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睛,“怎么会!我左踩一脚,右踩一脚,告诫她们,让她们不要自作多情了!”
沈姮笑着赞许,忽而收了笑,两手撑着脸支在桌上,“可保不齐魏忱会纳妾,我又能如何呢?”
沈姮慢慢趴在桌上,手上把玩着一只瓷杯,缓缓开口:“一夫一妻本就不多,放在官宦之家更加难能可贵,别说多养两人,就是来上二十个,魏忱又不是养不起。”
喜云见小姐愁眉苦脸,半蹲着趴在桌上,问“小姐可是不高兴魏大人有旁人?”
沈姮慢慢将脸埋进臂弯,闷闷出声,“我也不知道。”
“小姐若是在意,不如去问问魏大人是如何想的,若是他和旁人一样会纳妾,小姐就少在意他一点。”
沈姮觉得喜云说的有几分道理,一脸认真的开口:“喜云,你说得对!”
喜云被表扬了,大眼睛笑得弯弯,神秘兮兮指了指桌上那碟点心,
“对了小姐,这是姑爷的点心,方才我端回来了。”
沈姮立马明白,欣慰地点点头,朝着喜云眨眨眼,“那自然就只好……由我去送咯。”
书香古韵的书房里,阳光穿过雕花木窗投在书架之上,檀木桌案旁坐着一人,一身青衫勾勒出修长身形。
面上轮廓分明,鼻梁白皙高挺,笔下走动在宣纸上留下墨迹。
沈姮将糕点端到魏忱书房,见魏忱一副专心地样子,便在一旁安静看了会儿。
魏忱察觉到身边有人,抬头看去,却发现是沈姮,沈姮一身鹅黄色软烟罗愈发显得甜美。
魏忱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多谢夫人”
“夫君在忙?”
魏忱将笔搁下,抬眼看向来人,目光柔和平静问道:“怎么了,有事找我?”
沈姮摇了摇头,眼神忽闪忽闪,有几分犹豫地开口:“也没什么事……”
魏忱笑了笑,看了眼旁边放着的糕点,“哦,夫人只是单纯地来送糕点。”
沈姮莞尔一笑,“也不是,来看看你,毕竟夫君向来公务繁忙……”
魏忱嘴角微抽,“……你是有什么话想说?”
沈姮咳了咳,恢复了正常,“若是有其他女子爱慕你,想要与你做妾,此事你怎么看?”
魏忱看了眼沈姮,大约明白了,眼底情绪不明,“我公务繁重,无暇纳妾”
沈姮得到了答复,放下了心来,却不知为何心中仍有几分郁结。
经过王掌柜一案杀鸡儆猴,其他几家铺子的掌柜纷纷找了借口将大头的帐给补齐了。
沈姮坐在铺子里,手上悠闲地摇着团扇,细腕上水头极好的翡翠细圈手镯衬得皮肤莹白。
陆潮平在账台边记账,沈姮看着喜云和陆潮平两人,喜云一张嘴就没闲下来。
过了会儿,趁着喜云不在,陆潮平犹豫了下便来找沈姮,一脸诚恳道:“沈老板,我在记账,你要不替喜云找些活做?”
沈姮看了眼已经回来的喜云,喜云面上气呼呼的,开口道:“怎么?嫌我烦你,我还不稀罕呢!”
陆潮平摸了摸鼻子,颇有几分心虚,摇了摇头走到账台边记账。
沈姮躺在躺椅之上,看着手中别家的账本,侧脸精致娇美,是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的美丽。
陆潮平在账台边记账,忽而目光看向钟百合,有几分出神。
“看什么呢?”,陆潮平被忽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喜云吓了一跳,连忙抚了抚心口。
“喜云,你怎么神出鬼没的,我都要被你吓死了。”
陆潮平一脸不赞同地跟喜云讲道理,可喜云随主子,听不见自己不想听的。
喜云顺着陆潮平的目光看去,钟百合依旧在兢兢业业整理着绸缎。
喜云看了会儿,而后上下打量了陆潮平一眼,眯着眼道,“小心我告诉小姐你开小差!”
陆潮平耳尖微红,是气的。
陆潮平并非对钟百合有意,毕竟他们二人也没说过几句话。
他只是有几分疑惑:为何总觉得那姑娘对自己有几分敌意,毕竟自己未曾和她有过交集。
陆潮平嘀咕道:“算了,大约是自己想多了。”
喜云去了一旁帮着钟百合整理布料,钟百合性子柔顺,洗干净了清丽,有几分文弱,沈姮和她都挺喜欢这个姑娘。
不一会儿沈姮也走了过来,跟着钟百合学着认布料,这姑娘做起事情来认真,眼瞳发亮。
瞧着柔弱,可沈姮觉得这姑娘身上有一股韧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