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却自然而然有一种感觉,觉得‘父母’就是他们这样的,觉得我就是他们的孩子。”
“在我修成人形,离开山寺的那天,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寻他们的墓……”
“那你找到了吗?”玉牌中温倾时传来的声音,不知不觉变得低柔。
宛芍无奈地笑笑:“没有。时间对人世间而言,真是个可怕的东西,足以淹没无数人存在过的痕迹。昔日的坟茔已融入苍山的青翠,寺院中的僧侣也早已换过好几代,无人知道我的父母埋骨在哪里。”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已经过去的,便只会越来越遥远,直到只剩下零星的记忆,偶尔在独自一人时,钻进脑海。”宛芍喃喃着,“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