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底来了。”言冽眼神往他身后示意，掩盖掉刚才的小动作。
时间也巧，真的是有服务员端着锅底上来，陆归森就完全没怀疑。
锅里是还冒着热气的白粥，服务员按下旁边加热炉子的按键就离开。
“你真的是元老了，那时候还要感谢你们的陪伴，不然我可能真的很难坚持下去，我们是共同进步。”
被偶像这样贴脸说着共同进步，陆归森脸上的喜悦之色根本抑制不住。
“你讲得也太夸张了。”
他准备等会儿回去了就去家附近的投注站买张彩票，这样的好运气可不是轻易就能有的。
“不过你的皮肤怎么保养得这么好。”
许初在刚才陆归森落座的时候就想问，不知道问一个男生这样的问题算不算礼貌。
凑近看，他的脸非常干净，虽说都是二十多人，他却看起来年龄下限更低。
只看这张脸，说是刚进大学的学生都有人信，何况都已经工作了好几年了。
加上天天对着电子屏幕敲代码，居然看不出半点疲态来，也没有任何的皮肤问题。
“你说这个啊。”陆归森抬手很用力地搓了搓自己的脸，没有认真对待的样子，“因为我平时放假的时候，喜欢去美容院做脸，还有按摩什么的。”
男生注重自己皮肤的并不少见。
不过在许初自认为有些狭隘的理解当中，程序员这种职业，应该很少有这个闲情逸致的。
“你也别太惊讶了，做脸的时候可以补觉，在哪里休息不是休息啊。”陆归森已经坚持这个习惯很久了，有效果也不出奇。
“而且我平时赚那么多钱，拿出来点让自己开心，这不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嘛。”
及时行乐，许初觉得他讲的话非常有道理，甚至认为他的观念，跟自己某种程度上有着很相似的地方。
见陆归森马上要准备跟许初分享美容相关，两个人越聊越投机的空荡，言冽终于忍不住要打断他们。
“那个……菜来了。”
陆归森啧了一声：“我们能看见，这不是正聊到兴头上吗，火锅放会儿又不会坏。”
服务员重新返回，推了个四层的送餐车过来，将其靠至桌边。
先将一些荤菜放置在桌面上，其余摆不下的就从餐车上自取，服务员看过锅底的情况：“现在已经可以开始用餐了。”
许初想到现在已经很晚，估计他们为了约饭，晚饭时间应该也没吃些什么。
为了肠胃好，还是可以边吃边聊的。
“要不我们先吃吧？这家点评不错，我也是第一次来。”
“当然好，确实是有点饿了，”陆归森态度立马就转变，他把刚收到的礼物在更靠边的位置小心翼翼地放好，“我等带回去再打开，免得溅到这里的油碰脏了。”
蘸料是按照当地特色调制的，在小料区就有标识建议的调法。
葱花和姜末打底，再在上面淋上少量的花生油和酱油，这样能保留食物最新鲜的口感。
锅底里不只是简单的白粥，里面还放有少量的参干和陈皮来调味。
火不会开得太足，将将能看到些气泡的程度。
言冽端起餐盘，先将瑶柱肉和白贝这类海鲜加入到锅中。
白粥浓稠，里面的食物更像是经由高温浸熟的，速度会比别的烹饪方式要慢一些，但这也更能激发出食物本身的味道。
缓慢进食，也更能享受到吃饭的乐趣。
牛花肉摆盘里放了一颗生鸡蛋，并非直接下锅，而是将蛋液充分裹在每一张肉片当中。
不是着急的吃法，言冽的动作就也不快，但却行云流水。
许初一只手臂支在餐桌上，就这么侧眼看着他。
大厅灯光亮堂，白色的雾气从锅中弥漫着飘上来，挡住他的小半截下巴，这样的光影当中，显得他眉睫尤其漆黑。
许初莫名想到了居家这个词汇。
“裹上蛋液，牛肉的口感会更软，厚切猪肝晚一点再放，加过料的锅底，可以把上面的腥味去掉。”言冽默默交代着。
等着吃的这段时间，陆归森变得比刚才安静多了。
十几分钟前，他才见到喜欢的博主，免不了心情激动，讲了不少话，现在才意识到，自己会不会话太多。
许初那么多粉丝，其他人都是隔着屏幕见面，或者很偶尔才可以在活动现场能见到真人。
自己居然这么轻易地就跟她一起吃饭，也不知道许初会不会觉得打扰，又碍于面子不好意思说出来，于是他准备矜持一些。
场面就变成了陆归森噙着嘴角，欲言又止地看着许初傻笑。
气氛变化明显，对座的两个人当然很轻易就察觉出来。
许初察觉到他这表情当中的意味，偏过头朝向言冽无声地笑笑。
她神色都变得暖盈盈：“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其实可以随便问的。”
陆归森眉毛微扬，还是有几分纠结地讲：“就是觉得我们好像有点……有点太亲近了。”
只是十几分钟，许初就从只能从社交媒体上看见的人，变成了坐在对面跟自己同桌吃饭的状态。
而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