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54(1 / 2)

小女孩穿着小洋裙,可可爱爱的模样非常讨人喜欢,看起来约莫也就四五岁。

她的声音奶呼呼的,吐字都不清晰,却说到了某人的心坎上。

“啊,妈咪~这里有一个姐姐。”

“......和一个姐夫!”

姐姐和,姐夫?!心花怒放!

谷箪根本压不下嘴角,甚至还笑出了声。

“嘘,悄悄的,悄悄的哈。”齐奂竖起手指冲小姑娘说。

“啊?”小姑娘也学着齐奂竖起了手指,放到嘴边就问,“姐姐和姐夫在躲猫猫吗?”

“嗯,对呢,你不要说出去噢。”齐奂点点头哄道。

“好呢!”小姑娘表情变得严肃,“嘘~”

她果然很听话地,猫着腰就跑开了,再没声张。

齐奂抬着头看到小孩找到了家长,才放心地舒了口气,“呼~”

她头又有些昏沉了,刚才起了床匆匆洗脸刷牙就跑了出来,只来得及吞两颗感冒药,还没顾得上吃一口别的,眼下跑了两步,紧张劲儿一过,整个人便垮了下来。

谷箪虽也是熬了个大夜跟案子,但他倒是精力充沛,却不知眼下突然为何,也晕乎乎地似要坠入梦里。

可他又舍不得眨一下眼睛,就紧锁住与自己近在咫尺的齐奂,脑子里只剩下她刚才把手指放在嘴边呼气的模样。

要命了,但凡卧底考试考这些,他也不可能毕得了业啊。

而尚不知自己是个什么处境的齐奂只是转过了脸,对着谷箪的黑眼珠子瞧了又瞧,“谷警官,我觉得你好像......猫猫蛇。”

“猫猫......蛇?”

什么品种?

“长得像猫猫,但是眼神像蛇一样。”齐奂说完便笑,还抬起手,伸了根手指摸了一下谷箪的眼下。

她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昏头举动,只是感叹了一声,“果然不是画的呢。”

“什么?”谷箪已经完全飘在了云端,也不知道感冒的是谁。

“卧蚕。”齐奂仗着自己磕了□□,就不知死活地保持着极近的距离,把人家盯得死死的,“你的卧蚕真好看,我还以为是画的呢。”

“......为什么会觉得,是画的?”谷箪如今的大脑只能反应出这最最简单的机械式回答。

“因为我就喜欢画啊。”她说完又笑,然后似乎是一笑才晃回了神:妈耶,她在干什么?

她被上身了吧!

她为什么摸人家!

对不起!

而谷箪则几乎是本能一般地抬起了手,也跟齐奂一样,在对方的眼下碰了碰,“没,没有啊。”

她没躲!

但她看自己的眼神变了,怎么带了一丝的惶恐?

做错了吗?

我真该死!

两个人都在自己的频道里瞳孔地震,各自谴责,对自己的昏头行为展开了严肃的指指点点。

“小心!”

谷箪突然猛地往前一凑。

他的帽檐轻轻刮了一下齐奂的额头,齐奂朝后一躲,撞在他撑在自己身后的手上。

“怎么了——啊!”

谷警官在她腿边拽了条蛇出来,是两指粗细,青葱翠绿,约莫能有一米出头的漂亮蛇。

可惜那漂亮蛇就在齐奂准备欣赏的下一秒就被谷箪两个指头一掐,死了。

“......呃,没关系吗?”齐奂的昏沉又一次瞬间清醒,这家伙他是直接徒手把一条蛇掐死了吗?

要不要为蛇发声?

“没关系,没有毒,也不是什么保护品种。”谷箪把蛇随手一丢,“菜蛇。”

就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那语气完全不屑一顾,再度提醒了齐奂这眼前的男人才不是什么猫猫。

是蛇啊,是大蟒蛇!

“我们走吧,那个人呢?”齐奂撑起身来扫了墓园一眼,菊姨的侄子也不知道晃到哪里去了。

齐奂只看到刚才那个小姑娘的父母,似乎正在争吵什么。

“你有病吧?从五年前就开始了?哈,你真的是......长情啊罗安庆。”孩子的母亲看着还很年轻,三十上下,叉着腰一脸无可奈何,“所以我五年前在这里碰上你,根本不是什么巧合啊,你就是来祭拜这个女人的?”

“双双,你听我说,事情没有那么复杂。”叫罗安庆的男人一副十分沮丧的模样,他一边牵着女儿的小手,一边还想去拉自己的妻子。

妻子对他的示弱根本不屑一顾,“当着女儿的面你说清楚,这墓里躺着的是谁?是不是那个女人,是不是那个你现在都还保留着联系方式、每年都要跟她说生日快乐的女人?”

“双双,求你了双双,别在这里说这些,你爸妈也在呢。”罗安庆看向后一排的某个墓碑。

除了齐奂和谷箪,亦有零星几个来扫墓的家属远远围观着他们。

“你也知道我爸妈在看着你?那你怎么能做到每年来看他们,也顺便给这女人扫墓?”小姑娘的母亲气得都笑了,“我钱双双真是没料到啊,我还跟朋友们调侃呢,说我对象是我扫墓扫出来的,这是我爸妈给我挑好的女婿。”

“双双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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