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袁文二自己晕了也是不易。
“可算有这小子不行的地儿了,下次同他比什么,就比喝酒。”
随后又起身也去扶温瑾。
“我送他回去吧,二哥你在这看着点老陈,一会儿他糊涂了也就你能拉的住他。”
袁文二点点头,将温瑾给了他。
“行,那你早去早回,我可拖不动老陈和老张俩人。”
“好嘞。”
李来财半背着温瑾往帐篷走。
“你小子这酒量日后可得练啊,不然那么一身好本事,让人灌醉了使不出来,到时候可就坏事了。”
温瑾半眯着眼,倒了一半身子在李来财的肩上,拽着他的那只手掌粗粝斑驳遍布沟壑,这是一只老兵的手,一只北边老兵的手。
“财哥,我觉得你懂得好多,可你为什么只当了个最小的兵啊?”
李来财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我懂得哪多了?”
“二哥读过书,可你能跟他聊到半夜,张哥武功很好,可你也能和他过上几招,财哥莫不是你是什么隐世高人不成?”
李来财哈哈大笑,他最是喜欢这小子这聪明劲,眼珠子看啥不是啥,都往心里装。
“哪来的隐世高人,不过是从前家里也有点钱,我那老娘老爹都盼着我是文武奇才,请过师傅都学过几天罢了。”
“那哥你为啥不在营里做个官,你这本事完全够的。”
李来财却摇摇头。
“小金子你记住守拙抱朴,才能行稳致远。”
“可为国效力才能不负所学之才。”
李来财沉默许久。
“小金子你还要记住在这座山里守拙才是为国效力。”
温瑾眼神微晃。
“为什么?”
李来财停了脚步,看了眼周围没有旁人才低低的开口。
“吕朴此人忠君爱国自不必说,你且看他如今境地便知此处定不是风正之地,日后你只多看,不必多说,这些话日后也不许再问,不许再提。”
温瑾只作愣住,随后呆呆的点点头。
“嗯,财哥我听你的。”
李来财拍了拍温瑾肩膀。
“好小子,哥就稀罕你这样的小伙子,哥家的臭小子要是有你一半聪明,哥也就不担心了。”
温瑾点头。
“肯定聪明。”
李来财又是哈哈大笑。
“行了,这也没两步就到了,我看你也清醒点了,你自己回去睡吧,我得去看看二哥那出没出岔子。”
温瑾点头应了,看着李来财一点点走远,高壮的影子拉的瘦溜溜的,独个一个。
“最好是真话。”
随即脚步一转回屋,睡觉,这一步步的,是真是假的都堆到一块,他可分不清,若是陷阱他直接去找吕朴岂不是被逮个正着。怎么他运气偏这么好,随便进个小队还卧虎藏龙的。
按照师兄弟的计划,如今最要紧的还是赶紧让王家把婚退了,这边婚退了,温瑾才好全须全尾的回来。
“你如何得知甄家有钱财存在了旁的地方?”
皇帝看着下面跪着的女孩,身量纤细,看着便知是常年吃药的主。
黛玉声音不大,气也略有不足,可话却清晰的很。
“家父负责甄府抄家一案,手中有甄家账本,臣女斗胆偷看,发现四年前整整有十二万两俱都花在了一家名为珠裕的首饰铺子,臣女去查了这间铺子,正是薛家的产业。”
皇帝略有疑惑。
“我记得你母亲生前病重可没力气教你管家、看账本一类。”
“请教过家中管家,也自己学过一些。”
皇帝点点头,又问道:“我听说你猜到了你父亲谋害长安王?”
“是。”
黛玉早知那日同父亲相聚定然一言一行都会传到皇帝耳中,她到不担心别的,毕竟皇帝既说了不追究她父亲那必然就不会在意了,只是她怕那为妾为仆的话从皇帝传到温瑾耳朵里,让他失望。
“那你必然也猜到了这朝堂的党派纷争了,朕且考考你可都知道都有哪些个党派?”
黛玉微敛眸子,正待开口却被皇帝打断了。
“别跪着说,地上怪凉的,再受了寒。张之福,赶紧赐座!”
黛玉起身坐下,才又开口道:“臣女当日只知陛下与太上皇两派。”
“当日只知两派,看来如今是有变动?”
黛玉又言:“岁宴之上大皇子似对太上皇多有维护,二皇子对陛下又多有维护,可陛下为父为君,二位殿下为子为臣,恐不是一派。”
皇帝笑了。
“那依你之见,如今当有几派?”
黛玉微顿一下,随即开口。
“臣女所见当有三派。”
皇帝又点头,模样甚为满意。
“可能说说哪三派?”
“陛下与长安王为其一,当属最高,往下便是二位殿下分为两派,为同级之斗不与陛下相斗,只是——”
皇帝来了兴趣。
“只是什么?”
黛玉抿了抿唇,才是开口。
“我所猜测太上皇与大皇子当属一派,可太上皇分明是与陛下相对,黛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