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回到公主府。
他一回来,便问小荷道:“殿下呢?”
小荷说:“殿下在付小将军处用晚膳。”
徐贺远沉默着坐下来。
他今日在太学待得心情郁郁,想去外面喝几杯酒,却因为前几日的事不敢去,一下值就赶忙回到公主府。
可一问殿下在哪儿,果然在偏院。
他心口难受得发疼,对小荷说:“去拿一坛酒。”
小荷不赞同地建议:“医官说驸马不能饮酒。”
徐贺远突然暴怒,喊道:“现在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是不是!”
他一直很温和,现在突然这样,小荷被吓了一跳,说不出话来。
她连忙跑出去给徐贺远拿酒。
眼见驸马斟了一杯,苦笑一声,一下子就把那杯酒灌下了肚,然后接着再斟再饮,小荷想劝,但一想到徐贺远突然的暴怒,就紧紧闭上了嘴。
徐贺远想把自己灌醉。
他以前并不喜欢饮酒,今日却突然明白了饮酒解愁的巨大效用。
思绪像飞在空中一样,好像能忘记所有的烦恼。
但在那种心灵的轻松之间,他还是会突然一瞬间感受到心情的忧郁,今天让他心情不快的事情,依然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裴博士被打了不说,还丢了官,同僚们对自己颇有微词,以往的尊重亲近不复存在,现在似乎也尊重着他,但把他高高地架了起来,排除在所有人的外面。
他们说着他插不进嘴的话题,也不再对他嘘寒问暖地讨好,只是无视,彻底地无视。
这对徐贺远来说,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他徐贺远,要的是被看见,是被所有人看见!
他开始自厌起来,心想这群同僚也都是一群虚伪的人,裴博士丢了官做,是因为他自己不孝,公主殿下难道惩罚他惩罚得不对吗?
他们就因为这个疏远他?可见以前对他的和善亲近也都是假的。
他似乎说服了自己,只是心口似乎更疼了,又猛然灌了一口酒。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殿下呢?殿下在哪里?”他问。
他也没等到回答,又大笑起来,喝得酩酊大醉。
不出意料地,他第二天上值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