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瑗想来想去,还是想要再帮一帮王婆婆,她向穆深提议说:“我想再给王婆婆添一些东西,她家的好多东西都旧了,用起来会不安全。”
凌池也在一旁,道:“你说的王婆婆是小时候经常给我们糖吃的王婆婆吗?”
“嗯。”凌瑗回忆着,“在上次的婚宴上遇到她的。”
“她还活着?”凌池露出了惊奇的表情,“她那个时候已经七十多岁了。”
穆深道:“我搞不明白为什么你一定要去帮助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可是,你的决定,我会尊重的。”
对于一个陌生人,给予短暂的善良就足够了,可是凌瑗却要为这个老人的日后考虑,帮她做很多事,要知道,老人的亲生儿子都没有这样做过。
有的人是天生的善良,见不得别人受苦,非要去尽自己渺小的力量去帮助别人,有人会得到感激,而有人,却是换来了一个流浪的下场。
王婆婆从她的衣柜下面拿出了一个铁皮盒子,铁皮盒子里有一块红色手帕,她小心翼翼打开手帕,那手帕不止是一层,好几层叠加着的,凌瑗以为她那里面装着的是钱,道:“婆婆,你不用这样的,我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倔强老人根本不听她说话,用那皱皱巴巴满是纹路的手一点一点剥开手帕,露出来的……是一块酥饼。
凌瑗:“!”
王婆婆用手帕把酥饼包的很严实,没有老鼠蟑螂偷吃,可是,这毕竟上一块放了很久的酥饼,有怪味道,是不能吃了的。
凌瑗道:“婆婆,这酥饼坏了,不能吃了,扔了吧。”
王婆婆上下动着嘴唇,她很疑惑,明明自己把这酥饼保存的很好的,封的这么好,只是掉了些酥,怎么可能会坏呢,她记得,凌瑗小时候可喜欢吃了。
她以为是凌瑗不好意思拿,于是酒连同着最里面的那个手帕一起,把酥饼包起来,塞进凌瑗的口袋里。
这样,凌瑗就推持不了了,事实证明,凌瑗是吃这一套的,她向她道了谢,见没事了,就回去了。
那块酥饼如果她不拿走,王婆婆的很有可能会自己吃掉它,所以,她还是带走好些。
凌池问她:“你这怎么一直往家里带垃圾啊?”
王婆婆视为珍宝的东西,这别人眼里就成了垃圾。
凌瑗反驳道:“你别胡说,这是人家珍藏的。”
“珍藏垃圾?”凌池道,“她把这些垃圾都给你了,你打算……?”因为是自己的妹妹,凌池没有把“你也要珍藏垃圾”说出来。
“人家的事儿,和你有什么关系啊,不就是给了你几颗水果糖,给了你一堆‘垃圾’,你也不至于一直替人家做事吧。”穆深道,“这种事就应该让她的家人来做,你这分明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什么都要管,我真是服了。”
凌池把穆深不敢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我看啊,你还是不要管了好,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事儿,管多了,它就成自己的了。”
凌瑗:“……”
“砰——”一声,家里的大门被打开了,燕子破门而入,一上来就问:“你们是在说那个王婆婆吗?”
穆深点头表示是的。
“哎。”燕子叹气道,“凌瑗啊,也不是我说,我倒是觉得,你哥说的挺对的,你这一直给她送东西的,感觉你和她有什么关系似的。”
凌瑗:“……”
她只是看不惯困苦而已,有什么错啊?
“你自己生活也不容易,何必去多管别人的事儿啊。”燕子道,“你真当她穷吗?”
凌瑗:“?”
“我实话跟你说吧,她儿子可了不得,已经当上大老板了。”燕子道,“每年都会给她很多钱,要她自己买东西,她根本就不像你看到的那样。”
凌瑗:“可是,她儿子有钱,跟她有什么关系啊?”
燕子道:“你傻啊,王老婆子有了钱,又怎么会还需要你去帮闲忙啊,新房子她儿子早就已经给她装修好了,只是她自己不想去住罢了,非要留在这里。”
两个故事,一个是村里人说她是被她儿子丢回这里的,燕子却说她是自己愿意留在这里的,凌瑗一时间不知道到底那个才是真的。
凌瑗还在发呆,张阿梅不知是什么时候回来了,她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提着一条鱼。
凌池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出去买鱼的,问道:“妈,你什么时候出去镇子里的?”
“哦,这是在鱼塘里捞的。”张阿梅道,“今天晚上我们做鱼吃。”
听到鱼,燕子立刻道:“那我留在这里吃晚饭吧,反正也是添一份筷子的事儿。”
燕子爱吃鱼,可又懒得动,就只好来这里蹭了。当然,张阿梅是欢迎她的,“知道你要来,我特意捞了一条大的。”
回来这么多天,穆深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还有个鱼塘,不知道是什么样,燕子就带他去看了。
这是一个低洼的坑,很深,下面都是水,水面上看起来很污浊,根本就看不到一只鱼。
穆深道:“三婶,这下面真的有鱼吗?”
“有啊。”燕子很肯定回到,“鱼都在下面,要用渔网捞才行。”
穆深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