善好施。所以,无论是宋家的工人佣人还是当地老百姓,一概都非常拥护他。
作为宋氏家族唯一的独苗,虽然宋家在开枝散叶这一块来说“产量”不高,但胜在质量优良,宋石君完美的继承了他爹娘的好基因。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艰深,如同雕塑一般立体。一双剑眉下的冰眼珠,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永远漾着另人目眩的狂傲笑容。虽然外表看起来放荡不羁,但浑身上下散发的强大气场却让人不敢小觑。
因之是宋家独苗,所以现年不到二十八岁的宋石君便因为父母之命被迫娶了两房夫人,虽说这两房夫人都不是自己看上的,好在两位夫人也都贤惠乖巧,宋石君没有理由薄待她俩,因着两人对他体贴入微的悉心照顾,宋石君每天也乐得自在,除了两房偶尔因为想要得到宋石君更多的宠爱争风吃醋小打小闹外,几个人相处得倒也其乐融融。
这天早上,两位夫人照例陪着宋石君吃早点,大房太太柳如兰温柔地对宋石君献殷勤:“相公,你看今天天气甚好,不如你陪我去郊外放纸鸢吧?我刚得了两只又大又漂亮的纸鸢,要是放到天上,定是好看极了。”
还未等宋石君开口说话,右边的二夫人崔静姝也不甘示弱,赶紧将手里的木箸放在桌上,双手挽着宋石君的胳膊,撒娇道:“相公,你不是答应陪我去买胭脂的吗?听说倚香坊最近新进了好些胭脂水粉,我早就想去瞧一瞧了,你就陪我一起去嘛!”
柳如兰白了一眼靠在宋石君身上娇滴滴的崔静姝,一副不屑的样子戏谑道:“哼,就你房间里的那些胭脂水粉,都可以开店了,买来买去,不都那几样。你分明就是想找个理由缠着相公,不让相公陪我出去放纸鸢。”
崔静姝也不服气,冷笑了一声,回敬道:“咳呀,有些人只知道说别人,也不想想自己安的什么心?这外头一丝风都没有,我看你那纸鸢能飞起来才怪!”
“你!”柳如眉气得从椅子上站起来,右手食指指着静姝就要发作,夹在中间的宋石君打断了她俩的争执,将如兰的食指收了回去,又将静姝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扳了下来,淡定地说道:“你俩意见既是这样不统一,那我今天谁都不陪了,就在家里休息。你俩呢,也哪里都别去了,在家好好陪陪夫人,抄抄经书念念经。”
“啊…”两人这下倒是异口同声的惊呼起来。
“啊什么啊?!”宋石君接过婢女递过来的茶水漱了漱口,不紧不慢地下着命令,“行了,就这么决定了。”
说时自己先站起身往书房那边走去,就在这时,突然家丁一路小跑追了上来,轻轻在宋石君耳边传递信息:“少爷,崇简王在前厅等着您,让我跟您通报一声,叫您赶紧过去。”
“哦?崇简王这个时候驾临所为何事?”宋石君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掉转身往前院大厅去。
穿过一片竹园,宋石君绕近道来到前院,远远便看见被一群侍卫簇拥着的崇简王,只见他身着一袭淡绿色便服,腰间垂着粗壮乌黑的麻花辫,发尾系着一块石子大小的白玉玉佩。头戴金黄色的帽子,帽子中央同样衔着一块佳玉。大拇指上佩带着玛瑙扳指在透进来的阳光照射下晶莹剔透。
崇简王的半张脸掩盖在他浓密的落腮胡中,双眸却闪耀着犀利的光芒。不待开口,却已是贵气逼人。
宋石君人未踏进前厅,声音倒先送进去了,打拱作揖对着崇简王朱见泽微微叩了叩,道:“不知崇简王驾到,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哈哈…你我兄弟二人,还需这些繁文缛节做甚?”朱见泽声如洪钟,刚刚还是一张严肃的脸看见宋石君后秒变柔和,伸出双手上前一步迎着宋石君,上下打量了他一圈,道:“贤弟最近可好?有一阵子没到你府上来了,今天兴之所至,不曾提前说一声,就不请自来了。”
“仁兄这是从何说起,我这陋室,就因为您的驾临才蓬荜生辉,我这恭迎都来不及!”
“贤弟谦言了。”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