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行礼。
“六妹妹真的是个大人了。”他笑着叹气。
永安公主给皇帝倒茶。
皇帝陛下见小夫妻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很是登对,又叹了一口气,道:“夫妻二人,应当鸾凤和鸣,你们可得记住。”
永安公主公主和徐贺远都点了点头。
皇帝又对永安公主说:“今日昌平进宫来寻贵妃,你也去玩玩。”
永安公主应下,去找昌平公主玩了。
此时只剩下皇帝和徐贺远,皇帝瞟了一眼徐贺远,道:“徐爱卿怎么脸色这般难看?”
徐贺远又跪下磕头,说道:“陛下,微臣婚前竟不知,公主府里还有别人。”
皇帝疑惑地看着他,毕竟这婚是皇帝主的,现在徐贺远这样,是来找他要说法吗?
徐贺远又道:“公主此举,将臣置于何地呢。”
皇帝不解:“付家那个孩子是住在公主府,确实比和你成婚时还早,公主相中了你而不是他,这岂不是好事?”
徐贺远:“臣并不知情。”
皇帝不理解徐贺远的想法:“知不知情又如何,公主金枝玉叶,三夫四侍,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徐贺远:“……”
皇帝陛下道:“公主府里的事,朕已经知道了。皇妹新婚之夜抛下你,确实有点不像样子。”
陛下这安慰的话并没有让徐贺远好受太多,毕竟这么丢人的夫妻私事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对徐贺远来说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皇帝又道:“朕也觉得奇怪,明明皇妹选择了你,怎么新婚夜去找别人了?”
徐贺远:“……”
皇帝推理了一番,道:“徐爱卿是不是哪里惹了皇妹不快?是不是说错了话?”
徐贺远:“……”
明明是永安公主的问题,皇帝此时却来找他的毛病,徐贺远心情更加抑郁。
“徐爱卿仔细想想……徐爱卿见过付家那个孩子没?”
徐贺远疑惑皇帝问这个干什么,他诚实地摇了摇头,等待皇帝的下文。
“不如徐爱卿跟着人家好好学学,看看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公主娇贵,喜欢美丽顺服的男子,需要注意仪容,尽心侍候。”
徐贺远低头,心中难过,道:“多谢陛下。”
皇帝给徐贺远提了建议,道:“皇妹在贵妃那里,你是外男不好过去,不如叫侍女领着你去皇妹婚前的宫殿等着,等晚间了和皇妹一起回府。”
徐贺远低头应是,被领着出去。
大好的春光,皇宫小径边柳树枝条翠绿欲滴,不知名的花朵争奇斗艳,一团团,一簇簇,馥郁的香味萦绕在人的发间,东风一吹,徐贺远两日的苦闷都减少了许多。
绕过小径,竟然看见远处,赖廷尉款款走了过来。
赖廷尉今日穿了白衣,头上戴着素雅的木簪。想要俏,一身孝,赖廷尉这么一穿,简直像是不沾一点凡尘,今日晨间刚从天上下落的。
但只要是个朝臣,只要不是个傻子,都知道赖廷尉有多脏多狠。
徐贺远一直是在心里看不上赖云白的,但避无可避,他点点头,与赖云白打招呼。
若是往常,赖廷尉哪认识他是谁,今日却显得很有礼貌,朝他走了过来。
赖廷尉规规矩矩向驸马行了一礼,驸马也恭谨答礼。
或许这就是尚公主的好处,搁在以前,只有他给朝中大臣行礼的份。
赖廷尉眼含笑意,问道:“驸马近日安好?”
徐贺远点点头,也寒暄道:“甚善。没想到在此处能遇见廷尉,也是有缘。”
赖廷尉笑道:“是很有缘。”
他穿着一尘不染的清新白衣,若无其事地看着徐贺远。有那么一瞬间,徐贺远觉得,他看了一眼自己的下半身。
徐贺远身形僵硬。
他知道了!他肯定知道了永安公主新婚夜去找别的男人了!他来看笑话的!
是啊,赖廷尉养着一堆鹰犬,手眼通天,朝中哪个官员在家里说了什么话他可能都知道。
他……是不是觉得他那方面有问题?
徐贺远简直像吃了黄连,总不能现在对着赖廷尉喊他没问题,都是公主那个水性杨花的贱人的错。
徐贺远陷入了赖廷尉到底是不是知道的纠结难题,那种无力的羞辱感再次涌上心头。
赖廷尉笑着,那笑容很是美丽,他摇了摇手,渐渐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