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忱……?”
魏忱方才陪着宾客喝了几杯酒,回来时脚步已有几分零乱,方才用凉水洗了把脸,
眼神总算清明了几分。
魏忱一进门便看见满屋的红色,一时间愣了愣,而后笑着摇了摇头。
他听到沈姮出声,见她居然十分乖觉地盖着盖头,两手交叠放在腿上坐在床边,魏忱不自觉心下柔软了几分。
“是我,等久了吧?”,听见魏忱清润的声音,沈姮放下了心来。
“……还好”,就是腿麻了而已。沈姮声音清亮中带上了几分委屈。
听见魏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沈姮咽了咽口水,双手不自觉抓着喜服,尽管两人没多少感情,但她还是有几分紧张。
魏忱看了眼乖乖巧巧坐在床沿的沈姮,走进后拿起一旁托盘上放着的一把红色秤杆。
看见沈姮膝盖上一双白嫩的手绞着裙摆,魏忱浅浅弯唇,低声道:“别紧张”
“……嗯”
魏忱认真用秤杆挑起盖头,沈姮被盖头盖了一天的眼前重现光明,一双眼灵动中带着几分不自然。
她抬眼看去,一双眼中带着打探与好奇。
魏忱垂眸,神情认真、动作细致地将盖头挑走。
盖头一角流苏勾上了凤冠,魏忱轻轻凑近,小心翼翼地将缠线解开。
两人挨得近,魏忱身上的广袖轻抚到沈姮的脸颊,沈姮能闻到一阵酒气。
“魏忱,你喝醉了吗?”
魏忱摇了摇头,声音清越道:“我酒量不太好,不过只喝了几杯。”
“该喝合卺酒了”,魏忱说完走到桌边,沈姮起身跟着他,见魏忱往杯中倒酒,一双手骨节分明,当真是赏心悦目。
沈姮小心地从魏忱手中接过酒杯,一手将广袖拂到胳膊肘,穿过魏忱的臂弯和他手臂缠绕,两人额头相抵着,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沈姮不爱喝酒,皱着眉头将酒一饮而尽。
两人将手臂松开,沈姮看着面前魏忱,长相俊美,却着实陌生。
想不到她居然有一天会闪婚,沈姮顿时觉得有几分好笑,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魏忱挑了挑眉,有些不解道:“在笑什么?”
沈姮连连摆手,带着笑意开口:“不好意思啊,第一次成婚,不太习惯。”
话是这样说,魏忱怎么觉得有些奇怪。
沈姮再次嘴瓢:“没关系的,下一次就有经验了”
魏忱:“……”,到底是谁喝醉了。
掀了盖头,喝了合卺酒,那便该……
沈姮慌忙摇了摇脑中想法,拉着魏忱没话找话。
“……哈哈哈,是不是挺好笑的?”,沈姮千方百计想拖延时间,想着只要自己话够多,那两人就不用进行最后一件事。
魏忱看了一眼沈姮,几次欲言又止,终究还是眼神平静温和,启唇道:“沈姮,你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罢。”
如今已是深夜,两人已经累了整整一天,沈姮几次说话时打着哈欠。
沈姮心中暗道一声糟糕!面上维持着平静,一本正经道:“夫君你说的极是!”
魏忱听见沈姮改口喊自己夫君,一向平静的眼底也起了一丝波澜。
沈姮又道:“不过你先睡吧,我现下睡不着,哈哈,有几分激动,哈哈。”
魏忱听后轻笑出声,点了点头:“也好。”
沈姮坐在桌边,看着魏忱自然地走到卧室另一侧,将隔帘拉开,沈姮这才发现屋子之中原是有两张床榻。
在沈姮疑惑的目光之中,魏忱转身看了眼她,意味深长道:“夫人年轻,精神气还是好。”
说完后,拉开了屏风挡住了视线,沈姮听见了悉悉索索的解衣声。
沈姮:“……”
好吧,原来是分开睡。
魏忱一走,沈姮也撑不住眼皮了,却因为自己的“豪言壮举”而不得不硬撑着。
这时屏风后传来魏忱的声音,“夜深了,妇人你也早些睡。”
沈姮如蒙大赦一般,沾了床便倒头就睡,竟也没有认床而睡不安稳。
第二日便直接睡到了大天明。
沈姮猛地坐起,魏忱早就不在房中了。这时喜云推了门进来,接收到沈姮幽怨的视线。
“小——夫人……怎么了?”
沈姮罕见地对喜云带上了脾气,“你今日为何不叫我起床,我才嫁到魏家第一天!”
自己才来便留下了懒起的坏印象,呜呜呜……
喜云摸了摸脑袋,嘀咕道:“就是因为是第一天我才没叫你起床啊……”
喜云看着沈姮一脸气愤,赶紧摆摆手解释道:“方才魏大人吩咐过了,不必叫夫人你早起!”
沈姮一愣,“……魏忱如今在哪里?”
“……不清楚”
沈姮梳洗之后已经是日上三竿了,沈姮咬了咬唇,若是让母亲知道了,自己嫁到魏家的第一天就睡过了头,指不定会生多大的气!
不过……方才喜云既然说了,是魏忱的指令,整个魏府都是魏忱的,那应当不关我的事吧……
话是这么说,沈姮还是在府中转悠着找魏忱,有下人回话:“大人练了剑,如今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