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 吴驹瞪大眼睛看着静静躺在气海底部的这两样东西。 一个赤鼎龙纹,一个青鼎鸟兽纹,可不就是那九鼎中的雍州鼎和徐州鼎吗? 经历过河谷一战的吴驹对这九尊鼎的模样简直不要太印象深刻。 只不过眼前的这两个鼎相比九鼎的魁梧身姿要小巧的多,连九鼎十分之一的体积都没有。 “刚才……是你们在和我说话?”吴驹试探性的问。 “正是。”徐州鼎绽放出一缕青光。 嘶! 吴驹倒吸一口凉气。 “没想到你小子这么拼,我俩都藏在气海里了还能被发现。”那雍州鼎身上也骤然亮起赤光。 吴驹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二位是……九鼎?真的?” “不明显吗?”徐州鼎反问。 嗯……够明显,就是明显的不太真实。 吴驹暗自吐槽了一句。 “吾等乃九鼎之灵,你可以理解为器灵。”雍州鼎说。 “就像枕石剑一样?”吴驹试探性的问。 “枕石剑?那把小剑的名字吗?”徐州鼎仿佛笑了笑:“差不多吧,不过我们比它悠久的多,灵智也高深的多。” 吴驹点点头,算是勉强接受了这个事实。 不止一次有人告诉他九鼎并不像看上去这么简单,它身上隐藏着不为人所知的秘辛和神秘力量,眼前的两尊九鼎便是验证了这一点了。 “我该如何称呼你们?”吴驹拱手问。 “随意。”两鼎说。 “那我就称二位一声前辈。”吴驹心想这前辈二字也算是师出有名了,九鼎是大禹铸造出来的,那么九鼎的器灵,至少有一千多年的岁数了。 两鼎欣然同意。 吴驹旋即挑了一个最疑惑的问题问出来:“二位前辈为何会出现在我体内?” “当然是因为汝得到了吾的庇佑。”徐州鼎说。 “还有我。”雍州鼎补充了一句。 吴驹更加疑惑。 见吴驹面露疑色,徐州鼎说道:“罢了,不卖关子了,放开心神,吾传给汝一段记忆。” 吴驹听后,稍作思索便按照徐州鼎所说的做。 鼎中冒出一个光团,没入吴驹眉心。 吴驹记忆中出现了许多之前没有见过的片段。 他眼前再度出现了那只巨鱼的血盆大口! 同时,徐州鼎的声音在他耳畔浮现。 “当时,那条破鱼想置如于死地,但被吾等制止了。” 吴驹看到那只巨鱼和枕石剑缠斗,而徐州鼎和雍州鼎忽然威光大盛,旋即将那巨鱼绞杀成了齑粉。 原来是这样!吴驹心念一动。 这总算解答了他一直以来的两个疑问:谁救了自己,巨鱼又去了哪里。 答案便是徐州鼎和雍州鼎救了自己,巨鱼则被二者用力量磨灭了,以至于连个全尸都没有。 紧接着,吴驹眼前画面一转,看到了静静躺在河底的徐州鼎和雍州鼎分别飞出一赤一青两道光芒,融入吴驹体内。 “那便是你所看到的现在的吾和他。”徐州鼎的声音再度响起。 话音落下,吴驹眼前突然一黑,就像记忆断层了一般,再看过去时,自己已经躺在了河边。 “中间的事情呢?”吴驹疑惑。 “不知道。”徐州鼎说。 “啊?” 徐州鼎停顿了一下,说道:“当时……吾等进入你体内时正在……” “寻找栖息之地,无暇他顾。”雍州鼎补了一句。 “啊对,寻找栖息之地。”徐州鼎一本正经的说道。 “真的?”吴驹表示质疑。 “当然是真的!”两鼎异口同声。 徐州鼎默默在心中补了一句,当然是假的。 真实情况是,徐州鼎和雍州鼎在杀死巨鱼后,本体分化出一部分鼎灵进入吴驹体内。 二鼎见吴驹连条鱼都打不过,本来以为碰到了个普通人,结果万万没想到是扮猪吃老虎,他俩刚进去就疯狂涌来的金色真气被困在了内景世界。 二鼎在夏朝就被铸造出来,见过许多炼气士。 那个时候天地灵气还没这么稀薄,炼气士还很多,进去真吾、问道的门槛也那么低。 但气海如此之大,真气如此之雄厚,简直闻所未闻!就算是上古最强大的那批炼气士,能有如此气海,如此真气的也是屈指可数。 如果徐州鼎和雍州鼎本体的力量,当然可以与之抗衡,但他俩说白了就是一缕分身,真就只有被吊打的份。 这些真气对他们一番探查,确定没有威胁之后才勉强容许他们在吴驹体内共处。 现在的徐州鼎和雍州鼎,表面上是借住在吴驹体内,实际上……和被劫持也没什么区别了——尽管他们是自愿进入吴驹丹田的。 从禹将他们铸造出来以来,象征着天下九州的九鼎一直都是尊贵的宝器,他们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说出去都很丢撵的啊! 现在二鼎还颇为郁闷呢。 反正这小子没有昏迷时的记忆,似乎也并不知道自己体内的力量,那二鼎有怎么可能把这种糗事告诉他。 见吴驹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徐州鼎连忙岔开话题:“总之是你体内的力量将你带出了那条大河。” “体内的力量?”吴驹挑眉:“是这些真气?” “没错。” 吴驹不禁再次陷入沉思。 如此说来,救他的不仅有九鼎,还有体内这些真气。 这已经是金色真气第二次护他性命了,上一次则是在河谷,大司命的徒弟橘颂想杀他的时候,金色真气突然显现,一击便险些要了橘颂的性命。 如此说来,这金色真气本身便有护主属性? 不应该啊,真气又没有灵智,何来护主一说。 没等他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