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浠语听着仆人这不同寻常的话语,眼睛微微眯起。
再看着仆人那张有些担忧的脸,叶浠语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看来艾特夫用了一种非同寻常的方法将维特带到了这里。
让她猜猜,会是什么方法呢?
比如,装一出兄弟情深,然后无意间透露自己的消息,让维特将自己解决?
不得不说,艾特夫这个方法还真是进退皆可。
如果自己成功了,那齐允就会如他所料坐上家主的位置;但如果维特成功了,那么他就相当于除掉了自己儿子人生中的一个污点——和一位贫民结婚,至于维特,他肯定还有后招。
这么想想,确实是一个好方法呢,只要这位仆人没有多嘴的说这么一句。
叶浠语朝着仆人温婉一笑:“谢谢你的提醒,我会小心的。”
仆人这才转过身,开始给叶浠语带路。
刚才走进庄园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但现在一旦知道了艾特夫真正的想法,叶浠语就能明显感觉到,这个庄园远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平静。
有一些行为举止根本不像是仆人的人正在庄园中四处走动,似乎是在警戒着什么。
他们的视线不停巡视,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细节。
维特的人吗?
叶浠语隐隐看到了一个和自己手中一模一样的勋章正被佩戴在一个仆人打扮的人胸口。
她笑了笑,收回视线,脚步稳定的跟在仆人身后。
在叶浠语双手交叠的手中,隐隐有魔法元素在聚集。
那些“仆人”的脑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根锋利至极的冰刺。
那根冰刺的间断正对着他们脆弱的脖颈,只要施法者心念一动,那些人就会瞬间失去生命。
而作为凶器的那根冰刺,也会被温热的血液所融化,再也找不到踪迹。
这些人待会儿可能就会是自己的对手,还是现在就为自己留好退路比较好。
叶浠语这么想着,右手虚虚一握。
那些冰刺瞬间插入脖颈,温热的鲜血流了出来。
冰刺被带有热度的血液融化,而那些人也失去了生命,软软的倒在地上。
“您听到什么声音了吗?”那位走在前面的仆人似乎听到了一些声音,转过头来问叶浠语。
“是吗?雨天路滑,可能是有些小动物不幸死了吧?”叶浠语轻轻笑了一声,语调平淡至极。
雨天路滑和小动物死去有什么关联吗?
仆人有些疑惑,但出于本能,还是没有出声疑问。
叶浠语笑的人畜无害,丝毫没有说谎后的不安。
仆人带着叶浠语来到一个大厅,打开门口朝着叶浠语行礼:“就是这里了,祝您愉快。”
叶浠语朝着仆人点点头,走进了大厅。
虽然庄园外面看上去有些陈旧,但内部的装饰还是和贵族一贯的风格非常接近。
一贯的华丽。
巨大的水晶吊灯上放满了燃烧着的蜡烛,将整个大厅都照耀的亮如白昼。
旁边的墙上悬挂着价值不菲的画作,一看就是某位大魔法师的手笔。
维特此时正坐在大厅中央一张圆桌旁,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看着叶浠语。
“美丽的小姐,听说你想见我?”维特看到叶浠语进门,缓缓开口。
叶浠语打量着眼前这个人。
他和艾特夫的长相有些相似,但比起艾特夫,他的眉眼之间多了一种杀伐果断的气质。
如果抛开所有的因素,叶浠语会觉得他才是最适合当柯诺思家主的人。
当然,齐允不在内。
叶浠语听到维特的声音后,并没有立刻开口,而是停留在大门口,没有贸然前进。
先手占尽先机。
这可不是空口白话。
在她没有到来之前,谁知道维特在这个大厅,乃至整个庄园中做了什么。
如果他能够做什么,必定是神不知鬼不觉。
就如同那些被安插在仆人中的家族魔法师一样。
若不是叶浠语眼睛尖,看到了那种勋章,现在叶浠语说不定就已经被不知不觉包围起来了。
“请进呀,如果你不进来,我们又如何谈话呢?”维特端起桌上一杯红酒,朝着叶浠语隔空行了一礼。
叶浠语露出一个冷笑:“这就不必了,我觉得站在这里挺好。毕竟,也不能让这些先生在这场聚会中没有存在感吧?”
维特端着酒杯的动作僵硬了一瞬:“什么先生?”
“这不就是您安排的人吗?”叶浠语指了指顶上的蜡烛,“说实话,您的演技还是有些拙劣。”
听了这句话,维特本来端着几分笑意的脸瞬间变得面无表情,原本轻轻摇晃红酒杯的手也不再动作。
“下来。”他口中说出这两个字,语气冰冷至极,丝毫听不出刚刚的轻松惬意。
对于什么样的敌人就要用什么样的方法。
很显然,面前这个女孩就属于非常不好对付的那一类。
刚刚她说的那些话,很明显是在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她在不经意间警告自己,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