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了。”
商明漪听她说完一大通,摇头:“不是,是戴安娜要住在这里,她只和我睡。”
苑荷乐:“……啊?”她艰难开口,扒拉窗帘找猫咪之类的宠物,干巴巴问,“戴安娜是什么,没见到呀,怕生躲起来了?”
“戴安娜要住,她白天在这里,因为她怕光,晚上要和我住,所以要搬过去。”商明漪没正面解释,语气已经没那么坦然,她很少向人解释戴安娜的存在,吵醒她之后,就会被要求做游戏,那就没法睡了。
苑荷乐敏锐从中捕捉到关键:“所以,每天白天太阳出来,就要把柜子搬过来,晚上,再把柜子搬回去?”
商明漪如释重负,露出一个赞赏的腼腆笑容:“是,你比我爸爸聪明,说一次就懂了。”
不是聪不聪明的问题啊!苑荷乐风中凌乱,她把自己保养得当且正在敷泥膜的四肢伸出去给对方看,瞧,我这怎么干重活?
而且这柜子虽然不是实木,但目测得有小一百斤,怎么搬?
“或许,你介不介意,我让我男朋友来帮忙?”苑荷乐一般做手膜前就会说晚安,放下手机再也不碰,但眼下管不了了,她把手机密码告诉商明漪,指挥她找到置顶的‘疯子’:“你帮我按语音键。”
三人哼哧哼哧折腾到很晚,苑荷乐赶走一肚子坏水的冯笑,趴在门边关掉商明漪的床头灯,犹豫了会儿,不死心又问:“戴安娜呢?等我走了,它会出来?”
商明漪乖乖躺着,手交握在肚子上,像个会听睡前故事的小孩。
“嘘。”她食指往唇边一堵,“戴安娜睡着啦。”
魏家客厅,冯笑上身赤\\裸,穿条大裤衩往沙发一歪:“重死我了,几天没负重攀爬,我这胳膊跟苏打饼干似的,嘎嘣脆。”
他翘起大爷腿,余光偷窥魏参手机,对方面色如常关闭一个软件,说:“明天六点跟我去跑步,命令。”
说罢去卫生间取脏衣篓,一股脑扔进洗衣机,随便丢两块洗涤珠,奶奶在超市买的,薰衣草味,霎时满屋飘香,魏参撑着洗衣机,不知道想什么,过一会儿,又掏出手机,上下滑动。
“得令!”
冯笑打开应用市场,搜索读书APP,蓝色的图标很好认,注册完毕有个分享好友送会员活动,他输入魏参的手机号,弹出:该好友已是会员,无法赠送。
“队长,开始学习了?我听说你当年你成绩也不错,不比隔壁那个差,看啥书呀,给我推荐点呗,咱也补充点文化素养。”
魏参手指一顿,干脆把手机扔洗衣机上:“你该补充的不是文化素养,是脑子,进来转转,摇匀一点看能不能救。”
冯笑再打开通讯录好友功能,想看看魏参的账号有没有什么读书打卡,结果点进头像,发现被拉黑了。
这么神秘,铁定有鬼。
清晨,冯笑百无聊赖在后院拉伸腿脚,随时留意墙那头的动静,估摸到苑荷乐的起床时间了,只听一声标志性尖叫传来,掀翻屋顶。
“又整什么幺蛾子。”
冯笑助跑后斜蹬一下墙角,利落地翻上琉璃瓦墙,双手触地同时下蹲,落地时没发出一点声响,但他忘了自己穿的拖鞋,卸去力道时有点打滑,把人字拖中间那根带子冲断了。
他黑线片刻,单脚金鸡独立跳进门,真是幸好客厅没有任何阻挡,他蹦起来无所顾忌,直接拍客卧房门:“乐乐!”
苑荷乐顶着鸡窝头从另一头商明漪房间方向跑过来,慌慌张张,见到冯笑也不管人怎么进来的,一个箭步冲上去——
这个动作她常做,冯笑底盘稳,挂一个一米六不到的女朋友不要太轻松。
单支点的底盘约等于踩高跷。
过度信任的后果就是两人一起狂叫倒在地上,冯笑磕了后脑勺,苑荷乐磕了鼻尖。
“她怎么你了?!”冯笑龇牙咧嘴抬脖子,一眼捕捉到了后头的商明漪,粗着嗓子直接向她开炮,“你这人麻烦真多,队长不接你家的活真是明智!”
苑荷乐双腿还盘在他腰上,手脚并用爬起来,两厢忙着解释:“你骂她干啥,是我看错了!明漪你别生气,这人就这样,冲天炮,成天讨人嫌。”
早上七点半闹钟响了,她哈切冲天,本想睡个回笼觉,但昨夜魏参说还要再去乡下,去的晚要堵车,经过艰苦思想斗争,两眼迷蒙去卫生间,听到商明漪屋里有谈话声,便过去瞧了瞧。
门虚掩着,她透过一缕缝左右探望,发现商明漪衣着整齐,正站在衣柜前边说话,仔细听听,说的还是论文内容,什么雄群什么排他性独占区。
“谁这么早就上门搞学术啊……”
苑荷乐犯嘀咕,好奇心发作,悄悄把缝隙推大一点,只见衣柜门缓缓推开,从里头伸出了一截森白残缺的手骨——
尖叫已是她最大的温柔,当商明漪握住那根手骨,抽出来,塞进袖子,苑荷乐即使知道是误会,也控制不住心底打怵逃走。
她抱紧男友:“明漪,那个,我没看错吧,模型?”她的脑子还在高频振动,就算是模型,为什么还会自己开门!电动的?
商明漪的衣袖宽大且长,能将手臂完全包裹,自然下垂时有种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